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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她覺得她先前的煩惱都是多餘。
顧佳人摸了摸藤箱,那兩貼藥還收在裡面,晚點拿出去給程驊副將讓他進番陽城的藥鋪裡配上幾副一樣的,也能給軍營裡計程車兵們做定心劑。
梧葉伶俐的接過顧佳人手中的藤箱,乖巧的站在屋簷下:“小姐,您進去吧,奴婢在這裡等您。”
顧佳人溫柔的摸了摸梧葉柔順的發,輕聲說道:“我很快就出來。”
梧葉壞笑著挑了挑彎彎柳眉,還不忘調侃顧佳人一句,誇張道:“哎呀小姐,您和將軍慢慢來。”
膽敢這麼做的下場,就是被紅著臉的顧佳人在額頭上惡狠狠的賞了一記爆慄。
梧葉呲牙咧嘴的捂著額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顧佳人輕哼一聲,這小妮子跟著依蘭是越學越壞了。
顧佳人臉上的紅暈還未褪下,顯得嬌羞可人,她清了清嗓子,推開了裡屋的門。
屋內靜悄悄的漆黑一片,一盞燭燈都沒有點上,她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了幾步,因為不清楚屋裡的擺設,她的每一步都走的特別的慢。
屋子裡特別安靜,顧佳人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頰,觸感是十分溫暖的,她能想象到現在自己的臉是有多紅。
好久沒見了,這個混賬五哥兩個月沒有回過信給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想到一個月前,顧佳人因為生死不明這四個字被嚇到丟了半個魂,急匆匆的不顧一切就這麼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顧佳人覺得自己真是勇氣可嘉。
這時候知道溫謙和很可能沒有事情,番陽城內還有神醫可以治好肆意傳播的假瘟疫,她的高高懸掛的心也漸漸的放了下來。
漆黑的屋內只有顧佳人自己的呼吸聲,她摸著周圍的擺設小心的向前走,輕輕的喊了聲:“五哥,你在嗎?”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的空氣,顧佳人心生狐疑,大膽的邁開了步子,走到一張寬大的楠木床前,伸手向被褥裡摸去,而被子裡卻是空蕩蕩一片,沒有半個人影。
顧佳人心裡一驚,溫謙和竟然不在裡面,可是程驊副將的言行舉止明明就是告訴她溫謙和在自己的房間裡,這是怎麼回事?
顧佳人猛然轉身,快步走著打算去問問守在院外的程驊,回身的倏然間,她撞上了一個溫暖雄厚的胸膛,飄進鼻尖的是熟悉的清冽香氣,一雙堅實的手臂將顧佳人牢牢地環在懷中,動彈不得。
發頂上是那人溫熱的呼吸,將顧佳人的髮梢微微吹動,他把下巴架在顧佳人的頭頂上,清冷的薄唇吐出幾個溫潤的字,輕輕劃過顧佳人的心尖:“你來了。”
顧佳人將臉埋在溫謙和溫暖的懷中,眼裡全是水汽氤氳,他健朗又渾厚的聲音,此刻比什麼仙樂天籟都來的動聽。
一滴溫熱的淚從顧佳人盈盈閃動的眼眶中流落下來,滴在溫謙和的衣襟上,顧佳人抽吸了下鼻子,因風寒而沙啞的聲音比先前更加嚴重些,軟軟說道:“我來了。”
相擁了不知多久,溫謙和才鬆開緊抱著顧佳人的雙手,捧起她的臉左看右看,憐惜道:“瘦了,還病了,沒以前可愛了。”
顧佳人撲哧一聲笑了,傷感全被溫謙和的一句話而趕走,佯怒道:“你還說呢,也不知道是誰害得我這一個月吃不好住不暖的。”
一路上顧佳人有滿心的擔憂,滿心的怨言,擔憂溫謙和是否真的飽受病魔折磨,埋怨他不回信什麼都不告訴她。
可真當見到溫謙和堅毅俊美的臉,他用那深邃而溫柔的眸子看著自己,顧佳人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
溫謙和笑著捏了捏她冰涼的鼻尖:“是我的錯,今晚我親自做大餐給你吃。”
顧佳人抿嘴藏住笑意,伸手摸了摸溫謙和稜角分明的臉,臉頰火熱的溫度令顧佳人冰冷似雪的手微微一頓,而後報復似的,把兩隻手都貼在他熱乎乎的臉上,張嘴露出尖銳的虎牙:“說,生死不明是怎麼回事!”
溫謙和仰頭哈哈一笑,攬過顧佳人的腰坐到床上,將她的雙手塞進衣袖裡,用自己溫暖的手臂給她取暖:“我是裝的,讓程驊去上報我染病了要休養,誰知道傳到京城就變成生死不明瞭。”
果真是以訛傳訛,還越傳越誇張。
說到程驊那個好小子,他深知溫謙和這次裝病的計劃,故意把這件事情說得很嚴重,想要把那個偷偷摸摸的人給嚇出來,結果那人沒出來,倒是把顧佳人給嚇了過來。
不過這樣的結果,對於溫謙和來說更是歡喜,小角色可以隨便解決,能把顧佳人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