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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簾,正看到外面一個身影,自知是陪伴新娘的近身使女,便輕喚道:“倒杯茶來。”
那女子倒也十分安靜,雖不應聲,但還是從桌上的茶壺中倒了一杯溫茶,端著茶杯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她白皙的面容透著三分寒意,彷彿還有一種夾雜在似笑非笑中的怒氣,就那樣端著茶杯定定地注視著他。
蘭布有些意外,他低頭一看,自己裸露著上身只穿了一件褻褲,於是不免尷尬。而那女子的表情更加奇怪,她冷冷一笑,蘭布毫無準備,那一杯水自頭而下澆了他一身。
“你這個奴婢!在做什麼!”蘭布剛想大罵,只見床邊的新娘已然起身,哆哆嗦嗦跪了下去,“格格,奴婢該死。”
蘭布愕然。
只見對面女子不急不慌,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在本格格新婚之夜,與新郎一起上了我的喜床,的確是該死的。可是,該死的並不止你一個人,這件事,你一個人也是做不成的,不是嗎?”
“格格恕罪,格格恕罪,奴婢跟了格格十年,奴婢的性情格格是最清楚的。”床上的女子光著身子滾到地上連連叩首,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
蘭布還沒有從巨大的驚愕中回過神兒來,他此時還沒想明白眼前是個什麼狀況。
然而有一點,他明白了,那個被他當成守夜侍女的人才是真正的新娘,瓜爾佳青闌。
不多時,喜房外面站滿了人,青闌陪嫁的侍女與嬤嬤,還有蘭布府上的僕從。
很快,蘭布的額娘,老莊親王福晉也趕了過來。
一進門,看了這陣勢,福晉什麼都明白過來了,她上手就給了蘭佈一個耳光:“不爭氣的混小子,你是沒見過女人是怎麼的?大婚之夜,居然把如花似玉的正牌新娘撂在一邊,跟人家的陪嫁丫頭上了床。你把咱們王府的臉面都丟淨了,還不快給青闌認錯!”
蘭布十分委屈。
“罷了。這戲碼也不必在本格格面前演了。”青闌站起身,環顧四周,“福晉,原本今天一早青闌應當給您獻媳婦茶,管你叫額孃的。可是今兒這樣的情形,怕是難了。想來是青闌福薄,不配當你們王府的媳婦。再或者是青闌長得醜,容貌嚇人,所以郡王才會在新婚之夜當著我的面強要了我身邊的人。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青闌自是無臉見人,從此就找個清淨的寺院剪了頭髮當姑子去。這丫頭就給你們留下,我陪嫁過來的東西,就算給你們當賀禮了。”
說罷,青闌就往外走去。
所有的嬤嬤、侍女都跟著她,莊親王福晉嚇壞了,立即緊走兩步一把將青闌死死拽住:“好媳婦,快消消氣兒,你先別急著走,有額娘在這兒,一定替你做主,你千萬別惱!”
蘭布此時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立即上前賠禮。
“格格別走,格格若走了,奴婢也活不了!”先前那個李代桃僵的女子一下子過來抱住青闌的腿,又是求饒又是痛哭,竟然還有幾次要尋死覓活的。
“媳婦兒,聽額娘跟你細說,咱家蘭布是挺老實的一個孩子,平時從不跟家裡的丫頭們瞎混,想是昨天大婚,這心裡高興,又被兄弟們多灌了幾杯酒,這才迷失了本性做下這等糊塗事。你且看在額孃的老臉上,給咱們王府多少留些顏面。只要你不走,從今以後你就來當這個家,額娘什麼都依你。”福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苦苦央求。
青闌彷彿有些動容,她抱著福晉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又說自己命苦,又說自己福淺,好生委屈。
福晉見她有緩兒,立即示意眾人退下,房裡只留下她和蘭布。
“額娘,青闌年紀輕,也當不了王府這個家,以後所有大小事情還是額娘做主,如今青闌已然嫁了過來,就是這家裡的人,再出了這門除了佛門怕是哪裡都去不得了。就請額娘在這府裡給青闌安排一處僻靜的居所,出了這樣的事情,青闌也是不能再見他的。”青闌說得入情入理。
莊親王福晉當下便應了。
“那個丫頭,也是自小跟著青闌的,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既然他已經佔了人家的身子,還請給個名分就收在房裡吧,這也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青闌已然恢復了平靜,十分淡然地說著。
“一切都依媳婦。”莊親王福晉又是慚愧,又是緊張,此時自然是青闌說什麼她應承什麼了。
一場風波突如其來,又很快化為平靜。
當房裡只留下青闌一個人的時候,誰能看到她慘白而苦澀的面容呢,誰又能聽到她心底的哭泣。
“費揚古,我這一切都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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