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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摟著其其格同坐榻上,“明兒一早我就跟福晉說,再多給你撥兩個人,再讓管家找兩個好廚子,你不是喜歡遏必隆府上那個南邊來的做點心的師傅嗎?明兒我就去跟遏必隆說把那個師傅也要過來,就在你這院兒的小廚房裡專給你做吃食。”
“老爺。”其其格依在鰲拜的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只覺得自己的心更亂了。
“老爺!”是管家齊日邁的聲音。
“你坐著別動。”鰲拜起身走到外間,齊日邁上前回稟,“老爺,宮裡來人傳話,說是太皇太后召您進宮。”
“太皇太后?這個時候?”鰲拜想了又想,難道是為蘇克薩哈求情?閃念之後又覺不會,太皇太后不應當這樣明顯地干預朝政。
“來人起初並沒說是有什麼事,但是小的塞了些銀子悄悄打聽了一下,好像太皇太后因為什麼事情跟皇上起了爭執,一下子病倒了,如今幾位近支親王也已經入宮了。”齊日邁做事果然周道。
鰲拜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是要咱們這些人去做說客。也罷,老夫就走一趟。”
“老爺。”其其格從內室走出來,也顧不得齊日邁在場,緊緊拉住鰲拜的衣袖,“天都這麼晚了還是別去了,有什麼事情明兒天亮再說也不遲啊。”
“這叫什麼話?太皇太后宣召入宮,能等到明天嗎?”鰲拜拍了拍其其格的手,“好了,你安心睡,我去去就回。”
其其格滿臉憂慮還想再勸,只是鰲拜已經命人為他更換朝服了。
穿戴妥當之後,鰲拜出了房門,臨了還特意再三叮囑其其格要早些就寢。
看著他那寬闊厚實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無盡的夜色當中,其其格已然淚流滿面。
“你動心了?”其其格身邊的侍女冷不丁說道。
“沒有。”其其格趕緊否認。
“就算動心又如何?你能左右他的命運嗎?”那侍女的聲音十分低沉,“你實在不該留下這個孩子,留著他總是禍害,眼瞅著這鰲府就要樹倒猢猻散。原本那個時候,太皇太后論功行賞,你一定會有更好的歸宿,可是若你身上帶著鰲拜的種,以後可怎麼辦呢?”
其其格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也許,我可以帶著他歸隱山林不問世事。我好歹跟了大人一場,不管太皇太后認為他是什麼,也不管天下人如何看他,他的的確確是我心中的巴圖魯。能給他留下一點骨血,也算這幾年沒白得他的寵愛。”
“痴人說夢。過不了一兩個月等你的肚子藏不了了,還不是要面對一碗紅花?太皇太后絕不會允許你帶著這個孩子和這些秘密留在世上的。”那侍女面上冷冷的,“好了,趕緊收拾收拾,車馬早在後角門候著了,你趕緊帶著那東西入宮去吧。”
其其格萬分遲疑:“韓姬,我真的要這樣做嗎?”
“由得你選嗎?”被喚韓姬的侍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想想巴雅,想想以前的那些事,你現在想收手不幹,太晚了!”
“太晚了?”其其格呢喃著,人也有些恍惚起來,“是的,是太晚了。”
夜色,是夜行者最好的掩護。
在夜色的掩襯下,其其格抱著一個藍布包袱悄悄出了鰲府從后角門上了那輛早已等候著的馬車,隨即一路飛馳往皇宮而去。
其其格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害怕這樣的顛簸會傷了他,可是她沒有辦法讓馬車慢一些、穩一些。
她只能按照那個人一早已經確定的棋譜來行走每一步,她是個棋子,她只是一個棋子。
她強迫自己不斷重複這樣的信念,只有這樣,她的心才能稍稍平靜下來。
乾清宮中,當東珠被人引領進入大殿的時候,她微微有些詫異,殿上的氣氛萬分凝重,御座之下分列兩邊的四出頭紅木高背官帽椅上坐著的都是朝廷中舉足輕重的親王、郡王,不僅如此,她還看到都察院與刑部和內務府的最高官員,只是不禁有些意外的是在左側上首特意空了三張椅子,那應當是為三位輔臣準備的。
雖然在心裡已經想過很多次接下來自己所要面對的處境,饒是如此,親臨其境,東珠還是感覺到意外,無論如何這陣勢太過興師動眾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儀態與情緒淡定些、從容些。她一步一步走近天子的御座,然後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臣妾承乾宮昭妃鈕祜祿東珠恭請皇上聖安。”
她好聽的聲音如同珠玉落盤,一字一字都叩在天子的心坎上,皇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放在寶座引枕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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