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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隨即,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當所有人都跪下去以後,皇上停止了那怪異的笑聲。
他,從龍椅上起身走下高高的御臺,走到安親王的身前親自將安親王扶起。年輕天子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稜角異常清晰,眼裡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安親王面露自責之色,也是無言相對。
誰能想到,皇上自此之後,從第一排走到最後一排,他的目光在每一位大臣面上掃視一番,神情無喜無悲,讓被注視者萬分膽寒,可是他卻如如不動。
之後,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現在,可以跪安了。”
所有人惶恐萬分地退了出去,唯有鰲拜在離開前,皇上給了他一句忠告:“朕希望鰲卿輔記得,有些事情,鰲卿輔可以替朕行事,但是有些事情,絕不能替朕做主。”
鰲拜眼如銅鈴,緊緊盯著皇上:“只要忠心為國,何分彼此?”
皇上先是一怔,隨即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唇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都是為了身體好,但是嘴是用來吃飯的,魄門是用來排洩的。這一上一下還是要分清得好。”
鰲拜聽了初時不明,隨即醒過味來自然惱怒萬分,他面色通紅怒目而視,幾乎沒法忍住想要發作,但卻發現皇上早已轉身離去。
第六十九章 歲月繾綣情如金
養性齋裡,皇上一個人悶悶不樂,臨窗看著御花園中的繁華,心中更是備感淒涼,耳邊一直迴響著李進朝帶來的那個訊息。
“柔嘉公主生了,是一位小格格,只是可惜未曾足月,聽說瘦弱得像只小貓,嬤嬤們說怕是很難養活。”
“太醫說,都是公主平日氣結於胸,血氣不足,所以孩子才會早產。”
皇上內心中的悽苦無法言表,為什麼命運會讓自己和妍姝都這樣坎坷呢?這個時候,妍姝一定十分痛苦。
“走,隨朕出宮!”他站起身匆匆向外走去,在跟前服侍的李進朝大氣兒也不敢喘,可是他還是悄悄給夏福遞了個眼神,希望她可以去找到能夠阻止皇上行動的人。
宮門口,皇上遇到了翠花公主。
“參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翠花公主恭恭敬敬地請安行禮。
“是皇姐,快快免禮。”皇上看著翠花公主,只見她的容貌比之前未曾下嫁時還要鮮亮明媚,身穿一件大紅旗裝,繡著一團團金黃的石榴,取自石榴多子之意;粉紅色的領口和袖口皆繡著牡丹花樣,顯而易見取自花王之意。頭圍的鎏金花座上綴嵌著血瑙珊瑚,映襯著她豔麗嬌嫩的容顏,愈加顯得雍容華貴。
以前在人前人後總是卑微得縮手縮腳、含羞帶怯的皇姐,下嫁之後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光鮮照人,光彩奪目,那樣的華貴耀眼,讓人簡直難以相信這與先前的那個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皇姐一向可好?”皇上問。
“煩勞皇上寄掛,一切還好。”翠花公主微微有些緊張,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面對皇上。
“訥爾杜,待皇姐還好?”皇上又問。
翠花公主面色微紅,只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顫抖著跪了下去。“他,實在是個莽夫,又一門心思顧念親情,所以做事不清不楚,如果有逾越之處,還請皇上千萬別跟他計較。”
“顧念親情?”皇上笑了,笑得十分詭異,他伸手將翠花公主扶了起來,這才注意到她手裡一直牢牢抓著一個畫軸。
“這是什麼?”皇上盯著翠花公主問道。
翠花公主面露慌張之色,立即回道:“是幅畫……是……以前掛在房裡的,今兒想帶回府裡去,也算是個念想。”
皇上原本隨口一問,見她神情如此慌張,倒生了疑心:“既是皇姐喜歡的,一定是幅佳作,可否讓朕賞鑑賞鑑?”
聽皇上這樣一說,翠花公主更是大驚,她怔愣在當場,彷彿毫無準備,內心已是風起雲湧,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怎麼?皇姐不願意還是不捨得?”皇上臉上的笑容一點兒一點兒淡去,其實他原本自內心深處可憐這位皇姐,這也是父皇留存在世上唯一一個女兒,可是因為她出嫁以後,與夫家的和睦與變化,而令他心底生厭。特別是在今日,她的幸福更加襯托妍姝的不幸,她的得意更加重了妍姝的失意。同樣是公主,一個嫁得甘願,一個嫁得委屈。一個因為算計,一個緣于堅守。這讓他心中極為不平衡,也極不舒服。
看到皇上的神色冷峻起來,翠花公主只得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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