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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時,你是極辛苦了,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榮常在聽了,心中又喜又驚,眼中竟然有了溼意,趕緊回話:“回皇上的話,奴婢……身子無恙,謝皇上掛牽。”
她這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在皇后等人眼中又各有心思。皇后與仁妃還未怎樣,福貴人已然笑出了聲,她從座椅上起身走到榮常在面前拉了她的手笑道:“看咱們榮常在,都是當額孃的人了,年紀又比我們都大,卻總是這般做小女兒狀,真真好笑。如今你是大阿哥生母,又是皇上的常在,是正經的小主兒,以後再不要這樣扭捏委屈,省得皇上還以為皇后和我們姐妹欺負了你,再派我們的不是,那我們可就慘了。”
她這樣一說,榮常在更是又羞又窘。
皇上便替她解圍:“偏你快人快語,天不怕地不怕的,卻沒來由地拿秋榮打趣,往日她在乾清宮的時候,就是最老實的一個人。”
“是是是。”福貴人丟開榮常在的手,走到皇上跟前做了個蹲安,“我是破嘴、破皮、破爛戶,比不得秋榮老實,又是從乾清宮出來的,是皇上身邊最得意的人,也比不得皇后端莊大度、仁妃賢淑溫和。所以啊,皇上最嫌的就是我了。那這會兒,烏蘭就告個罪,也告個假,烏蘭先跪安了。”
眾人被她做作的樣子弄笑,皇上也道:“知道你的心都野到北海園子了,今兒偏不讓你如願,皇后娘娘有事情要發落,你且收收心,坐下來聽聽吧。”
福貴人瞪大眼睛苦著臉,一副吃驚、吃癟的委屈樣子,又惹得眾人掩面而笑。
這幾位小主,各有個的心思,各有各的特點,偏每次在皇上面前都能其樂融融,和睦極了,皇上看在眼裡很是心安,又看了看皇后,略點了下頭。
皇后早有準備,立即命高嬤嬤下去傳話。很快,太醫院孫之鼎、孫景、梁之惠等人,連同昔日侍候在惠貴人身邊的蕊香、竹韻等人皆一一入內,在聖前跪下。
而在這一群人當中,宮正司的尹琪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一身藍色帶品階的女官官服,不同於后妃們的豔麗多姿,也不同於宮女們的謹肅呆板,有些帥氣又有些端莊華麗,她立於這些人當中,是那樣與眾不同。
這是尹琪第一次獨立辦差,而且是同皇后一起,在天子面前,尹琪覺得自己很是榮耀,而當她悄悄拿眼睛窺到皇上的龍顏時,一下子便愣住了。
皇上,這是一個多麼震撼的稱號。
當年先帝在時,自己還小,對先帝沒什麼特殊的印象,只記得先帝話不多,為人很是肅穆,但是一旦當他開口便是疾風暴雨。人人都說,先帝的脾氣最是乖張孤僻的,也因此更讓人敬而遠之。
而當今皇上,在大家的印象當中,應當還是個孩子啊。
可是現在,身著龍袍,戴著龍冠,坐在那裡氣勢萬鈞的少年天子,在尹琪眼中如同天神一般,他真的很英俊,很英武,很帥氣……
尹琪有些痴了,她努力蒐羅著腦海中一切可用於對男子的讚美詞彙,但是她恨自己懂得太少,太淺薄了,竟然沒有合適的、配得上皇上龍顏威儀的詞彙。
尹琪的臉瞬時燒了起來,孰不知她與皇上只此一面,便種下一生的情殤。
皇后輕咳一聲:“尹典正,可以開始了嗎?”
尹琪一驚,立即應了:“皇后娘娘,可以開始了。”
皇后點了點頭,目光環視在場眾人:“惠貴人久病不愈,雖遷往後海園子,但皇上與本宮一直掛牽著她。經太醫院院使孫大人親自診治,惠貴人的身子現已好轉。此前宮中對惠貴人患病一事多有流言,如今為了肅清宮闈,也為了還惠貴人一個公道,本宮奉皇上旨意,與宮正司一起徹查。今兒便將諸位請了來,一同見個清白。”
仁妃等人聽了,才知今日請安與往日不同,為何皇上早早就來到坤寧宮,還端坐此時,又為何召了太醫院與惠貴人身邊侍候的人一同前來,原來皇后是為了在皇上面前表現自己公正。眾人心思各異,都不說話,只看皇后這戲如何往下唱。
皇后見眾人不語,又對孫之鼎說道:“孫大人,您去給惠貴人請脈時,可發現有異?”
孫之鼎點了點頭:“下官在為惠貴人請脈時發現惠貴人的病症是小產未淨,殘胎留於體內,致下紅不止,又逢藥不對症,以致纏綿病榻,久治不愈,後又染上風寒,所以當時情形很是兇險。”
皇后點了點頭,又問:“你確定你的診斷無誤?”
孫之鼎面色嚴峻:“下官不才,愧受皇上厚愛,居太醫院掌院之職,身為太醫院眾醫之首,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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