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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好了,他把人給救活了,還把事情直接捅開,弄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原本以為一切不利的證據都指向皇后,皇上必定犯疑,到時候自己再聯合梁之惠和高嬤嬤把責任全推到皇后身上,就算不能借此搬倒皇后,也必定讓她惹一身騷。
現在……
福貴人搖了搖頭。
毛伊罕說道:“主子,容奴婢說句犯上的話,以往咱們冷眼看著,皇上對皇后多是敷衍,沒什麼真情實意,所以這招連環計才使得。可如今看來,在這種情形下,皇上仍然信任皇后,又親自為皇后腳傷上藥,說明皇后在皇上心裡還有些分量,兩人也是有感情的。若這樣,咱倒不必急於一時,不如緩一步先退下來把事情圓過去,日後再從長計議。”
“退下來?”福貴人恨恨道,“我真是不甘心。若是以前還只因為她坐著那個位子,可現在,她竟然還得了皇上的心,我真恨,皇上居然給她揉腳……”
福貴人想來是心裡恨得緊了,竟然哭了出來:“皇上也真是的,走了一個昭妃,病了一個明惠,去掉那個不中用的仁妃,原本我還以為就沒有旁人跟我爭了,誰承想,他還真是處處留情,對皇后竟然也這樣好……”
高嬤嬤立即勸道:“主子,主子,您定定神兒,你可不能亂。您身上可是繫著咱們三代博爾濟吉特氏的希望,就指著您替咱們以前冤死的靜主子出頭呢,您可不能自亂陣腳。如今才到哪兒,咱們有的是機會。”
毛伊罕也勸道:“主子別急,奴才有法子讓主子在此件事中轉危為安,再添聖寵。”
“哦?”福貴人止了哭,眼巴巴看著毛伊罕。
毛伊罕笑了笑,湊到福貴人耳邊如此一番。
這夜,長春宮沒得安寧,乾清宮裡的皇上也沒睡穩。
皇上問春禧:“此事,你信是皇后所為嗎?”
春禧不敢答言。
皇上嘆了口氣:“不管是不是她,朕都要相信不是她!”
春禧不懂。
皇上想到費揚古說的話,“要看清一個人,不必急於一時。眼下皇上的後宮,不能亂。這是為了大局”。
所以,他才刻意安撫皇后。以前他不太喜歡這樣去對待女人,但是現在他懂了,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後宮中,任何人,都要根據局勢去周旋應對,而不能僅憑真心實意去作為。
假使真是皇后所為,他又能如何?真廢了皇后,那便徹底失去了索尼家族的支援,且不說索額圖現在還統管著整個皇宮禁軍和侍衛,就是出自索尼家族的那些官吏,也需要忌憚。更何況,現在朝中,原本鰲拜與遏必隆已經讓他無力應對了。
再說後宮之中,廢了皇后,誰來繼任?
昭妃?雖然是自己心之所願,卻不是時候。
仁妃?雖然佟家是自己額孃的母家,可是本身漢軍旗的地位太低,絕難服眾。
那就只有福貴人了。
烏蘭?她的性子倒是很開朗,自己也很是喜歡。可是她畢竟是博爾濟吉特氏,宮裡有太皇太后、皇太后也就夠了。蒙古女人天生的權力慾望,他不能不提防。
是了,東珠說得對,在“棄子”之前一定要想好新布的子是否比這個更好,否則不如不棄。
這樣一個晚上,少年天子思前想後,輾轉難眠,腦子裡揮之不去的竟然還是東珠。
而耳畔回想的,卻是明惠那句撕心裂肺的話:“皇上,明惠是愛慕皇上,是想得到皇上的恩寵,可是明惠並沒有妨著誰,礙著誰,更沒有存半分壞心思,為什麼一次又一次要受到這樣的委屈,為什麼?”
也許,額娘說得對,“做皇上的女人,真難”。
不管得寵,還是不得寵,都是艱難。
也許,這才是東珠一直拒絕自己的真正原因吧。
少年天子的心如同亂麻,越想捋清,偏纏繞得越緊。
漸漸地,連他也看不清、弄不明瞭。
第一百零五章 初見天子情錯系
宮正司正堂晨會,譚司正彙報了這一年宮人、女官的考核結果,鮑司正也做了後宮有品階的小主、宮眷們的糾察報告。齊佳裕德仔仔細細地聽了,才拿出宮正朱印在宮人、女官的兩份考核記錄上蓋章,卻唯獨對宮眷們的報告沒有確認。
鮑司正有些侷促:“若屬下哪裡做得不妥,還請宮正大人明示!”
齊佳裕德看著她:“哪裡是你做得不妥,是那些小主們嫌日子太冷清了,非要弄些事情出來,也連累咱們不得舒坦。”
鮑司正一愣,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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