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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東珠不免好笑,心道這風不知誰放出去的,自己哪有這樣的力量能夠左右朝堂?如果真是那樣,就當真該死上幾回了。
然而再次回到承乾宮,已然物是人非。除了仁妃佟佳錦珍差碧落過來送了些年節需要的東西,其餘各宮都未與她走動。這大正月裡的,承乾宮卻寂靜如同冷宮。
如今一大早,就要發落一件頭疼的事情,縮在暖炕裡的東珠,看著殿內站立的尹琪與承乾宮昔日服侍自己的舊人,很是無奈。
寧香坐在腳凳上給東珠垂著腿,看尹琪狐假虎威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一個勁兒朝蘇雲使著眼色,而蘇雲則在裡間收拾這幾日遏府送來的吃、穿、用等物件,也不搭理。
尹琪一本正經說道:“昭妃娘娘,按例制,您這宮裡應當有宮人六名、太監兩名,當日因您獲罪一併被罰在辛者庫服役的人,如今都得了赦,全數在此。可是再加上這蘇雲、寧香,您這宮裡的人就多了,現在留誰不留誰,就聽您一句話。”
東珠目光一掃,看到雲妞、春茵以及啟秀、來娣等人,幾個月不見,眾人皆是清瘦了許多,想到她們都是受自己連累,心中難免慚愧。又瞥到如霞,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麼是你?”
如霞跪在東珠面前:“主子,正是奴婢。”
東珠心中很是意外,當初如霞在眾人面前那樣誣衊自己,一定是受了他人指使,既然如此,在自己受罰之後,她就應該會被她真正的主子救出,為何仍與雲妞等人一同受罰?這讓東珠有些疑惑。
“主子,當日奴婢那樣一番說辭,並非是故意要陷主子於險境,而是不忍眾姐妹飽受酷刑,實在是無奈之舉。”如霞以頭觸地,聲聲哀泣。
東珠扭頭去看雲妞,只見雲妞朝她搖了搖頭,於是說道:“不管你當初本意如何,又是受何人所惑,我身邊肯定是不能再留你了。”
如霞的頭越發重重叩在地上,哀號道:“如此,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東珠莫名其妙,尹琪說道:“昭妃娘娘有所不知,咱們宮人也有宮人的規矩。若主子獲罪,下面侍候的人則同罪同罰。事後,不管主子是否被赦,這下面的人也就有了記檔,總是帶著錯處的,也就不再好分配了。況且如霞當日所做供詞如今看來盡是誣陷之詞,這等誣陷主子的奴才在後宮之中,是不會再被安置的。如今,如果昭妃娘娘不要她,她就只有回到辛者庫,永遠沒有再出來的機會。”
東珠恍然明白,當日情景,如霞背後之人一定是想借如霞的指證讓自己做實了罪名,再無翻身機會,那樣如霞也算有功。不料事情陰錯陽差,因為其其格的證言而有了轉機,自己並未擔了那罪名,這如霞便成了誣告。若是此時誰向她伸出援手,就會暴露,所以這如霞才會也被罰去辛者庫受苦。
想到此中關節,東珠淡然一笑,盯著如霞說道:“你也不要在此處哀求了,我雖然好性兒,一向待人寬厚,但也不是沒心沒肺之人。你幾次三番與人暗通訊息,又在皇上面前誣告,我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如今不管結果如何不堪,都是你自己中下的因,你就自己受了吧。”
如霞抬起頭,失神落魄地看著東珠,額上已然血跡斑斑:“如此,如霞就謝主子了。”
話音未落,便朝房中柱子衝了過去,想是要自尋短見血濺當場,就在此時,卻被跪在一旁的春茵狠狠拉住。春茵恨恨說道:“你想死,就到外面去,在這裡鬧什麼?咱們主子剛回來,一切圖個吉利,你死你的,別給咱們添穢氣。”
春茵一向乖巧,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東珠聽了,不免微微驚訝。寧香卻瞪大眼睛,暗中贊服這個姐姐說話真乾脆。
如霞卻越發撒潑鬧了起來,這時便聽得外面有人進來,正是仁妃錦珍。
“這是怎麼的,剛好好的,突然就鬧了起來。”錦珍手裡抱著手爐,進了屋極為自然地便坐在東珠下首。
身後跟著的碧落提著食盒子,看到此情此景立即紅了眼圈。
寧香上前將食盒子接了過來,放在炕桌上,又去給錦珍拿了狐狸皮褥子蓋腿。
蘇雲出來見了禮,又將錦珍脫下的大衣裳拿去掛好,接著又下去奉茶。
看她忙裡忙外,東珠暗自嘆息,如今這承乾宮雖存了一屋子的人,但都等著發落,能在自己身前出力的便只有她和寧香了。
“你這裡是怎麼了?”錦珍笑了笑,握住東珠的手。
“你來得正好。”東珠一臉無奈,“瞧瞧,我昨兒才跟皇上提了一句,要把承乾宮的舊人放出來,皇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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