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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怕是要回去奔喪吧!”有人小聲提醒。
“這可不行。也不想想這是在哪裡?這可是在宮裡,沒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旨意,誰敢深夜出宮?況且她是皇妃,是主子娘娘,哪能回府奔喪!”桂嬤嬤陰森森地喊著。
那話語,像鬼一樣。
東珠厭惡這種聲音。
她索性甩掉腳上的花盆鞋,向前跑去。她跑得很快,彷彿要用盡全身力氣。身後那些人被她的舉動嚇呆了,滿族人對腳的看重甚至超過了漢人,堂堂一個皇妃怎麼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脫掉鞋子?
所以她們愣了半晌之後才在桂嬤嬤的催促下氣喘吁吁地追趕過去。
“那……那是誰?”
宮徑之上,正好遇到聖駕,但是東珠沒有行禮,甚至連停頓都沒有,像風一樣從他身邊飛過。
所有人呆住了。
顧問行使勁擦了擦眼睛,他原以為自己撞見了鬼。
曹寅制止了正準備拔刀的侍衛,小聲回稟:“皇上,是昭妃娘娘。”
其實不用曹寅提醒,康熙已然看清。即使沒有看清,他也知道是她。他正是得到了訊息所以才往承乾宮裡來的,原本他還在想,那樣堅強的東珠在得到親人逝世的訊息時會是怎樣一副神色。
現在,他看到了。
這,正該是她應有的反應。
“要攔住她嗎?”問話的是一向在當差時保持緘默的費揚古。看著東珠的背影,他的心很疼,失去親人的感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更知道東珠雖然外表堅強,但實際上她從來沒有經受過真正意義的生離死別的痛苦。他很想在這個時候為她做些什麼。
只是,很意外。
非常意外。
少年天子靜靜地注視著東珠遠去的背影,好半天才說道:“曹寅,你跟著,護她回府。”
“皇。……皇上。”
顧問行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皇上不僅如此,還將自己身上的氅衣脫下,交給曹寅:“記得給她披上。”
顧問行還想出言相勸,而曹寅則一如既往地不問原由只聽命令列事,他當下便應聲而去。
這時,皇后帶著浩浩蕩蕩的人趕到,一眾人等跪在地上請安。
“皇上,昭妃……”皇后還未來得及說明詳由,康熙已然制止,“是朕的意思,是朕派人送昭妃回府的。”
“皇上,這於禮不符。”皇后還待再說。
康熙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語不發地走了。
“起駕”顧問行顫顫地唱唸。
費揚古跟在康熙身後,這一刻,心中五味雜陳。
當東珠跑到西角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很傻,沒有聖諭,沒有懿旨,自己怎麼能出得了宮門。況且就算出了宮,自己又如何能這樣一路跑回去?
想到這裡,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曹寅追了過來。
“娘娘,臣奉皇上之命,護送您回府。”曹寅將康熙的氅衣披在東珠身上,又去跟守門侍衛交代了幾句,不多時,便有人牽來兩匹馬。
“時間緊,恕臣來不急為娘娘準備車駕了。”曹寅話剛出口,東珠已然從守衛手中接過韁繩,飛身上馬,她來不及對曹寅說什麼感激之語,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眼中的神情自是深切的感恩。
隨即,用力打馬,飛馳而去。
曹寅也立即上馬追趕。
黑夜籠罩著街巷極為安靜,除了馬蹄有節奏的聲響以外就是呼呼的風聲。
遠遠地就看到府門口車馬不絕,管家正指揮著人往門楣上懸掛白帳,前幾日省親時一直掛著的大紅燈籠也被降下,取而代之的是如雪的白燈。
四下裡亂糟糟的一如東珠的心,她覺得自己心亂如麻,而頭也疼得快要炸了起來。
曹寅還未來得及下馬通傳,只見東珠一揮馬鞭已然直接縱馬入府。
“大格格回來了!”
管家在倉皇中忘記了規矩,依如當年的稱呼,只是鼻子發酸,不由老淚縱橫。
直到曹寅下馬:“管家,昭妃娘娘得了信,請了皇命回府探望,還請妥為安置。”
“是……是……”管家一面抹著眼淚,一面立即命人為曹寅牽馬,又親自將他請入府中。
東珠無暇顧此,她只是一路騎馬入了內苑穿過花園直接奔往後院,這一行也顧不得迴避了男客,彷彿在廳裡見到了阿瑪和幾位兄長幼弟,沒有半分的寒暄唆,便直接來到瑪嬤所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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