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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皇上的事情了。而皇上呢,不以為然,居然還讓秋榮在乾清宮偏殿的廂房裡住下,還撥了兩個人專門侍候她。”
“哦?”赫舍裡凝眸而視,目光中是無盡的愁思。
“娘娘別擔心,這宮裡若是想讓人懷孕不容易,可若是想讓人落胎,那倒是極簡單的。”桂嬤嬤湊在赫舍里耳邊說著。
“不行。”赫舍裡寒了臉,“嬤嬤,這事不能莽撞,我自有安排。”
“娘娘打算如何?”桂嬤嬤看著她,“娘娘萬不能心軟,這頭胎要從一個暖床的長宮女肚子裡生出來,那可是……娘娘的臉面,太皇太后的臉面……大清朝的臉面……”
赫舍裡笑了:“一時的臉面哪裡比得上一世的臉面重要?”
“娘娘的意思?”桂嬤嬤滿面疑色。
“明早本宮去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時候,會替秋榮求情,將秋榮封為常在,讓她與仁妃同住景仁宮。”赫舍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什麼?”桂嬤嬤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不僅如此,我還要請瑪法速速上摺子,再請皇上親政。”赫舍裡一臉嚴肅,看得出並非玩笑之言。
桂嬤嬤目瞪口呆:“娘娘?可是痴了嗎?”
赫舍裡笑了,端起桌上的湯一口一口喝了起來。“味道真好!”
桂嬤嬤不明白赫舍裡心中所想,但是看她面上一派篤定的神色,也就不再開口相勸了。卻不知夜深人靜,獨臥鳳榻的赫舍裡心中是何等的委屈與傷感。
她當然知道在後宮,子嗣對於女子意味著什麼。前一朝多麼鮮活的例子就在眼前,即使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孫女,有蒙古四十九旗強大後盾支援的皇后,因為沒有子嗣,除了一個苦撐的面子,她什麼都沒有。而寵冠後宮讓先皇如痴如狂的皇貴妃烏雲珠又如何?四阿哥死後,沒了子嗣,她不也是了無生趣,很快撒手人寰了嗎?
誰能料到,笑到最後的是佟妃?
只因為她有個三阿哥。
為什麼是三阿哥,而不是二阿哥福全或五阿哥常寧。
天資聰穎?
得過天花卻活過來的福澤?
都不是。
只因為在幾個皇子當中,他的出身還算高貴。
所以,赫舍裡想明白了,秋榮有喜總比仁妃、昭妃、福貴人有喜要好。所以,她要接納這個孩子。但是她也清楚,這個孩子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所以她把秋榮指給仁妃。
是好是歹,是福是禍,一切,就讓仁妃去承。
為什麼是仁妃?
赫舍裡唇邊浮起一絲笑意。
果然,當秋榮被封為榮常在搬至景仁宮以後,內宮中波瀾四起,福貴人便在長春宮大發脾氣。
“毛伊罕,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聽你的,一直與皇后交好,人前人後為她唱讚歌,這一次她為什麼把這樣的好事給了景仁宮?”福貴人博爾濟吉特烏蘭拉著從科爾泌帶來的貼身侍女毛伊罕問道。
“主子怎麼會覺得這是件好事?”毛伊罕長長得瘦瘦小小的,雖然年紀比烏蘭大幾歲但看起來卻更像個小孩子,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絲毫不像來自草原的蒙古女子。然而面板粗糙黯黃似有病色,長相極為平庸,在佳麗如雲的後宮裡十分不起眼,倒也配上了她的名字。毛伊罕,蒙語中原是醜丫頭的意思。
原本這樣的容顏,在後宮之中只能做最下等的雜役粗使宮女,可是因她是福貴人自家鄉帶來的,旁人便也說不得什麼。
不過,此女雖然長得醜,但做事謹慎小心,頗得烏蘭的信任。
“當然是件好事了。秋榮懷著龍嗣住進了景仁宮,皇上惦著這是頭胎,自然會常常去探望,那景仁宮不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嗎?”烏蘭氣哼哼的,“我這就去找皇后,讓秋榮搬到我的長春宮來。”
毛伊罕並不認同烏蘭的話:“主子,您又急躁了。您只看到這表面。您怎麼不想想,既然是好事,既然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皇后娘娘為什麼不把榮常在安排到坤寧宮?坤寧宮後面的小院可是都閒著呢?”
“這……她那是不好意思。堂堂的皇后,說起來,每逢初一、十五和大日子,皇上遵祖制都會歇在坤寧宮裡,她原就比旁人機會多,她還好意思佔著這個?”烏蘭恨恨說道。
“奴才卻不這麼想。”毛伊罕一面給烏蘭揉著肩,一面說道,“常言說福兮禍所倚。榮常在這胎能不能做穩,能不能真的誕下大阿哥,誰能說得準呢?奴婢猜,這會子景仁宮裡的仁妃娘娘正犯愁呢。這可是燙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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