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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將碗放到炕桌上,“趕緊喝吧。喝完了養養神,少說幾句話。”
東珠探出頭看了看那湯,黑乎乎的浮著兩個乾巴巴的棗子,一看就不想喝,於是說道:“東珠惹您不高興,還是自罰吧,就不喝這湯了,疼死算了。”
“主子。”春茵在外面聽了都差點沒哭出來,“您快喝吧,這會子在這裡弄這碗湯可是費了勁呢,知道您不喜歡薑湯水的辛辣,可是沒法子,回頭您又疼得直哭……。”
“春茵。”東珠大窘。
皇上卻聽明白了,原來她是不愛喝。於是,小孩兒性起,皇上端起湯對上東珠的臉:“快喝,這是命令,別讓朕……別讓我親自動手灌你。”
東珠把臉轉向一旁,一副痛苦的樣子。
“這湯對你明明是有好處的,你卻不喝,我若強灌,似乎是我失禮。可見這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就像你剛剛所說的,勃或者是背,一個字而矣,即使讀錯了又如何?一個做臣子的不守著臣子的本分,敢喝令主上,那不是該死嗎?”皇上意味深長地看著東珠,想聽她如何應答。
東珠瞪著皇上看了又看,終於從他手中奪過碗來,一飲而盡。
儘管隨後她被辣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儘管她最醜最慘的一面在皇上面前盡顯無遺,但是她還是一臉堅定與驕傲地說:“看,我給您做了一個好榜樣。只要是好的,是對的,儘管是違了我的願,我也會接受的。喜惡不能單單隻由著自己。我可以,您,也一定可以!”
皇上氣白了臉,一句話也不說,就站在原處,半天不語。
外面的農家女主人看了不禁嘖嘖道:“看看人家城裡的人就是與咱們鄉下不一樣,這小夫妻倆說話都跟唱戲一樣,文縐縐的,讓人一句也聽不懂。”
第四十九章 流光弄玄把人拋
寂夜無眠,蟲鳥無聲,遏必隆與夫人正在房中喝茶閒談,忽見長子法喀匆匆入內。
“阿瑪,額娘,皇上和東珠來了。”
“什麼?”遏必隆還未發話,遏夫人已經騰的一下站起身。“到哪兒了?快把你媳婦叫出來,讓她趕緊張羅,還有顏珠、福保、尹德他們幾個,快點接駕啊!”
“皇上說不要驚動旁人,他們是從海淀回來的,因趕上了雨誤了回宮的時辰,所以今兒個怕是要住在咱們府上。”法喀說道。
“我的天!這可真太好了!”遏夫人馬上吩咐,“查嬤嬤,快叫查嬤嬤,還有寶音,快去收拾擷秀齋。”
“慢著。”遏必隆沉了臉,對著長子用極少有的語氣斥責道,“糊塗的東西,一口一個東珠,你忘了尊卑是小,讓人尋了咱們的短處就是天大的事情。皇上面前,萬事皆要小心!此時,皇上與昭妃娘娘現在何處?”
“在前廳奉茶。”法喀自知理虧,立即低眉斂目,不敢造次。
“叫家中女眷迴避,只留男僕在外面侍候。叫上你幾個兄弟,隨我一同去前廳。”遏必隆說著,便讓夫人為他更衣。
不多時,遏必隆與諸子來到前廳。
皇上與東珠正坐在那裡,看到遏必隆來了,東珠立即起身剛要開口問安,遏必隆已然搶先一步跪在地上向皇上行禮,隨即又問昭妃娘娘安。
如此一來,倒讓東珠怔在那裡不知所措。在她心目中一向如彌勒佛一般慈祥的阿瑪突然對她疏遠起來。於是,她噘著嘴,眼睛裡含著淚,一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神情。
可是遏必隆彷彿未瞧見一般,只一味地跟皇上說著惶恐之類的場面話。
“上一次朕來得突然,昭妃回來得也突然,隨後便急匆匆地走了,也未來得及讓她同阿布哈和額布哈聊聊天,朕想,你們一定是念著她,所以今兒得了空就過來了。”皇上的神情真摯自然就像尋常人家的新女婿一樣。
可是在遏必隆看來,這一切更讓人心驚肉跳,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小心提防。
皇上說著,目光一掃,看到還站在一旁噘著嘴只顧自己傷心的東珠,不由愣了:“幹嗎杵在那裡?在宮裡的時候總想著回家,這回了家怎麼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不在這裡待了,我要去見額娘。”東珠丟下這句話,就往大廳東面集錦木子走去,穿過這裡便可以直通後面。
“這……”遏必隆剛要說教,又看到皇上似笑非笑帶著寵溺的神情注視著東珠的背影,這才想到昭妃娘娘言行是否合規矩,早已不是自己能管教的了,於是只有牢牢封緊自己的嘴。
“老公主之喪已經過了百日,下月,阿布哈應當回朝了?”皇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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