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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也在邊上圍著。
“怎麼都聚在這裡,都下去,讓她透透氣兒就好了。”遏必隆說著,坐在夫人床前輕輕呼喚,“夫人,夫人!”
“阿瑪,額娘是聽到訊息所以一下子暈了過去,已經請過大夫抓了藥了。”法喀說。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退下,屋裡只剩下夫妻二人,遏必隆輕輕握著夫人的手:“和卓,和卓,快醒醒。”
聽到丈夫呼喚自己的閨名,遏夫人一下子醒過來,她大哭著:“老爺,老爺,我的東珠,我的東珠,他們說我的東珠不見了。這叫我怎麼活?怎麼活啊!她們說也是坐著馬車……馬車……跟額娘一樣,一定是出事了!”
“和卓,和卓,你別急,千萬彆著急,咱們的東珠好好的,你別哭著咒她。”遏必隆撫著妻子的肩頭,“孩子們都沒走遠,你這樣,讓他們笑話。”
“我不管,我不怕人笑話。要是我的東珠出了事,我也不活了。我不像你,沒了東珠,還有一個納敏!”遏夫人原本就是愛新覺羅家族的金枝玉葉,是穎親王薩哈廉之女,在家的時候也是千嬌萬寵的,平日裡除了自己的公主婆婆能轄制住,自是誰都不怕的。
“胡說什麼,東珠是東珠,納敏如何能比?你又聽誰嚼舌頭了!”遏必隆用手將夫人摟在懷裡,柔聲細氣地勸著。
“底下人都在說,如今額娘沒了,再沒人能幫我轄制那幾個妖精,特別是舒舒覺羅氏,她有兒有女、模樣長得好又有心計。我知道,她老早就想代替我,如今,我的東珠才剛出事……她就領著納敏往皇上身邊湊!”
“胡說。你老毛病又犯了。什麼妖精?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臉上的褶子二寸的粉都蓋不住,你還說她們是妖精。你呀!真真可恨。又幹納敏什麼事?還是一個孩子,你就是這樣,說話沒個分寸,這點,倒讓東珠給學去了。”遏必隆壓著滿腹心事,刻意讓自己語氣輕鬆,哄著夫人開心,“你放一千個心,咱們東珠沒事,你呀,儘管放心。”
“真的?”遏夫人難以置信,“那皇上來咱家幹嗎來了?”
“咳,我告假時日已久,皇上來勸我回朝。”遏必隆在此時做出了一個決定,封存了多年的利劍是時候要出鞘了。
“真的?”遏夫人將信將疑,“你若騙我……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夫人別傷心了,也別生氣了,否則就不漂亮了。若是不漂亮了,就不能叫和卓了。”遏必隆打趣著。
和卓在滿語裡是美麗的意思,遏府上下都知道東珠之所以如此風華出眾,都是因為有這樣一位美冠八旗的孃親。
“不叫就不叫。早就配不上這個名字了。”遏夫人嘆了口氣,“法喀的兒子都生出來兩個了,咱們如今都當上瑪嬤、瑪法了,還能美到哪裡去呢!”
“是啊,不美了,就不叫和卓了。改個名字吧。”遏必隆想了想,看到遏夫人一臉緊張,只故意說道,“從今往後,我只管你叫哈姬蘭就是了。”
“老不正經的!”遏夫人使勁在遏必隆寬闊厚實的胸口上狠狠捶了一下,但是面上卻是滿心的歡喜。
門外,端著藥碗的舒舒覺羅氏面上一僵,藥也差點灑了出來。
“母親,阿姬蘭是什麼意思?”跟在她身後的女兒納敏問道。
舒舒覺羅氏沒有應答,她當然知道阿姬蘭的意思,那是“親愛的”。原來,這麼多年,自己委曲求全做了這麼多事,在他眼中,還是和卓是他的阿姬蘭。
也是,回想當年,遏必隆的第一位嫡夫人原是英親王阿濟格的庶女,她為人木訥又多病,與遏必隆的感情只能算是勉強,後來又因阿濟格同睿親王的關係更是一下子倒了架失了勢,沒幾年就鬱鬱而終了。遏必隆再娶,雖也是正妻,但是屬於續絃,原本和卓以穎親王嫡女的出身,是斷斷不可能下嫁給他當填房的。可是和卓喜歡遏必隆的溫良敦厚,又敬他於貧賤危難間不棄糟糠不捨病母的孝義,哭著喊著不顧親屬們的反對嫁了遏必隆。
所以,遏必隆一向敬著她、寵著她。
府裡除了自己和巴雅拉氏兩名庶妻,便再無妾室。
可是,老爺,你知道嗎?
跟著你過了那些年,在太宗皇帝無情地打壓長公主穆庫什,在受到株連那些艱難的蟄伏的日子裡,陪在你身邊的,並不只是她和卓一個人,還有我舒舒覺羅烏尤。
恐怕,你早就忘記了烏尤這個名字吧?
她嘆了口氣,讓自己的神情恢復以往一貫的謙遜卑微,輕聲說道:“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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