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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福貴人瞪了孫景一眼,“你不知道皇上關切賢貴人的傷勢嗎,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的,平白更讓人著急!”
孫景突遭搶白,似是嚇了一跳,立即說道:“回福貴人的話,微臣此時還不敢確定,賢貴人下紅不止,像是月事來臨,又像是滑胎之兆。”
“什麼?”滿屋子的人都驚了。
“孫景,你說清楚一些,什麼滑胎?”康熙追問。
孫景越發忐忑:“賢貴人的身體一向並不是微臣料理,所以賢貴人的情況,微臣不知道。還得讓婦科的梁醫正看了,才能確定。”
“那還等什麼,快去傳了來。”皇上吩咐,顧問行立即差了李進朝去太醫院傳話。
看孫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福貴人心中暗笑,好個老滑頭,你執掌太醫院任院判這麼些年,是滑胎還是月事來臨,你會不知道?這老頭子,面上看著膽小,心思倒是精明得很。不過才一開始,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了。
依當下的情形,若說納蘭明惠是月事來臨,也就罷了。但是如果照實情說是滑胎,就是天大的事情。這賢貴人懷了龍種,卻又因為沒及時診出來而輕易流掉了,看你們太醫院誰來背這個黑鍋?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眼下局面倒是正合福貴人的心思,因為她早已吩咐毛伊罕叮囑過那梁太醫,為了保全自己,他定不會照實說。
很快,太醫院婦科醫正樑之惠匆匆入內,正要行禮,康熙已然叫了免禮,讓他直接入內去看賢貴人。
不多時,梁之惠出來,再次跪在御前:“回皇上,賢貴人額頭和小臂的傷,外科段醫正已經料理好了,身上也有多處擦傷,剛才醫女也為貴人上了藥。如今外傷只須靜養,已然無礙。”
“這些,朕已經知道,你且說說賢貴人內裡的傷勢到底如何?”康熙問道。
“這個?”梁之惠悄悄扭頭看了一眼孫景。孫景對其似有暗示,康熙不悅:“朕在這裡,有什麼直接回話即可,不必使心思、遞眼色。”
此話一出,孫景也跪了下來。
見此情景,皇后與仁妃對視,都不知這情況到底如何。
梁之惠說道:“賢貴人原本月事不調,如今又在冰場受了寒氣,所以下紅不止。待臣擬了方子,配了暖宮的藥,自是無礙。”
“原來如此。”所有人,都長長鬆了口氣。
康熙心中少安:“既如此,就讓賢貴人好好歇息吧。今兒的事原是意外,這會兒大家也都累了,都各自回宮歇息吧!”
皇后又特意留下高嬤嬤:“這鐘粹宮的宮人看著都年輕不經事,嬤嬤便留下,在此照看照看。”
“是!”高嬤嬤立即應了。
原本看賢貴人摔傷後的樣子像是遭了天大的劫難,如今看來也沒什麼大事,眾人便都散了。
而跟在各宮主子身邊,目睹這一切的宮人們則免不了私下議論,說這賢貴人的行為舉止一點也配不上這個賢字,眼看福貴人冰上展才露了臉,當下便立即整來這樣一出苦肉計,引得皇上關切,著實是心思不軌,爭寵之心太過。
賢貴人聽了這些傳言越發氣悶鬱結,雖經過幾日的調理,但身體越發不好,下紅雖然止住了,不再那樣厲害地出血,但淅淅瀝瀝的,仍然不乾淨。這人也越發沒了精神,面色蠟黃灰暗的。
眾人見了便又開始議論,說這賢貴人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如同一盞美人燈,風一吹就破了。
長春宮裡的福貴人則是連著幾日來鍾粹宮探視,又送了大量滋補的珍品。宮中人便開始議論,福貴人到底是出自太皇太后、皇太后一族,這度量與人品真是沒得說。
福貴人聽到這些議論,自然開心,又命毛伊罕出去做做功夫。於是,不幾日,宮中又傳出新的議論,大家都說這眼瞅著就快到新正,這大年節裡的,賢貴人可千萬別死在宮裡,那可是極不吉利的。
這些話傳到鍾粹宮,賢貴人下面的幾個宮人聽了自然氣苦,可是又不敢在主子面前透露半句,只得忍下。
這一日,福貴人同仁妃、榮常在到坤寧宮請安,正看到高嬤嬤向皇后回報宮中近日的議論,皇后赫舍裡聽了,便有些左右為難。
高嬤嬤說:“這原是皇上親政後第一個新年,本是極喜慶的,賢貴人若真是有個不好,當真是有些不吉利!”
仁妃一向菩薩心腸,面上十分不忍,接語道:“想那賢貴人也是皇上所珍愛的,若是遷出宮去養病,皇上怕是會心中不捨。”
榮常在自知在皇后、仁妃等人面前,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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