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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委屈誰無辜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要鬧,也是輔臣們之間去鬧。
孝莊定了心決定藉此事看一看年少的皇上與皇后的處事之才。
對於太皇太后靜觀其變的態度,殿內眾人皆疑,他們不知道接下來事態將如何走向。
皇后赫舍裡此刻彷彿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她思忖片刻之後便緊挨著東珠跪了下來:“臣妾蒙太皇太后和皇上信任,以初生之犢的心態承擔此次大宴難免有不周之處。如今出了任何瑕疵均是臣妾之錯。臣妾自罰月銀半年,願拿出銀兩為傷者醫治。”
皇后將這殿上的血光之災稱為“瑕疵”,她不牽連任何人也不深究幕後主謀,只一味攬錯上身並請自罰以息事寧人,著實聰明。
“皇后大度。”
一時間,殿中稱頌連連。
皇后絲毫沒有提及東珠半句,如此一來更讓人感覺她的賢德與大度。
那班主見有錢可拿,也不再開口。
此事似乎就此打住,誰也未曾想到,東珠開口了:“皇后此舉不妥。”
眾人頗感意外,頓時認為昭妃太不知禮數了,皇后明顯維護她,而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不妥在哪裡?”康熙盯著東珠,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想說什麼。
“後宮與朝廷一樣,均須獎罰分明,不能混沌了事。今日之局,所有證據都指向臣妾,而此時皇后娘娘不再追究並不是寬厚仁德,而是將臣妾推入萬劫不復之境,故臣妾懇請皇后徹查此事,還臣妾一個清白。”東珠說完,便伏身拜了下去,神情之凝重,話語之冷靜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意外。
年輕的皇后聽了,面上露出委屈之色,彷彿進退為難。
片刻的寂靜之後,康熙說道:“昭妃說得也對。此事可大可小,須毋枉毋縱。這樣,此事既交由皇后處理,就請皇后仔細查問,待傷者醒來若有新的線索再做打算亦不遲。”
“是。”皇后應了。
一場大宴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歌舞不一起煙消雲散,於是早早收場,眾人各自退下。
第十八章 賞畫閱人辨忠奸
出了宮門,坐在自家的車馬之上,遏必隆夫人忍不住抽泣起來。
“哭什麼?”婆婆穆庫什的聲音裡透著不悅。
“額娘,咱們真不應該讓東珠入宮。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什麼事兒都求最好,容不得半分湊合,更不會變通。凡事都是一條道走到黑不知拐彎,這樣的性子在宮裡……怎麼能有好日子過。”遏必隆夫人傷心哽咽道,“今兒的事還不知怎麼收場?東珠會不會被罰?會不會受刑?會不會?”
“你呀,真是個沒經過事的。”穆庫什沉了臉,眼中閃過凌厲之色,“我的東珠,絕非你想的那般沒用,你且睜大眼睛瞧著吧。任誰興風作浪,笑到最後的,除了東珠,沒有第二個人。”
“額娘。要不,咱們去求求太皇太后?”遏必隆夫人仍是滿心惶恐,她不知道婆婆為何如此篤定。
“她當然等著我去求她。可是咱為什麼要去?若去了便是給東珠抹黑,將東珠推入險境。”穆庫什帶著七分訓斥的口吻,“告訴你男人,這些日子起居辦差要一切如常,對東珠之事要做到不聞不問。”
“額娘?”遏必隆夫人滿腹疑惑,老太太這是怎麼了,東珠是她一手帶大的,騎馬、射箭、女紅、滿文,她對東珠傾注了多少心血,那麼多的孫子都靠後了,她眼裡只有東珠,為什麼到頭來卻這樣心狠?
遏必隆夫人不明白。
作為大清開國皇帝太祖努爾哈赤的女兒,穆庫什的一生經歷過數不清的坎坷與變故,初嫁、再嫁、三嫁、四嫁,面對的不管是敵對部族首領,還是太祖親信愛將,甚至不顧亂倫之名給父子兩代人為妻,在看不見硝煙的另一個戰場上為質、為諜,為太祖皇帝的雄圖偉業默默肩負著特殊的使命。而居功至豐的她還曾為階下囚,面臨滿門抄斬的絕境,可是那又怎樣,當同一代的男人、女人、兄弟姐妹都死去的時候,她還活著,享著兒孫滿堂的福。
所以,她絕非常人,所想所行也非常態。
這一點便毫無保留地承襲在東珠的身上。
回到承乾宮的東珠,面上絲毫沒有頹廢落寂或委屈之色。進入貞順明德殿,換去禮服除去朝冠,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菜都準備好了嗎?就擺在品秀齋吧。”
“娘娘。”春茵眼圈發紅,“您還有心思擺宴?”
東珠笑了笑:“春茵,你相信是我下的毒嗎?”
春茵的頭搖的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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