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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讓他沒有聽得清楚。
“二郎,怎麼了?”老驢頭注意到了郭孝恪的異樣,喝住了身邊那些新兵,策馬到了郭孝恪身邊問道。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鳴鏑聲。”郭孝恪看著西北的方向,皺眉道,鳴鏑是用來示警或求援的,他不覺得高句麗人有膽子來攻打有兩萬人的大營,那麼只有可能是出去偵查的騎兵隊遇到了那支高句麗軍馬,而且陷入了困境。
“二郎,你真聽到了。”老驢頭看著臉上有些遲疑的郭孝恪,多問了一句,他們才剛進騎兵,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給人笑話事小,要是耽誤了郭孝恪的前程就不好了。
“不會錯,是鳴鏑的聲音。”郭孝恪話音剛落,風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廝殺聲,這一回老驢頭也聽了個清楚,一下子變了臉色。
“六叔,你帶他們回大營報訊,我過去看看。”看著那幾個只是剛剛學會怎麼上馬的新兵,郭孝恪轉頭朝老驢頭說道,接著手裡的馬槊朝馬臀一拍,已是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二郎。”看著說走就走的郭孝恪,老驢頭朝他的背影喊了起來,可只是一會兒功夫,郭孝恪便成了一點黑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回頭吩咐幾個新兵回大營報訊以後,老驢頭也是撥轉馬頭,心一橫,朝郭孝恪跑出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他不放心郭孝恪一個人,他這老胳膊老腿還沒到不能廝殺的地步。
雪地裡,滿身血汙的賀廷玉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兄弟,雙眼通紅地揮刀殺向了那個在遠處站著的高大男人。
“去殺了他。”一直觀戰的高大男子忽然開口了,他說的是漢話,音調很準,話音剛落,身側一個眼窩深陷,鼻樑挺出的突厥人拔出了自己的彎刀,朝攔賀廷玉的幾個黑衣士兵說了幾句突厥話後,那幾個明顯也是突厥人的黑衣士兵退開了。
看著朝自己走來高瘦突厥人,賀廷玉握緊了手裡的刀,這些伏擊他們的人雜得很,有高句麗人,有漢人,有奚人,有契丹人,連倭人也有。
“漢人,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殺無名之輩。”那高瘦的突厥人按著自己的彎刀,看著身上甲葉開裂,傷口處血肉翻卷的賀廷玉,倨傲地說道。
賀廷玉並不答話,大漠裡頭這種一副卵子朝天操性的狗東西他見的多了,跟他們廢話純屬浪費口舌,見那突厥人按刀,手裡的刀鋒朝前一記突刺,整個人撲了上去。
“哼。”看到眼前的漢將不聲不響揮刀而上,突厥人冷哼一聲,手裡的彎刀劃出了一道弧線,磕在了賀廷玉刺出的刀鋒上的豁口上。
一股大力從刀身湧來,震得賀廷玉握刀的虎口發麻,雖然他已廝殺了一陣,身上更是受了傷,但是這突厥人出刀的力量仍是讓他心裡一緊。
突厥人不急著殺死眼前的漢將,他要好好地玩玩,冷笑著閃身而過,彎刀重重地劈在了賀廷玉的背心的鐵札甲上,雖然沒有砍破甲葉,可是那一刀上的力道極重,賀廷玉在雪地朝前踉蹌了幾步,一口逆血噴了出來,轉身看著那一臉好似老貓戲鼠的戲謔表情的突厥人,賀廷玉咬著牙齒,低吼一聲,再次揮刀而上,若不是他受了傷,力氣耗去大半,這個突厥人又怎能如此猖狂。
雪原裡,剩下的隋兵已不足二十,他們每個人都是浴血奮戰,同時和四五個黑衣人交戰,沒有一個人投降,這個時候便是傻子也瞧得出,這些黑衣人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剩下的隋兵一個個都是拼了性命,如同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一樣,每一下都是同歸於盡的路數,看得那觀戰的高大男人不住地皺眉。
高大男人舉起了手裡的朱漆大弓,這裡離隋軍大營太近了,隨時都會有隋軍的援兵過來,這一戰他已經全勝,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
“撤兵。”高大男人冷冷地吐出了這兩個字,便讓這剩下的二十個隋軍士兵活著回去好了,也讓那些隋軍大營計程車兵知道高句麗不是可以任意輕侮的。
聽到身後傳來撤兵的骨笛尖銳的嘯身,一直和賀廷玉交手的突厥人低聲罵了一句,雙眼中銳光一閃,手裡的彎刀一蕩一撩,刀鋒斜走往賀廷玉的臉上罩去。
遠處策馬狂奔而來的郭孝恪正看到這一幕,眼神一沉,在馬上側身扭腰,右手抓著的馬槊藉著馬匹衝鋒之力被他擲了出去,黑色的馬槊如同橫貫長空的雷霆帶著呼嘯刺耳的低鳴聲,剎那間到了那突厥人面前。
正要一刀取下眼前漢將首級的突厥人聽到那猛然炸響的破風聲,剛抬起頭,胸前就是一涼,接著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樣,低頭看著胸前沒胸而入的黑色馬槊,他跪在了地上,口裡低喃著自語,想要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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