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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反應,鎮日胃口大開,吃嘛嘛香,這二來自然是秦玉樓的親事總算令她那顆飄著的心落到了實處呢。
非但落到了實處,袁氏簡直覺得是欣喜欲狂,只覺得是時來運轉,宛若天下掉了個餡餅掉落在了他們老秦家府上。
這餡餅便是戚修。
嗯,自然是砸在了秦玉樓的頭頂上。
女人的喜與悲,歡與愁,往往皆在一念之間。
袁氏對於戚修印象之好,好到令秦玉樓咋舌。
其原由歸納起來有三,這第一,女子歷來都喜愛皮相,甭管是小到兩三歲哇哇牙語的小娃娃,還是七老八十連牙齒都掉光了的老太太,只要那副皮囊夠好,基本十分已偏去了七分。
戚修的皮相到底如何,秦玉樓尚且不得而知,不過瞧袁氏那滿意勁兒,聯想到那日瞄到的那個剛毅的側臉,想來定是不差的。
這第二便是戚修此人通身的氣度及成熟穩重的做派,給人放心可靠的感覺。
這第三,自然是那豐厚的嫁妝,及秦家的行事做派呢。
袁氏挑選女婿,其實乃是三分看家世,七分看人品,之前戚家的家世自然沒話說,可是偏偏乃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開始倒先失了這三分呢,袁氏只往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女婿本人身上,是以,前些日子才會那般煩擾上神。
只以往多麼愁苦,現如今就多麼歡喜。
袁氏其實並非是個悲觀哀嘆之人,前陣子確實是因著秦玉樓的親事愁苦了一陣,即便當下對戚秦兩家的婚事並非十足的滿意,但既然事已至此,兩家橫豎也已過了貼下了聘,秦玉樓半個人已是那戚家的呢。
想著之前在這諾大的元陵城愣是挑不出個合意的,現如今袁氏對那戚修也甚是滿意,雖地界遠,可有失卻也有得不是麼?
凡事往好處想,至少,現下,瞧著一切皆是個好的,又何苦整日哭著張苦瓜臉,整日患得患失呢?
遂,袁氏徹底一掃往日的悶悶不樂,日日眉開眼笑的料理起秦玉樓的親事來,哦,不對,是親自監督秦玉樓料理起自個的親事兒來。
袁氏現如今身子已有四個來月了,因著冬日裡的衣裳厚實,只覺得腰身稍稍比平日裡粗了些許,不知情者倒也難以瞧出個所以然來。
只見她時常一手摸著那微鼓的肚皮,一手撐著那並不如何費力的老腰,來回往返於正院與玉樓東兩處院子之間,走得多了,身子倒是越發健碩了,甚至隱隱瞧著比未暈前還要麻利幾分。
袁氏現如今只有兩個任務:嫁女,生子。
許是,此番老天爺見這兩個任務對她而言太過小菜一碟了,於是,不久,又送了一個過來。
“劉家麼?”秦玉樓聽罷,甚至連想都未想,只一臉認真點了點頭,道著:“嗯,劉家倒是不錯···”
原來,近來,老天爺給袁氏送來的任務,便是秦玉卿的親事。
袁氏曾答應過秦老爺,應下了這樁事兒。
只是原先借故因操心著秦玉樓的事兒,往後推了把,當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道待過了聘在議,現如今秦玉樓的事兒已定,然袁氏整日心情大好,委實有些不願去搭理那些不相干的事兒,以免壞了這幾日的心情。
便是秦老爺私下提過兩嘴,被她裝傻裝愣的給敷衍了過去,卻不想,那劉家復又主動的提及了,倒是不好再推了。
見秦玉樓如此說,袁氏略略點頭道著:“嗯,他們劉府家世雖比不過咱們,但劉家家世簡單,劉夫人性子又較為和善,且那劉秉坤雖是次子,但甚得長輩們歡心,其實,劉家倒是個不錯的去處,當時,娘甚至替你動過他們家的心思···”
袁氏說到著這裡,倒是笑了笑,隨即淡淡的道著:“那劉家配你終歸差了點,不過,配庶出那個,倒是綽綽有餘了,人家怎麼說始終佔了個嫡···”
秦玉樓聽袁氏話裡話外似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似的,倒也能夠理解,袁氏素來不喜秦玉卿,現如今確實為她挑了門還不錯的親事,終歸是有些意難平罷。
秦玉樓略微沉吟片刻,不由對著袁氏笑著安慰道:“其實,理應為二妹挑一門好親事兒的,娘,往後女兒遠嫁,往後不能在您與爹爹跟前盡孝道,說不定還得靠二妹照應了···”
這是往近處說,她始終遠在千里之外,便是當真有個什麼變故,怕也是鞭長莫及。
而往遠了說。
秦玉樓垂眼,看了袁氏肚子一眼。
忽而輕輕地嘆了口氣兒。
她其實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