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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為她相看親事時,分明是相中了劉夫人那姨侄薛鈺,想著,莫不是這門親事又黃了不成?
可是轉眼卻又想,便是親事沒促成,也斷不會鬧到這般地步啊,竟連秦家的祖宗都被牽連進來了?
又忽而想到了一茬,那日爹爹生辰當夜,忽有人深夜到訪,據說是來自京城,第二日便匆匆去了。
這般想來,只不知是不是與這事有關,若是當真如此,只覺得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果然,直到一個月後。
卻說今年八月,乃是元陵城中最為熱鬧的一月,除了八月中秋,這月還是大俞三年一度的秋闈,元陵歷來出才子,好多讀書人緊著盼著,就盼著能夠在這一刻大放異彩。
秦家往日除了兩位老爺,其他人並未怎麼關注此事,因著秦家並沒有能夠參加考試的後輩,族裡或還有些讀書的小輩,但皆資質平平,出眾者並不多。
只這一年袁氏不得不關注,因著孃家的侄兒珩哥兒今年參加了鄉試,然後便是那劉夫人的侄兒薛鈺。
然而這一關注,卻一不小心引發了家裡的一場戰爭。
因為珩哥兒雖無緣明年會試,但那薛鈺卻考了個解元,鄉試第一,明年三月可直接赴京趕考。
一時,那名不見經傳的薛鈺頓時名聲大噪,成了這元陵城中最炙手可熱之人。
大俞重文,又歷來愛才。
那薛鈺滿腹詩書、文采斐然,原本在元陵城一眾才子眼中便已小有名氣,現如今竟然一舉得了個解元,他日三月春闈,一舉高中怕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現如今經人打聽,薛鈺此人,年將十八,但尚未婚配,雖家境清貧,但到底也是書香世家出生,且與那劉府劉家又是親戚。
是以,這元陵城中有著適齡女兒的世家大族便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
大抵皆是先從劉家開始著手打聽的吧。
至於這薛家是何表態尚且還未可知,只知自打那薛鈺得了解元的第二日,劉夫人卻是先往秦家去了一趟。
而劉夫人走後,大房正房屋裡,秦老爺與袁氏卻是破天荒的大吵了一架。
話說自袁氏嫁給秦老爺以來,二人少年夫妻,難免有些爭吵,不過大抵皆是些小吵小鬧,有時小吵怡情,過了兩三日,感情卻是一日好過一日。
但卻從未像這日這般,鬧得人盡皆知。
再者,以往二人吵嘴,通常皆是袁氏耍性子,老爺服軟,而這一日,老爺明顯也動氣了,夫妻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秦玉樓得了信過去時,遠遠地只聽到袁氏憤怒而尖銳的尖叫聲響起:“你休想,姓秦的,這種話虧你說的出口,是,樓兒是你的女兒,卻不是你唯一的女兒,你捨棄了她這一個,橫豎還是另外一個更加出眾是罷——”
袁氏因相貌溫婉,聲音細膩柔和,雖以往性子有些急,但即便生氣也是那種柔中帶嬌的感覺。
秦玉樓還是頭一回見到袁氏如此生氣的模樣,也是頭一回曉得原來袁氏的嗓子也是可以如此尖銳鋒利的。
是以,秦老爺聽到這話似也一陣跳腳,只氣得一陣低吼著:“袁淑蘭,你此話何意?我待樓兒如何,待卿兒又如何,心中偏袒的到底是哪個,旁人不知便罷了,你難道還不知?”
“是,我知,我如何不知道,我現如今總算是清楚明白了——”
只聽到袁氏尖叫道:“以往我只知道你確實心疼樓兒,可現如今心有沒有長偏,往何處偏,只有你自己清楚——”
秦老爺只氣得牙齒打顫。
只伸著發抖的手指著那袁氏咬牙切齒道著:“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聽到這裡,只聽到那袁氏嗓子裡似帶著一絲顫音,袁氏只氣得連聲音都發抖了,“好,那裡說說,咱們到底是誰不可理喻?到底是誰要搶了樓兒的親事平白給了旁人不說,竟然還要將樓兒送入那狼窩虎穴之地,那裡可不是元陵,也不是連城,那是千里之外的京城啊?且不說此距京城路途遙遠,無依無靠,也不說那侯門深似海,他日要樓兒依附什麼生存,便是光說這一去,興許怕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樓兒可是咱們唯一的女兒,你···你要我如何捨得···”
袁氏說著,一時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來。
那聲音有些隱忍,分明是想要倔強忍住,只終究忍不住了,只壓抑的低低啜泣了起來。
秦老爺見狀,心中一痛,似乎走過去將人一把摟著了。
半晌,只頗有些服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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