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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整個府中靜悄悄的; 唯有前院的長廊上還掛著幾盞燈籠。
秦老爺經過長廊去了前院; 便瞧見一位中年男子候在廳子裡,身後還跟了個十五六歲的隨從。
只見那人約莫四十左右,穿了一身玄色長衫,相貌普通; 瞧著似風塵僕僕而來,腮邊微露少許青須。
見了來人,稍作判斷,便大方朝秦老爺行禮:“拜見秦大人——”
說著; 似面露愧疚道:“如此夜深造訪; 叨擾到大人歇息; 委實不該; 只因前幾日大暴雨被困汴城困了幾日,這才耽誤了幾日路程,而小人又受家主囑咐,定要趕在大人生辰之時前來給大人賀壽,這才冒昧打擾了····”
秦老爺見這人雖自稱下人; 但談吐知分寸,舉手投足間要比尋常有些頭臉的人還要講究許多,一眼便知定並非尋常府中出來的。
秦老爺不由多瞧了兩眼,隨即疑惑問著:“你是——”
那人忙道著:“小人楊德忠,乃是京城建國侯府的管事,今特受家主所託前來給秦大人賀壽的——”
那人說著衝身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廝立即捧出一道檀香錦盒。
楊德忠親自接了,恭敬的遞到了秦老爺跟前。
秦老爺卻是詫異道:“建國侯府?”
見那楊德忠點頭,秦老爺下意識的將錦盒開啟。
只見裡頭躺著一塊紫色的硯臺,那硯臺瞧著與普通硯臺一般無二,並無任何奇特之處。
但若仔細觀摩,便可發現其色澤細膩,發墨如端歙,竟是淄石硯,乃是硯臺中的上品。
若非內行人士,輕易無法辨別。
秦老爺心中詫異,忙將錦盒合上遞了回去,道著:“這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說到這裡話語一頓。
斟酌一二,只微眯著眼看向那楊德忠道:“且我與那建國侯府素無瓜葛,這無功不受祿,還請楊管事替我將這禮給你們主子捎回去,只說你們主子的心意秦某心領了便是——”
秦老爺說著,垂眼思索片刻,便又看向楊德忠繼續道著:“咱們秦家與你們建國侯府素來並無往來,只不知緣何今日楊管事會——”
秦老爺點到即止,意思不言而喻。
說著,便又朝那楊德忠拱手道著:“還望楊管事指點明言——”
秦老爺對那楊德忠客客氣氣的。
楊德忠倒也並未推辭,順手接了那退回之物。
再次看向秦老爺之時,眼中似閃過一絲讚賞及敬意。
片刻後,只見楊德忠從懷中掏出了一份信件及一塊玉佩出來。
只將那信件雙手遞到秦老爺跟前,道著:“此乃家主吩咐小人需親自交到大人手上的,大人過目一切便明瞭···”
秦老爺只猶豫的將信件開啟了。
只見起先秦老爺神色還一如往常,隨即,又慢慢的擰著眉頭,只看到最後是,忽而神色大變,似不可置信似的。
只又將那信件拿近了幾分,又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不多時,拿信的那雙手忽而緩緩地顫動了起來。
只嗖地一下立即抬眼看向那楊管事。
卻見那楊德便忠又不慌不忙的將那塊玉佩一併交到秦老爺手上,笑著道著:“這便是信物——”
秦老爺拿了那塊玉佩只一臉震驚道著:“這···這如何會···”
那楊德忠見這秦老爺如此震驚,顯然是全然不知情,心中稍有些詫異,面上卻未顯。
卻說秦老爺回到屋子時,袁氏還在屋子裡等候,這會兒只坐在燈下將自個名下的鋪子、地契都拿出來了,正在一一整理著。
提前在為秦玉樓備嫁妝。
許是覺得秦玉樓的親事有了著落,這會兒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老爺回來時,袁氏恰好理得差不多了。
待將東西收拾妥當後,這才隨口問著:“怎麼去了這麼久?是堂叔差人送來的禮麼?你這堂叔倒是有心了···”
袁氏說完,卻見無人回應,一抬眼卻見那秦老爺還立在門口,離得遠遠地。
袁氏皺眉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還立在那裡做什麼···”
說著,只忽而眯著眼故意哼了一聲,道著:“莫不是想去那筱雅院罷···”
秦老爺不由咳了一聲,倒是難得未與那袁氏爭辯,只抬眼將袁氏看了一眼又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模樣直看得袁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