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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多時,便見一個瓜子臉面十分膽小的丫頭正探頭探腦的出來檢視,然後,一個個皆迎了出來,紛紛給他行禮,然後各自開始有條不紊的忙活了。
戚修立在原地立了一陣,只垂著眼,打量著手中提著的這個小食盒,打量了一陣,又將手握成拳置於唇邊輕輕的咳了一聲。
這一回,沒有直接交到廚房,而是由自個親自拎著進了屋。
屋子裡秦玉樓見戚修回來了,只由著歸昕輕手輕腳的扶著起了,秦玉樓雙手置於腹前,遠遠地立在原地朝著戚修福了福身子。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方才戚修在外頭還聽著她一臉笑吟吟的聲音,可眼下細細瞧著,那眉眼間自帶的流盼目光、婉轉多情哪裡還能瞧見半分,有的皆是刻意透漏的生疏與疏離。
戚修微微抿著嘴,不多時,只又輕輕地咳了聲,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眼前人一眼,方道著:“我···我聽聞夫人胃口不佳,上次見你喜愛這道醬肘子,這···日便特意去同福樓給夫人捎了一份回來,夫人待會嚐嚐——”
話音將落,便見秦玉樓又朝著戚修福了福身子,禮遇有佳的道著:“妾多謝夫君——”
戚修只將手中的食盒捏得緊緊地。
第98章 九十八章
結果; 用飯時,飯桌上由始至終安安靜靜; 未曾發出丁點響聲。
其實按照戚家的規矩,歷來是食不言寢不語該是正理的,整個飯桌上須得靜悄悄的,整個過程除了碗筷間發出輕微碰撞; 便無一絲聲響; 這歷來是常態。
可自成親後,每每妻子皆會溫柔小意的殷切給他添菜,也會偶爾輕聲道幾句“夫君多吃些”、“夫君嚐嚐這個”; 話雖不多,但兩人每每如此; 在加上偶爾視線碰撞在一塊兒; 眉來眼去間,便是夫妻間的情意。
可眼下,這些全都沒有了。
秦玉樓端坐著; 姿態、儀態盡顯一派大家風範; 便是要添菜了; 也沒有自個動手; 隻眼睛輕輕往某處一掃; 便自有她的貼身丫鬟眼明手快的將菜給夾到了她的碗碟中。
由始至終; 她都是微微低著頭,認認真真的用著飯,沒有往他這邊瞧過一眼。
期間; 戚修忍不住主動夾了一塊她愛吃的醬肘子放到了妻子的碗碟中,輕聲道著:“你嚐嚐這個···”
結果這秦玉樓當即便放下了筷子,目光堪堪只落在了他的下巴處,淡笑道著:“多謝夫君——”
一直等到他起筷了,她才不緊不慢重新拾起了筷子。
這一段時日,霽修堂的氣氛頗有些怪異。
便是連院裡負責跑腿灑掃的丫鬟婆子都瞧出了些不同尋常,夫人倒是與往日並無多大異處,若非得說有,便是鎮日歡歡樂樂、吃吃喝喝,日子反倒是要比以往滋潤清閒不少。
倒是那世子爺···
每日回來時,無論下值回來時,還是前去給老夫人請安回來時,或者夜裡打從書房回來時,總是要在院子裡徘徊許久,方才進屋。
瞧在旁人眼底,總覺得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似的。
且觀世子爺這幾日臉色瞧著隱隱也有些不大好,進了屋還好,在院裡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黑著張臉的,所有的下人們瞧了都躲得遠遠地,生怕觸了黴頭。
話說這臉色不好的戚修下值後竟一連著幾日都先且去了一趟同福樓。
只這一日,戚修立在同福樓門外,徘徊猶豫了一陣,久久沒有進去。
墨玉在身後見了,忍不住提醒著:“大少爺,這任憑再如何喜歡的東西若是日日嘗的話,總會有膩歪的一日,您就與小的說實話罷,究竟是夫人嘴饞,還是···您嘴饞?”
戚修聞言,只眯著眼側眼瞅著他一眼。
墨玉便立馬禁言,只緊緊地閉上了嘴。
戚修見狀臉色沒有好轉,反而只緊緊的皺了皺眉。
實則不由想到這幾日他每日親自繞到城南買的醬肘子,除了頭一日妻子嚐了一口外,前日只淡淡的瞧了一眼,到了昨兒個倒好,卻是連眼尾都沒有掃過一眼了,結果,那滿盤子醬肘子到最後都原封不動的進了戚修的肚子裡。
便才有了方才墨玉那麼一說。
於是,今兒個戚修便有些猶豫,不知妻子不喜的是肘子,還是···他···
戚修分明清楚的記得,第一回聽妻子唸叨時,他捎回來後,妻子那滿心歡喜的模樣···
可眼下,自那日後,兩人實則已有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