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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才是雪春熙高明之處,因為沒有威脅,幾個姐姐也沒把她瞧在眼內,自然不會去找碴。
雪春熙就能安靜愜意地長大,沒有盯著,反倒自在得很。
雪妙彤冷哼,躲了這麼久,終於肯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說什麼看上了三皇子,其實是盯上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尤其是大皇子,不然怎會脫口而出一句“血光之災”,引得大皇子對她印象深刻,想不記得七妹妹才怪,無論會不會應驗,只怕也會把雪春熙放在心上。
雪元香一眼就看出雪妙彤在想什麼,心下冷哼,這個二妹妹除了一手卦術還拿得出手,其它都沒能讓人瞧得上。
這腦子連嫡親妹妹都比不上,難怪會被雪易煙耍得團團轉,還以為真是姊妹情深!
一早就看出雪易煙當雪妙彤是個金庫和靠山,得了好處就自己拽著,出了事可不就把嫡親姐姐推出來幫忙求情擋災?
偏偏這人不自知,也不曉得被耍了多少次。若非這回雪易煙沒被雪丹珍點破,雪妙彤還不清楚要被矇在鼓裡多久呢!
“大殿下要是在靈犀山出了事,皇上必然會遷怒於雪家。七妹妹到底是雪家人,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二妹妹就算不樂意盡信,卻也別全然不信。”言盡於此,雪元香懶得再跟她多說,匆匆帶著丫鬟走了。
她得去家主那裡探一探口風,瞧瞧大長老算卦得出什麼卦象來,也好琢磨應對之策。
主院轉眼間人都跑光了,雪妙彤靜靜地獨自坐了一會,心裡細細琢磨剛才的事,半晌才起身回了青黛樓,吩咐道:“迎荷,把竹籤呈上來。”
她用冰涼的井水淨了手,又換下一件乾淨的衣裙,這才跪坐在鋪滿毛毯的地上,虔誠地把竹筒高舉在頭上,輕輕一晃,再一晃。
沒多久一支竹籤落在了地上,雪妙彤這才放下竹筒,把這竹籤拾起,這一看,不由眉頭一皺,居然是下下籤!
她算的是大皇子這幾日的吉凶,下下籤表明這位殿下果真有血光之災?
雪妙彤頓時有些坐不住了,喃喃道:“瞎貓抓耗子,真是被七妹妹算中了?”
雪春熙說的是十天之後,眼看沒多久,這麼短的時日大皇子不可能離開靈犀山,莫非這就是雪府的劫難嗎?
她正煩惱著,雪春熙倒是舒舒服服地脫下厚厚的外袍,在滿布火盆的溫暖屋子裡愜意地在軟榻上歪著。
蔓霜奉上熱茶,憂心地問道:“若是正如姑娘所說,大殿下有血光之災,這可該怎麼辦?”
“這不是你我該煩惱的,自有家主和長老來定奪。我如今被禁足,只要在淺雲居里吃吃喝喝就好了,其它的哪裡需要我來琢磨?”雪春熙悠哉得很,她能算得出來,家主和長老必然也能算出來。
不過是她佔了先機,畢竟誰也不會料到皇子出行,大批護衛和暗衛跟隨,還可能出現意外。
這就是想當然了,皇子貴胄離開皇宮,身邊從來不缺護衛。所以也就認為絕不會出現意外,別說這些御林軍,就是雪府因為有護山陣法也沒多加防範。
若非到時候倒黴的是雪家人,她也要被牽扯在內,雪春熙是絕不會在兩位皇子面前露一手的。
再就是二皇子的舉動叫人十分不痛快,她一肚子的火氣,忍不住衝動了。
一時衝動,雪春熙卻不後悔。身為雪家人,她不可能完全摘出去。自己欣賞和憐惜封應然,也不樂意二皇子口無遮攔地輕視他。
借測字來敲打他一番,這位二皇子會不會有所收斂一些?
雪春熙閉上眼,心下思緒紛亂,就聽蔓霜稟報道:“姑娘,六姑娘來了。”
“六姐姐怎麼來了,若是被家主知道,少不得要責難你的。”雪春熙連忙起身相迎,扶著雪丹珍,感覺到她的小手滿是冰涼,就知道是匆忙趕過來的,連手爐都忘了帶上,連忙一疊聲讓蔓霜把火盆燒熱一點,又把自己的手爐塞到雪丹珍的懷裡。
“我是借了四皇子的光,外頭的婆子也不敢阻攔,家主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忙碌著給大皇子算卦,哪裡有閒心搭理我?”雪丹珍脫掉外面的狐裘披風,抱著手爐挨著雪春熙在榻上落座,嘆氣道:“你個丫頭,不過一會兒沒盯著,就鬧出事來了。”
若非四皇子身邊的侍從來稟報主院的事,她只怕遲遲不知道雪春熙又闖禍了。
雪春熙眨眨眼,無辜地道:“四皇子看來十分信任六姐姐,這是把你看做自己人了?”
不然也不會叫人留在主院盯著兩位大哥,卻沒叫雪丹珍避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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