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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住了一般,就像是火山爆發之前,青翠山口掩蓋之下無比沸騰的熔岩,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事實上正醞釀著吞噬天地的危險力量。
金城想,糟糕糟糕,拂玉君一定是在氣自己行為魯莽,臉上的血痕嚇到了他的小寶貝。
她想著,手便下意識地抹上了自己的臉頰,她本是想擦一擦血跡的,只是越擦越多,不一會兒,她一整張臉都蹭上了鮮血。
拂玉君看著她,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他知道她固執,知道她性子烈,知道她愛耍小脾氣,知道她傲氣,她的自尊不許任何人來踐踏,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雖然她嫁他為妻只有三天,但他了解她,甚過了解自己。
他也只是想冷冷她,氣氣她而已,只是想讓她吃醋而已,他根本就沒想傷害她,沒想讓她難過,沒想讓她流血的……
男人先是不解,旋即又開始生氣起來。
她怎麼可以這樣,連被她欺騙被她拋棄的他都沒捨得傷害她,她怎麼可以這般狠心地傷害自己!
他氣,他簡直要氣瘋了。
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拎起來扔到床…上,狠狠地懲罰她三天三夜,罰得她叫喊得嗓子疼得都說不出話來。
拂玉君的臉一會白一會紅,金城也害怕了起來,想必他愛元妍是愛得極深的,不允許她受到一點傷害。
金城公主看著他把懷裡的少女交給一旁的折蘭,然後黑著臉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過來。
她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
直到他把她抵在高大的石榴樹上,金城才發現,自己再無路可退。
☆、40|3。25
眾人一時無聲,他們心想著君上這是要手刃“仇人”了……
這麼血…腥的場面,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啊。
金城自己也是這樣想。
甜甜的夜風裹挾著花瓣在空中打著旋兒,眼看著拂玉君的手就要碰到金城的脖子,金城忽然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中,聲音沙啞,哭喊著道:“君上,我錯了,別趕我走好不好,我想一直留在君上身邊。”
拂玉君:“……”
他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他預想過很多種可能,她冷言冷語,她大叫“混蛋,不要!不要碰我!”,她用那對兒黑漆漆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自己,她揮起小爪子飛給自己一爪子,或者像前兩次那樣給自己一場美夢……只要她做出以上的任何一種反應,自己都能順理成章地把她抵在樹上,狠狠地吻她,咬她,揉…捏她,手掌掐到她的骨頭裡……
但是,沒有,她做了最不符合性格的一種選擇,她在哭著求他?她在裝小服軟?她的驕傲呢,她的尊嚴呢,她的固執呢……拂玉君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年紀大了,越來越不能理解小姑娘的心思。
暮春初夏,高大的石榴樹上開滿的橙紅色的小花,“葉葉枝枝綠暗,重重密密紅滋”,花樹之下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他穿著同榴花一樣的鮮豔紅袍,懷裡撲著一個姑娘,大概是他太過高大的緣故,那女孩子看起來只到他的胸前,那般的嬌小,似乎他稍微緊一緊手臂就會把她弄壞一樣。
夜光杯中酒如血,雕花盤上果似玉。
他懷中是他的小小美人兒。
今夜,人已至,花正香,月正好。
金城公主埋頭在拂玉君懷裡,雙臂牢牢環著他的腰,甕聲甕氣地道:“君上大人,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我人長得醜,知道的少,也不夠高雅,不夠賢惠,不夠淑德,不夠貞靜,不夠溫柔,但我願意努力,我的心,我的身子都是您的,為了您,沸水敢蹚,烈火敢踏,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所以,所以……請您不要趕我走。”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埋在男人懷中說的,聲音不大,但此時此刻,園中靜謐無聲,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美人兒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個個表情都精彩得很,她們心裡想,這丫頭也太不要臉了,不僅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君上大人投懷送抱,上下其手,還說什麼?“我的心,我的身子都是您的。”這麼露…骨的表白她也說得出來?不知羞恥的女人!
一旁的折蘭也小心翼翼地瞧著他的君上大人,起初,他還有些擔心,君上大人對金城就是那種極為彆扭,極為拎不清,對別人都好,唯獨對她一個人流…氓的糾結態度。
君上大人想懲罰她,懲罰她當年提褲子不認人,始亂終棄的負心行為,但又捨不得她掉眼淚。
這就難辦了,哪有懲罰對方,還有不讓對方難過的法子?
折蘭怕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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