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春曉高興,面上便溢位笑意,雪白一張銀杏臉盤,眉掃春山,目有秋水,粲然一笑,便是花明雪豔,殊色容秀。
一旁才與馬郎中撩開的龐白恰迴轉頭來,映入眼簾便是這樣一副入畫美色,不由凝住了目光。
春曉卻不自知,放下忍冬花朝魯婆子身邊去。
魯婆子才將診金交給馬郎中,迎了她一同告辭,兩人出門去了。
龐白眼盯著人走的不見影了心下仍舊有些恍惚。
“魯婆子怎麼把它忘了,莫不是嫌藥效不好不用了?”馬郎中收拾藥具,見藥膏好端端的放在桌上沒被拿走,不由哂笑道。
龐白回神,見問:“是她們落下的?”
馬郎中點頭,嘆氣道:“也罷,洗衣房的粗使丫頭,就算有宮制的藥膏,只怕也無閒暇養傷。”
龐白拿起藥膏,微微蹙了眉頭若有所思。
☆、第051章 錢孫二人
與魯婆子在外逛了半日,春曉極難受的回了洗衣房,瞬時覺著空氣逼仄,身心不暢,整個人都蔫掉了。
她走進來時孫、錢兩個婆子正在賣力的刷洗水池子,錢婆子目光滯納的望了眼便又低頭幹活,孫婆子摔了刷子,直起身子,一邊捶後腰一邊道:“白日沒有俺們幫忙,你早叫這起子爛貨亂打死了,回頭倒去逍遙,留俺們兩個老婆子累死累活,把恩人忘個乾淨,若說哪怕小指甲蓋的報答也是心意,你倒好,啥啥沒有,落的俺們豬八戒照鏡子,裡外沒當人。”
春曉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這方晦暗天空,掃視一圈冷漠看熱鬧的這些人,冷笑道:“你與王管事可不是這麼說的,紅口白牙的說被人欺生才動的手,怎麼?想去王管事那再論論理兒?”
“誒!”孫婆子眼珠子瞪溜圓,沒曾想春曉是個白眼狼,翻臉不認人,當即掐腰拿出架勢來,啐了口罵道:“沒了心肝的賤娘皮,把俺們恩人當了歹人,活該被爺們厭棄了,成天的歹毒心思琢磨著害人,姨奶奶手軟,若是婆子我,直接打殺了才叫報應不爽!厭腥人的浪髒貨……”
春曉就立在池子邊,冷臉聽她罵的過癮,待她喘息的功夫,突然道:“您大概不知道溺死是什麼滋味吧?”
話音方落,不知誰抽了口冷氣,嘭的將窗子關了個嚴實。
星星倆倆看熱鬧的也都轉身避了,就連錢婆子也刷好了自己那塊地兒,擦腳出了水池朝屋裡去。
眨眼的功夫就剩孫婆子一個立在春曉身前,頓時有種孤立無援的狼狽感,雖說就算這些人不走也不見得有人會幫她,但罵人就是單口相聲,沒人捧場便沒了興致和氣勢。
孫婆子回想起當時伏在水池邊,xiong部一點起伏沒有的彬姐兒也是頭皮發麻,哼了聲,悻悻的住了口。
春曉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幾步進了屋,然而一進去就發現異樣。
那些平日不拿正眼看她的女人們此時都避著她走,就算正面迎上也要突然轉身或站到一邊把路讓開。
有個女人還將她的包袱捧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大通鋪炕頭,然後這些人依次向裡稍挪位置,挨著她的也變成了錢婆子。
孫、錢兩人都是那次廚房大火被丟來洗衣房受罰的,春曉心中有愧,對她兩個便特別關注,能幫忙的地方搶著衝上前,可正如魯婆子說的,錢婆子木訥寡言難交流,而孫婆子那張嘴就只惹禍一個用處。
春曉既不會讓人沒底線的欺負,也並不打算欺負別人,看到眼前的情景怔愣過後只餘坦然,她從懷裡掏出包了點心的方巾遞給在一邊整理褲管的錢婆子。
想著總算是在一處,容忍度內還是要對孫、錢兩人好一些的。
錢婆子呆滯的目光亮了亮,春曉以為她愛吃,親自撿了一個給她,錢婆子也吃了,但只吃了小口便撩下。
“味道不美?”春曉還沒嘗過,以為點心難吃。
孫婆子一進門就嗤諷道:“沒見識,這點子東西誰看到上?”說是說,卻還將整方帕子兜進手裡,邊走邊吃了,直搖頭:“太甜,照比錢婆子做的差遠了。”
春曉怔了怔,她倒忘了,這兩人是灶上的,手上自然有高於常人的技藝,一般吃食看不上眼也是有的。
☆、第052章 有緣
因著她手上有傷,王管事讓她傷好了再領罰,還讓她進了西屋,西屋一半的人受罰去洗衣裳,人手少,屋裡人盡是抱怨連天,雖如此卻也不想新人進來佔坑,只擠兌她去收整。
這些人背地裡常說三道四,春曉左耳進右耳出,悶頭幹活,眼皮都不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