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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養娘攏著髮髻,信誓旦旦的說:“不敢騙姨奶奶,那東西就在五爺小廝寧貴懷裡搜出來的。”說完似不經意的一瞥,忽然就見春柳尷尬的立在那,再一掃,春曉也在,雖低著頭,卻好像正聽的認真。
臉色一沉,與周姨娘道:“三爺顧不上這個了,怎麼處置好?”
春曉立即豎起耳朵,暗暗焦慮,一時卻也無法改變男主人不在,被女主人掌握生死的命運。
周姨娘冷冷看了春曉一陣,忽然道:“留著吧,等三爺回來處置她。”
養娘一愣,忙要開口,卻被周姨娘制止,吩咐春柳,“還關柴房裡。”
暫時是把命保住了,春曉稍稍鬆了一口氣,由著春柳拽走,推出門,還是叫之前關她的婆子來領了她,繼續回去關著。
春曉一走,養娘就忍不住問,“之前咱們忌諱三爺深究布料的事,留她一命給趙賤人添油加醋,可如今趙賤人眼見沒個好下場,姨奶奶還留著那個禍患做啥?”
周姨娘莫測的笑了笑,道:“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後招。”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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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貓耳巷(上)
龔炎則陰沉著臉出府,帶著福海直接出了西城門往燕兒山裡鑽,往常出入都是前呼後擁的跟著一幫子世家子弟,這回單槍匹馬,福海看著不好,忙抽眼丟了十幾文給往來的閒幫,讓他們跑腿去將慣常一起耍的幾位爺尋來。
叢城這個地方,誰人不識龔三爺?接了差事忙撒開腿去辦。
青山蒼蒼,奇峰疊翠,燕兒山可不僅僅能狩獵,裡頭還藏著幾處匪患。
福海見三爺下馬,也跟著下馬,幾步趕上去道:“三爺,出來的急,手裡沒備弓箭,您要狩獵不如改日再來。”
龔炎則繃著下頜,沉聲道:“爺不狩獵。”
福海忙又道:“三爺要去會友,小的卻不曾帶拜帖出來。”
三爺與山裡的匪頭有些往來,但那些人畢竟是賊,事先不做聯絡就往裡闖,只怕會生誤會,這些賊子都是隻長了膽子不長腦子,幾發箭下來還不將人射成篩子?
到時真出了岔子,誰的命也賠不起三爺的!
“爺是太縱著你了?還敢攔爺的路,活膩歪了?”龔炎則眉宇間戾氣漸濃,一雙長目冷冽似冰。
幸得福海打小就侍候這位爺,才不至於嚇的屁滾尿流,跪下道:“爺息怒,小的知道爺心裡不舒坦,不是小的多嘴,實在是心裡也氣不過,趙姨奶奶能被爺寵一回,那是天大的造化,就如那野雞飛上枝頭做了鳳凰,這樣還不知足,可見她就沒那個享福的命,爺千萬別了為了那樣的女人氣著自己,小的覺得不值當。”
龔炎則狠狠盯了福海一陣,慢慢瞥眼望進青山,冷薄的問:“哪樣的女人?”
福海心裡咯噔一聲,脖子後汗毛簌簌打顫,硬著頭皮回道:“就是……就是不知好歹……。”
“的確是不知好歹!”龔炎則輕聲道,戾氣消弭,眼底流露出一絲自嘲,隨即譏諷道:“老話說的好,人的命,天註定,既然他要這樣選,由他去。”
福海總覺得這事像沒完似的,明明出府前就吩咐將趙姨娘拉出去賣了,怎麼聽爺的語氣不是那麼回事啊?
若說心竅玲瓏的,那還得是福泉,福海卻與福泉比不了,只能拿糊塗裝明白,問:“那三爺,咱家去?”
龔炎則只望著山顛,沒說話。
福泉急的撓頭,試著討好道:“貓耳巷裡新來個姑娘,聽說曲子彈得極好,樣貌又添了幾分天香樓花魁的神韻,還未梳攏,爺要不去那消遣消遣?”
龔炎則彷彿回了神,斜睨了下福泉:“成天只研磨這一樣事了吧?”
“冤枉啊爺,還不是兜六兒,昨兒非拉著小的喝酒,在席上胡說一通,把那姑娘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小的好氣兒,打聽了才信,爺要是不信就親身去瞧瞧,若不是個天仙人物,看小的不把兜六兒的嘴打歪,讓他胡咧咧!”福泉表情生動,一雙眼睛珠轉的十分活泛。
“就你,小身板子別再被兜六兒拆了。”龔炎則嗤笑,但終是笑了,周身陰霾散了七七八八,手裡的馬鞭子輕敲了敲福海的頭,轉身道:“說的這麼熱鬧,走吧,不去爺對不起你這張嘴。”
主僕倆調轉馬頭往回走,前方浩浩蕩蕩一群人正迎頭,原是幫閒通知了幾位公子爺,他們帶著隨從往這邊趕,此時兩方匯合,又一起去貓耳巷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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