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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將腰帶用帕子包好,如珍似寶的珍而重之的揣在胸口,暗暗鼓勁兒,如今翻不翻的了身就全靠它了。隨後照常去前院領柴米菜果,不想到了地方,小廝說已經讓人送去了。
原來是魯婆婆要去春曉那裡走動,正巧她那不成器的兒子進府尋她,她就讓大小子順路把菜馱過去。
此時春曉正搬個凳子坐在院子裡挑線,魯婆子帶著兒子進來,笑道:“他是我那大小子,十三了,早年摔壞了腳踝,如今走路也不利索,便沒進府做事,在家整日與外面的半大小子扯閒篇,方才進府尋我要小錢耍,叫我逮住給你把米菜送來。”
春曉忙道謝,就見一個面板黝黑、濃眉圓眼兒的男孩兒站在魯婆子身邊,當她的目光看過去,那孩子臉上就掛了笑,恭恭敬敬給她行禮,嘴上道:“給姑娘請安,小的沒大名兒,姑娘就與小的娘一樣叫小的大小子就行,以後姑娘有事儘可吩咐小的去做,小的腿雖不好,但能走能跑也能跳,指定誤不了您的事兒。”
這一氣兒說下來歇都沒歇,可貴在條理分明還討喜。
春曉就笑了,拉著魯婆婆坐下,道:“這孩子是個伶俐的,您的福氣在後頭呢。”說完就想尋點東西打賞,可囊中羞澀,想了想將結好的一枚豆青色方勝遞過去:“我這裡別的都沒有,只有我結的小玩意,你別嫌棄,拿去玩吧。”
其實春曉也不比大小子大多少,說話卻老氣橫秋的,大小子就有些臉紅,但知道她是三爺的通房,不敢僭越排輩兒,稍稍低頭,雙手伸過去接了。
魯婆婆想攔著,又怕春曉多想,主僕畢竟有別,不收就是落了主子的顏面。
大小子被打發去幫忙整置廚房,魯婆子與春曉閒話家常,也知春曉志向不在這宅門後院裡,為她犯愁,忽然想到一事,道:“三爺到底沒說如何罰你,那姑娘的月例銀子總該有的,紅綾姑娘一個月是二兩銀子,你看……。”
春曉蹭的站起身來,驚喜道:“我現在就去要銀子!”
才進門的孫婆子一聽就暗暗叫了一聲糟糕,轉身就退了出去。
☆、第070章 隱瞞
孫婆子急急忙忙的朝外院尋福泉,都說沒見,當時她的心就涼半截子,心道:汲汲營營的背地裡做了這麼多準備,難道真就沒有那富貴運道?
正失魂落魄,就見福泉與福海說著話朝正房去,孫婆子眼前一亮,秋風瑟瑟,卻覺得百花盛開,興沖沖喊福泉,“泉哥兒。”
福泉聞聲望她一眼,轉過來與福海說:“我過去看看什麼事。”又囑咐道:“你勸著點三爺,喝多就別讓三爺騎馬,坐轎子回來。”
“放心,我跟三爺出去就沒出過紕漏。”說完隨口問了句,“那是誰?”
“孫婆子,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現如今侍候春曉姑娘。”福泉斜睨了他一眼,“讓你去見春曉姑娘賠禮,你是不是還沒去?小心三爺計較起來剝了你的皮。”
提起春曉,福海是全不當回事,道:“一個杵在荒廢園子裡的,能有甚造化,我悄悄告訴你,爺這幾日看上了有瓊摟的彩英姑娘,哪還有閒情記起旁人來?”
福泉見他樂的像偷了油的耗子兒,不由也被逗樂了,便沒再勸,轉身去見孫婆子。
孫婆子離的有些遠,斷斷續續聽到幾句,她是極精明的,立時聯想當時在洗衣方時福泉說的話,就皺了皺眉,不解春曉哪裡得罪福海了。
再說福泉走來孫婆子跟前,孫婆子忙一臉笑模樣的奉承了幾句,而後才將腰帶取出來,道:“這是姑娘一針一線熬了十幾日,不分白晝繡出來的,想請泉哥兒幫忙交給三爺,泉哥兒可憐我們姑娘一片心吧,說句不敬的話,之前周姨奶奶的事也不是我們姑娘造的孽,姑娘心裡一直委屈呢。”
福泉伸手接過來,想了想,道:“我試試,你也知道,主子的事不該咱們下人攙和,辦成辦不成的還請姑娘寬心,三爺早晚要去看姑娘的。”
孫婆子笑著應是,心裡已經放了一百二十個心,福泉辦事,哪有不妥帖的時候,東西交他手裡,事兒就成了八分,剩下那兩分就看三爺得空不得空了。
福泉懷裡揣了這東西就猶如揣了塊剛出鍋是燒餅,燙的抓心撓肝又不能扔。雖說慣常在內院走動,但這種事是從來不沾手的,在廊子原地轉了幾圈,自言自語:“牽線拉橋也不知有什麼講究,要不要問問福海……。”
折磨人的是,當日夜裡龔炎則沒回府,福泉臥坐難安。
另一頭同樣不能安心的還有孫婆子,下晌春曉去要月例銀子,不想因周氏病了無人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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