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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熊……似乎也沒有這麼笨?
額……
林芳洲猜不出那是什麼東西,她現在怕極了。這種害怕,不是面對老虎狗熊時的那種戰慄,而是面對未知時的恐懼,心裡發毛。
可是……那到底是什麼啊!
她又好奇得要死。
去看看吧,就看一眼。那東西掉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準是塊石頭呢!朝那邊走幾十步就是一面百丈高的懸崖了,掉一兩塊石頭再正常不過,對吧?
林芳洲於是壯著膽子,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
林子裡太黑了。她走到近前時才發現,此刻躺在落葉堆裡的,竟是一個人。
第2章
掉在落葉堆裡的,看身形應還是個孩子,半張臉埋在乾枯的樹葉裡,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林芳洲很難相信會有一個大活人從天而降。
哦不,也許現在已經不能算“活”人了。
想到了這個不太妙的可能性,她心頭狂跳,壯著膽子蹲下身,伸手去探那孩子的呼吸。
微弱的氣息,還有些淡淡的熱量。
她直起腰,仰頭看了看一旁的大樹。林子裡一絲風也沒有,那樹冠早已恢復了平靜。林芳洲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哪來的小孩兒?總不可能是樹上長的吧?”
不是樹上長的,那一定是別處落下來的。離這裡不過幾步遠便有一處懸崖,想必是這孩子在上面玩的時候,不慎失足墜落下來。
也是他命大,剛好掉在樹冠上,被柔韌的樹枝幾次三番地緩衝,這才沒有直接摔成八塊。
這孩子穿著好生奇怪,一身戎裝,披甲戴胄的,難不成要打仗嗎?可此處並無駐軍,且打仗也用不著這種娃娃兵吧?打兔子還差不多。
林芳洲沒見過世面,一時也想不通。她一手捏著蟋蟀,另一手輕輕撥了撥他,道:“我今日做個善事,救你一救,也不知能不能活你性命。若是救不活,你也莫要責備,人的壽命皆有定數,到了閻王那裡,不許說我壞話。”
說著,便去拖他。她始終捨不得扔掉蟋蟀,便只用一隻手拖他,可她的小身板,又哪裡能單憑一隻手拖起一個半大的孩子?使勁使得急了,一咬牙一跺腳,嗬!
人還真被她拖起來了。然而——
“啊啊啊啊!你孃的!老子的蟋蟀!神天菩薩小心肝兒!!!啊啊啊啊啊……”
原來是因為拿蟋蟀的那隻手也下意識地跟著使勁,不小心捏死了剛捉住的寶貝。
林芳洲差一點把那孩子扔在地上,終究她膽子小,怕自己間接變成殺人犯。她把他背到背上,怨恨道:“為了救你,把我的鎮山大將軍都折了,你是何方妖孽,好大的面子!”好麼,她已經為蟋蟀取好名字了。
“何方妖孽”趴在她背上,一動不動。
林芳洲邊走邊罵他,罵了一會兒,轉念突然想到:這小孩掉下來,他家人必定心疼得緊。如今她救了他,少不得要討幾個賞錢。到時一口氣買它十個鎮山大將軍,一個用來蕩平永州城,另九個烤來下酒,豈不美哉?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這麼一想心情突然就好了。
天漸漸黑下來,林芳洲力氣有限,揹著個小孩從郊外一直走回城,簡直要了半條命。快到城門口時,她已經累得像條狗一樣。
城門就要關了。
林芳洲眼看著那小小的側門即將關緊,她使出吃奶的勁兒高喊:“等!等一下!”
負責關城門的是一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人都喚他老鐵。老鐵在夜色中看了林芳洲好幾眼,這才辨認出是林家大郎。老頭子問道:“大郎,怎麼玩到如今才回來,你再晚一步,城門都要關了,到時只能睡在城外,看不被老虎叼走!”
“嗐,別提了。”
“你背上背的是誰?”
林芳洲很疲憊,不想浪費唇舌解釋,且這種來歷不明的人還會招致衙門口的盤問,小孩現在又生死不明,弄不好她先惹一身騷。
並且,她還怕自己的功勞被旁人搶走。
才不過一瞬,心裡早已經轉了好幾個彎。她於是信口謅道:“陳屠戶家的小祖宗,今日來他非要跟我去郊外捉蟋蟀。可倒好!半路玩累了就睡覺,還要我揹他回來!”
“小孩子都貪睡。”
“不要和人說他跟我出城了,他娘會打他,他若捱打,陳屠戶就要來打我了。”
“放心,老頭子耳聾眼花,什麼都沒看到。只是,現如今外面不太平,都道有老虎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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