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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說起別的事。
齊王問趙王,“怎麼那小崽子沒拿楊仲德的事情給你做文章?我看不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也不知道,”趙王搖頭道,“這事也出乎我的意料。想來是他剛回到朝中,腳跟不穩,怕惹事情。”
齊王冷冷地哼一聲,說道,“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命大。”
“就是說呢,”趙王壓低聲音,嘆氣道,“要我說,還是你太心急。當初母妃那個藥,說是隻要用夠了十年,一定能暴斃,你非不聽,著急下手。”
“我著急?若不是父皇在群臣的推動下打算立他為太子,我何必著急?母妃說的藥,她也是第一次用,死了皆大歡喜,倘若不然呢?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唾手而得那天下!再說了,”齊王冷笑著看他,“我急你就不急了?別忘了,這事兒也有你一份,咱倆誰都跑不了。”
趙王擺擺手道,“你不要擔心,所有和此事有關的人都死了。死人最讓人放心了。唉,他摔下去之後我以為他必死無疑,就算僥倖獲救也至少是個殘廢,誰知道他運氣這樣好。你說,會不會真是上天在保佑他?”
“我只問你一句話,大哥,倘若老三坐上那位子,還有沒有你我兄弟二人的容身之處?”
趙王搖頭嘆氣道,“不要說容身了,恐怕連活命的機會都不一定有。”
齊王輕輕眯起眼睛,“所以——”
趙王神色變得狠厲,“一不做二不休。”
“好!解決了他,天下不還是你我兄弟二人的。”
趙王又有些猶豫,“可是要解決他,談何容易?他畢竟是嫡子。什麼都不用做,天下就是他的。”
“嫡子也是會犯錯的。”
“你覺得老三能犯什麼錯?錯到需要廢嫡立長的地步?”
“廢嫡立長”這四個字讓齊王心頭有些不痛快,畢竟他既不是“嫡”也不是“長”。不過現在不是爭論這種事的時候,齊王收起情緒,說道,“那可不一定。”
趙王很不放心:“但是老三這個人,我現在有點看不透。我希望他是真傻,但我就怕他是裝傻。他自己肯定也知道,只要不做錯事,父皇沒有廢他的理由,江山他唾手可得。你說說,他能犯錯嗎?我看,我們只能從他身邊的人入手了……”
齊王突然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林芳洲有問題?”
“什麼問題?你那天不是都問過了嗎,沒有破綻。此事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齊王說著,冷冷一笑,“就算沒有問題,我們也能找到問題。”
第39章
潘樓街又分潘樓南街和潘樓北街,十七所說的飛禽走獸一條街,在潘樓南街。
那飛禽走獸果然無所不包,林芳洲竟然還看到賣孔雀的了。孔雀產自大理,這隻孔雀據說是某個富貴人家養的,現在家業敗了,只好把鳥獸賣掉。孔雀關在柵欄裡,開著屏,圍觀者嘖嘖稱奇。
林芳洲走過去時,那畜生轉了個身,把一隻光禿禿的屁股對著她。
她問那賣孔雀的小販:“這鳥是不是你們這裡最貴的一個了?”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小販笑道,往街角指了指。
街角圍著好多人。
林芳洲更好奇了,走過去一看,只見那路旁放著一截枯樹,枯樹上立著一隻巨大的金雕。
好大一隻雕!
立著的時候比羊還要龐大,若是伸開翅膀,只怕能有一丈長吧?
那金雕毛色光亮,一雙爪子粗壯有力,此刻正閉目養神。
金雕旁邊站著一個男子,二十多歲的年紀,身形高大,濃眉大眼,長得很精神。有人問那男子道:“你這雕,多少錢?”
“一千兩銀子,少一文也不賣。”
林芳洲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人不服,問道,“也見過別人賣金雕的,最多也不過百十兩。你的雕憑什麼這麼貴?”
他反問道,“別人的雕有這般大麼?”
那人啞口無言。
他又道,“別人的雕,最多能抓羊,我這雕,能殺狼,”頓了頓,他環顧一週,“也能殺人。”
林芳洲吞了一下口水。
十七說道:“公子若是喜歡,可將它買下來。”
“不不不,買回去九萬該和它打架了。它這樣大,九萬不夠它一盤菜的。”
又有人問那賣雕的:“你這雕這麼好,為什麼還要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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