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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緊張,他倒不然,“這記檔對得上號嗎?”
星河含糊應著:“差不多……”
各自沉默良久,她漸漸能定下神來了,忽然聽見他問:“宿大人進宮多少年了?”
星河道:“明年二月裡就滿十一年了,宮中歲月靜好,過起來一眨眼的功夫。”
他微微頷首,“官從內廷做到外廷,宿大人是空前絕後第一人。”
這話究竟是褒還是貶,叫人不好咂弄。星河不過一笑,“內廷也好,外廷也好,都是為主子分憂。不過邁出了宮門,才知天地浩大,上外廷做官,遠比內廷有意思得多。”
“宿大人覺得在控戎司當官有意思麼?這個衙門掌的可是刑獄。”
她調轉眼眸瞥了他一眼,“我以為樞密使大人和其他人不同,原來也覺得女人不能勝任控戎司的差事麼?”她骨子裡那股桀驁的勁頭又被激發出來了,說到底這世上能瞧不起她的只有太子,旁人可不成。
霍焰說:“霍某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那地方過於陰寒,姑娘在裡頭當值犯衝罷了。”
可能她的反應過於急躁了,說的話也太沖,今天人家是為她控戎司的差事才頂著寒風跑了這一趟,倘或他不來,她們一干人,連北軍大營都進不來。
她剎了性兒,羞赧地致歉:“卑職好像過於急進了,請大人見諒。正因為我是女官,別瞧面兒上挺風光,其實自己心裡也怯。就說這北軍幾萬的兵馬,霍大人不出面,南大人來或許還有個說頭,我來呢,誰也不會拿我當回事。畢竟是女人,京官兒賣面子,到了軍中則不然了。女官當差多有不便,這是沒法子的事兒。所以您瞧我們主子,特特兒打發了東宮親軍來,也是怕我吃虧。”
說起那些東宮禁衛,太子爺確實煞費苦心了。霍焰不置可否,寥寥一笑,星河也不再計較那許多了,收拾好需要的文書抱上,對霍焰道:“就這些吧,霍大人放下燈,咱們可以出去了。”
然後就是連夜的翻查,傳各部官員來問話。他們的供詞與文書記檔一一對照,發現太多的疏漏之處對不上號。星河偏過頭看做狀子的筆帖式①,“都記下了?”
筆帖式道是,“全都記錄在案了。”
她頷首,“那就交給各位大人畫押吧。”抬頭看看帳外,天色將要亮起來了,她撫了撫發燙的前額,對圈椅裡陪審的樞密使笑道,“為我們衙門的事兒,害大人整夜不得睡了。”
霍焰擺了擺手說不礙的,“當初行軍作戰幾天幾夜合不了眼,這一夜算個什麼。”
也許家裡沒有需要交代的人,所以在哪裡過夜都不是事兒吧。
筆帖式把整理好的公文交星河過目,確認無誤後都收拾起來,這時東方既白,原本是要立刻趕回城的,火頭軍卻抬了木桶進來,笑道:“大將軍和宿大人難得來北軍,辛苦了一夜,不能空著肚子回京。咱們這兒沒什麼好東西招待,高粱煮小米兒,大人們身上暖和了再上路。”
軍中的伙食能有什麼吃頭,可星河一眼瞧見了碟子裡翠油油的鹹菜,“這是瓜皮不是?”
火頭軍噯了一聲,“夏天包了城外一片瓜地,瓜太多了,到最後吃不完,颳了裡頭紅瓤兒,把皮留下做了鹹菜。大人放心,這瓜皮洗了十來水,乾乾淨淨的,絕不腌臢,您放心吃。”
要是兵卒吃剩了的,她倒確實不敢上嘴,可既然是切了直接做的,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她喝小米粥就瓜皮,嚼得嘎嘣響,邊吃邊道:“是個好東西啊,我小時候常吃這個,可惜進了宮就吃不著了。”
霍焰瞧著她,辦事的時候像模像樣,可到底是個姑娘,不經意的時候還是天性外露了。
她吃得高興,扭頭看看邊上的醬菜碗,“我好這口,這個讓我帶回去吧。”叫金瓷,“給倆錢,算我買的。”
金瓷要掏荷包,火頭軍忙推辭,“大人喜歡是咱們的榮耀,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哪兒能要您錢呢。您只管拿,不夠後廚多得是。”
她說不必,這些就夠了。想著太子沒嘗過這個東西,上回和他說,他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這回非得讓這金窩兒里長大的寶貝見識見識。端上來的東西霍焰也要用的,來前必然有人試過菜,相對安全。等帶回去洗淨了再驗一輪,就沒什麼要緊的了,讓那皇城之中的鄉巴佬瞧瞧,什麼叫土菜。
用油紙把瓜皮包好,她揣在自己懷裡隨身攜帶,可在樞密使看來,這姑娘是饞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