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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回,往後長點兒記性。你在東宮當值,又不是北宮的宮女,用不著隨傳隨到。”說著衝太子揖手,“星河有時候毛躁,官場上也好,宮中也好,哪處都不容易立足,所幸殿下護著她,讓她到今兒還能囫圇個兒。”
太子擺手,“我身邊的人,誰敢輕易下手,都是和我做對。她在我跟前你放心,這種事絕沒有下次,也請帶話給家裡太太,請她安心。”
星海道好,謝之再三,有些話原本想和星河私下交代的,既然太子在場,便換了個說法道:“簡郡王和暇齡公主為高少卿的案子,找到我衙門裡來了,大意還是要我想轍,請你通融。這事我沒應,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他們還想怎麼樣!”轉頭對太子道,“請控戎司早早了結此案,塵埃落定了,各自都太平。”
這算是藉機站邊兒,不論是真是假,好歹說了兩句立場不顯衝突的話。太子和顏笑道:“文書已經到了妞妞手裡,等挑個時候送至御前就是了。”
接下來談什麼呢?談談過節?談談餃子?都不合適,星海道:“臣也沒旁的事兒,就是來瞧瞧星河的傷。看樣子沒什麼大礙,臣回去也好交代了。”說罷要行禮告退,被太子叫住了。
“樓將軍在宿大人麾下任職?”
星河恐懼地看向他,不知他又要下什麼絆子。星海見妹妹這眼神,料著總有說頭,因此回話分外留神,拱手道是,“樓將軍是睦公之後,十七歲從軍戍邊,兩年前才調回京畿,現在臣手下,任右衛將軍。”
“你們兩家通好,祖輩裡就有交情?”
星海愈發躬下身去,“是。”
太子嗯了聲,慢慢點頭,“他和妞妞是發小,我呢,是發小的發小,關係雖遠了點兒,中間好歹有根線牽著。我瞧妞兒近來老說起他,說當初交情怎麼好,越亭又是怎麼照應她,如今他年紀老大不小了,身邊也沒個知冷熱的人……”
星河干瞪眼,仔細回憶了下,從來沒在他面前說過這些話。她急著澄清:“主子,我沒有……”
太子轉過頭來,臉上笑著,眼睛裡卻透著兇悍,“你忘了,再想想?恰好我最近動了當媒人的癮兒,等冬至過後替他踅摸個好姑娘,給他指門婚,叫他候著我的好信兒吧。”
這下星河被氣得血不歸心了,好好的,又要作怪!
星海看妹妹急赤白臉,愈發迷惘,但太子既然這麼說,他只得領命:“臣也常說他辦差勤勉,把終身大事都耽誤了。如今太子爺保媒,準錯不了的,臣這就回去,把這個好信兒……”
話還沒說完,星河拉著臉子轉身就走,太子匆匆追了上去,星海怔在那裡,不明白他們究竟唱的哪出。
長街那麼寬綽,空空蕩蕩一目瞭然,他的視線跟隨出去老遠。星河走得一身風雷,太子垂著兩手邊追邊理論,結果那丫頭掄起拳頭給了他一下……遠眺的星海心頭猛地一抽,只怕她惹惱太子,又要出事。可太子挨那一下,打在棉花包上似的,沒起半點水花。最後拉拉扯扯走遠,進了承恩門,再看不見了。
第31章 陽臺路迥
這麼一來; 算徹底結下樑子了。星河恨他作梗; 已經吵了一路,“您為什麼要這麼幹?在我哥哥跟前胡言亂語,說我操心越亭的婚事。他有沒有知冷熱的人和我什麼相干; 要您去保那個大頭媒?”
太子一針見血; “真和你不相干,你就不會和我鬧。宿星河; 別和爺裝樣兒; 你分明沒安好心,你想一女二嫁。”
她氣得不輕,“我一回都沒嫁過; 哪兒來的二嫁!”
太子看她橫眉怒目,知道發怒的女人最不可控; 所以決定不和她吵了; 哂聲一笑道:“我就是喜歡橫刀奪愛,怎麼的?”
千般萬般,敵不過太子殿下願意; 一句話終結了這場爭辯。星河氣得肝兒疼; 然而有什麼辦法,這就是兩個身份不對等的人相處時最容易出現的矛盾,註定一個盛氣凌人; 一個委曲求全。
越亭要被賜婚了; 她心裡荒蕪起來; 雖然有些東西從來沒有屬於她; 但乍然遠去,也還是覺得遺憾。長長嘆了口氣,仰望穹隆,天是蒼涼的藍。不似春夏的清澄,這種藍是空心的,倒扣在那裡,凍豆腐似的,流淌不下來。
她揣著兩手,喃喃說:“您打算挑哪家的姑娘?我看新來的女侍中就挺好。”
狼子野心,果然還是不死啊。上官茵的家底兒擱在誰手裡,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把這筆財富拱手轉贈宿家?她該不是以為他傻吧!
“那個耗子爪?”他答得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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