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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突圍,被凶神惡煞的番子拿棍兒打得頭破血流,只得老老實實蹲在牆根兒。星河身後有千戶護衛,傲然站在人群中央,他們的眼神如同看待惡鬼,有恐懼也有憎惡。她冷笑了聲,“排場不錯,一個外宅都養得這麼滋潤,可見衛將軍富得流油。”
手指一抬,徐圖之進了後院,不多會兒驅趕出一個小婦人來,穿金戴銀,抱著孩子,見了他們就叫罵:“哪兒來的強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身後的番役笑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拽派頭。”
星河板著臉道:“控戎司查抄曹瞻外宅,男的上枷,女的進囚車,動手。”
又是一輪呼天搶地,亂糟糟鬧得人腦仁兒疼。她揉了揉太陽穴,那天的桂花釀雖沒叫她醉倒,但酒勁兒囤積在身體深處,一點點往外發散,很叫人難受。像太子似的,醉得爹都不認了,第二天活蹦亂跳,一點事兒都沒有,反倒好。
她嘆了口氣,金瓷在一旁看著,“大人頭疼麼?”
她說沒事兒,“回頭你們帶人去下一家,這裡離中軍都督府近,我去瞧瞧我哥子,順便打聽打聽樞密使的情況。”
金瓷道是,留下幾個番役隨侍她,其餘人都上各處辦差去了。
星河繞過兩條衚衕,進了中軍衙門。忙活半天,已經到了將入夜的時候了,衙門裡準備巡夜的官員正點兵列隊,她在人群裡搜尋,並沒有見到越亭,想必他已經上值去了。正堂裡的星海迎了出來,她忙打起精神快步上前,叫了聲哥哥。
星海問:“怎麼這時辰來?出事兒了?”
她說:“我辦差呢。有人密告衛將軍曹瞻挪用軍餉私養外宅,一氣兒報了十來處地方,今夜要全捉拿歸案。我剛從白廟衚衕過來,順道來瞧瞧你。”
星海把她往裡間引,她看見他的官帽隨手放在案上,知道他要回去了,便問家裡近來好不好。
好是好,但星海顯然遇上了難題,欲言又止好幾回,看得星河十分難受。她直皺眉,“你幾時變得這麼積粘的?”
星海坐在玫瑰椅裡,並不是積粘,是這話實在不好出口。
“前兒過節,你猜誰上咱們家來了?”
星河忸怩了下,“是越亭麼?他上家瞧爹孃?”
星海搖頭,“來的這人,我萬萬沒想到……是暇齡公主。”
她吃了一驚,“我底下探子回報,明明說她在簡郡王府過節,怎麼上咱們家去了?”
誰知道是哪裡撞了邪,星海回憶起來,腦子都快炸了,他說:“她在咱們家過的節,見了爹孃,也見了你嫂子們。有意的說了好些不清不楚的話,弄得人人以為我和她有來往。這會兒家裡都亂了套了,你嫂子瘋了似的,站在院門上琢磨,要不要給她騰院子,該不該帶著孩子回孃家。”
這下連星河都傻了眼,“她這是瞧上你了?小情兒剛死,怎麼就……”
星海哂笑:“金枝玉葉,弄得娼婦似的,真叫我瞧不上。”
莫不是簡郡王眼見圈不住宿家,讓妹子出馬勾引星海吧!星河忽然覺得可笑,“沒準兒您要當駙馬了。”
星海瞪了她一眼,“我連死的心都有,當什麼駙馬!”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他的私事,他總有辦法解決的。她這回是來問他的意思,看霍焰那裡應當怎麼料理。星海沉吟良久,“霍焰,這人怕不好相與,就算因曹瞻一事詢問他,也問不出什麼頭緒來,他至多應付你兩句罷了。”
星河把自己的打算同他交代了,星海慢慢搖頭,“沒那麼容易,位高權重的人哪個不是滿頭小辮子,可這些年來我愣沒揪住他一樣。若說剷除他,我不是沒想過,再細一琢磨,何必費那番工夫,與其殊死相拼,倒不如拉攏他。”
星河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有底了,這頭不能耽擱太久,便辭了出來。原本十處宅子要查,今夜得忙個通宵,可太子爺早就有令,不許她夜不歸宿,因此吩咐下去,讓徐行之代管,自己趁著天還未黑透回宮去了。
然而回來遇見的麻煩,不比在外頭少。從中路上過來,老遠就看見六椀菱花門前站了個人,眉眼沉沉,鬧得不好又要撒癔症。她為打圓場,先笑起來,“主子您等我呢?唉,您可太有心了,這麼冷的天兒……我手都凍僵啦,您給我焐焐吧。”一頭說,一頭把手湊到了他胸前。
第38章 嬌塵軟霧
太子爺說:“別和我耍裡格楞; 焐什麼?焐你個棒槌!”
這種耍性子的模樣; 基本可以斷定今天沒有任何利益上的糾葛,但凡關乎立場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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