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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善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兩聲,之後說著:
“你父王當初還是太子,手下一眾謀臣義士,最後怎麼連妻兒都護不住,太子妃葬身火海,長子流落民間。你覺得你比起你的父王,能強出幾分?”
傅嘉善不輕不重的話,恰巧觸到安平的軟肋。
正如傅嘉善所說,父王貴為太子的時候也沒能護住妻兒和追誰他的人,如今的自己又憑什麼?
安平抬頭看向寒香,只見她眼中關懷的神色,忍不住撇開了頭。
是啊,他護不住她。
還有什麼藉口比這個更讓人抬不起頭的?
安平只要想到她如今的處境,心中彷彿似針扎一般。
寒香看著安平撇開頭去,心想這孩子性子倔,只怕傅嘉善的話會傷了他,剛想說話的時候,就聽安平開口說著:
“傅將軍,如今我護不住,終有一天我能憑著自己的能力護著我的親人。”
“那就等你有這個能力的時候,再來與我談條件。”年少人的空口大話,傅嘉善並不放在心上。
“到時候傅將軍會如約放了姨母?”安平倔強的問著。
寒香在一旁看著,只覺得眼眶發熱。
“到著那個時候,皇孫再與我說起這個事情也不晚。”傅嘉善沒說放也沒說不放。
安平聽了之後,目光轉到了寒香的身上,看了她一會之後毅然的轉回身,大步出了屋子。
寒香要追出去,只聽身後傅嘉善沉聲道:“站住!”
她頓住腳步,進退不得。
隨後,就有下人回報:“回將軍,安公子帶著小樓姑娘要離開。”
“放他走。”傅嘉善面無表情地說著。
寒香聽了後,抬腳就往外走,之後聽著傅嘉善的聲音又傳來:“你要是敢出這個門,爺打斷你的腿!”
寒香似乎沒聽到,安平原本身上就揹負著仇恨,若是此時身上再添包袱,以後怎麼可能會安穩度日,不管他去了哪裡,都只會想著報仇,想著回來。
朝局動盪,前路不明,他一個孩子,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只怕會害了他!
傅嘉善沒想到寒香這麼大膽,自己如此說了,她什麼都不顧的出去,當即站起身來,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扯過她,之後說著:“以為爺不敢是不是?”
寒香恨恨的轉回頭,看著傅嘉善的時候,眼中滿滿都是嫌惡。
“傅將軍,傅世子!”寒香開口說出的話有些尖銳,“原以為你只會與女人為難,如今你心胸狹隘到去跟一個孩子計較!”
傅嘉善聽著寒香的話,黝黑的雙目裡染上一層氤氳。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心胸狹隘,只會為難女人和孩子!”
寒香的怒目而視,讓傅嘉善心頭的火兒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什麼狗屁溫順乖巧,全他|媽的是裝出來的,如今可算是說了實話了。
傅嘉善急怒的抬手,寒香本能的閉上眼睛,只是那巴掌並未落下,疼痛沒有到來,隨後聽著一陣哐當聲,傅嘉善踹翻了屋中的桌椅,將怒火發洩到了一旁的桌椅上。
看著寒香睜開眼,傅嘉善暴怒中收回了手,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此時她眼中依舊是方才的神色,傅嘉善只覺得心頭的火兒亂竄,罵了一句:“不知好歹!”
之後抬腳就離開了主院。
寒香等著傅嘉善走後,就要去找安平,只是還沒出院子,就被主院外面護著的護衛攔住:“將軍有令,姑娘身子不好,需要靜養,不得出這個院子。”
寒香頹廢的站在院子中,自嘲的笑了兩聲,之後回了房間,沒再出來過。
原來不過就是他豢養著|寵|物,沒什麼自由可說,如今出不出院子又有什麼區別。
傅嘉善一腦門的火氣,出了這裡,上了馬後,只覺得空落落的無處可去,他策馬去了京郊,在演兵場跟營中的將士切磋了一番,心中的鬱氣才得以發洩出來。
等著天色黑透了,傅嘉善才回了城。
等著回了城,傅嘉善便想回寒香所在的宅子裡,只是念頭剛一起,就被他壓了下去。
現在自己要是去了,聽著她那張嘴裡說出來堵人的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鬱氣,只怕又上升了。
且讓她覺得自己放不下她,沒她過不去的樣子,平白的給她長種,蹬鼻子上臉的跟自己叫板。
傅嘉善想著這些,就回了傅宅。
剛一進門,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