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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沒有。
她很累,彷彿從醒來後那時時刻刻緊繃著的心絃在頃刻間崩裂,她只剩下解脫的意念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寒香只覺得身上一重,她抬起頭,看到一個如白玉蘭花一樣的少年,拿了件袍子罩住了自己,她淚意翻湧。
卻是再也不敢抬頭了。
那所謂的尊嚴,都隨著那撕碎的衣服一樣,被人狠狠的撕扯了下來,成了碎片,被人在腳底踩踏著。
他都看到了。
他可憐自己,拿著袍子罩住了自己。
可是,那些死去的東西,卻是怎麼也找不回來的。
寒香始終低著頭,只聽到耳邊傳來衛衡的聲音:“從你上次說那花名叫忍冬之後,我便尋了一些種子在院裡牆邊種下了,過些時候就會發芽。”
寒香聽著,沒有說話,沒有抬頭,她也不覺得這是夢,彷彿衛衡就在她耳邊說著一般。
“最開始的時候,只覺得你身上有梅花的冷傲,如今看來,那只是外在的,你骨子裡的東西更像忍冬。”
寒香聽著,有些悲涼的想著,她什麼也不像,忍冬是何等的堅韌,如今她都要放棄了。
“沒來衛家的時候,我只是戲班子裡一個戲子的孩子,我很小的時候便要被班主安排上臺扮演書童,五歲那年,班主看我模樣清秀,要讓我練青衣,我娘說什麼也不答應,被班主痛打。從那兒之後,娘在戲班子裡的地位便不如以往,誰都可以欺凌她,那時我小,問我娘為何不讓我學唱青衣?我娘說,那裡是個泥潭她不想毀了我的一生,她說她不怕捱打,忍著,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能揚眉吐氣,便一切都值得了,若是輕易就放棄了,那之前所受的一切,便什麼都不算了。”
寒香聽著衛衡的話,似乎看到了一個柔弱的女人,護著自己幼小的孩子,她突然想到了衛衡那天說幫自己脫籍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如我一般行路艱難,不得掙脫。
頃刻間,她的淚意湧出,她睜開眼,是夢是真她卻分不清楚。
她身上沒有剛剛夢中衛衡給的那間袍子,只有一床被褥,而她卻彷彿感受到那袍子上面留有衛衡身體的餘溫。
也彷彿感覺到那被人撕得支離破碎的尊嚴隨著那袍子回來了。
衛衡說,若是輕易放棄了,那之前所受的一切,便什麼都不算了。
她看到了衛衡,他就坐在床榻前,臉上不見悲喜,神情淡然的坐著。
看到寒香醒來,看了她一會,什麼都沒說,過了許久才問道:“疼嗎?”
寒香嗯了一聲,輕聲說道:“謝謝你。”
…
寒香在衛衡的院子,衛老夫人知道後曾派吳嬤嬤過來接人,而這時二夫人周氏已經聽衛嬈說了衛衡的心事了,想著衛衡即將春闈了,怕因為此事分心,便提前跟吳嬤嬤說了,寒香撞得厲害,不能移動,周氏還親自出面派了身邊的嬤嬤去了衛衡的院子,說是去照顧寒香,其實不過是想幫著衛衡撇清關係。
只是儘管如此,衛老夫人也看出來了端倪,她周氏的想法是一樣的,想著衛衡即將春闈,不想再多生事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衛老夫人問起衛曉為何折辱寒香的時候,衛曉和陳氏說的支支吾吾的,一個說是她頂撞,另一個說是寒香配錯了藥,衛老夫人一看便知是藉口。
真實的情況,陳氏不知道怎麼跟衛老夫人說,只怕說了,別說是衛曉了,就是自己,也落不了好。
衛老夫人還是從二夫人周氏口中得知的,周氏是聽衛嬈說的,才知道陳氏這般不顧臉面的應下這樣一門親事。
衛老夫人聽說後,氣的想罵都找不出詞來罵陳氏了,衛老夫人二話沒說禁了陳氏的足,讓周氏出門跟鎮國公府退了這門親事,要回衛曉的庚帖。
卻沒想到,衛曉的庚帖是要回來了,而大理寺那邊卻傳出不好的訊息。
ps:二更求月票,過度章節,咱們女主很快就要離開這個泥潭了。
今天的第三更往後推遲一下,下午六點更新,放心,今天還是五更。
(未完待續。)
☆、第九十七章 不能留
胖胖和氏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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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衛老太爺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了,只等著這幾日衛石訖上了摺子,引咎辭官後,便有驚無險的過了這件事,就算以後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了,但好歹是性命無憂,衛家的前程依然在。
可是,衛老爺子卻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另生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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