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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憋火,不知是因為剛剛,還是因為很久以前,也曾被眼前的女子輕視羞辱過。
只是,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孩子。
那件事,每當他想起來,便覺得是心中橫擱的一根刺一般。
少女的模樣已經跟她幼時不同,但是眉心的那一點梅型硃砂痣,他卻記得清楚。
想到這些,這人的臉上浮現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隨後只見寒香手裡拿著的那把帶有鋸齒的刀刃劃過了老四的膝關節,看這舉動似乎要把老四膝關節往上兩寸的地方截下來。他想動,最後卻忍住了,想著她這樣做無非是截斷老四腿上腐爛的那處,在軍中也常見這樣的截肢,只是想不到她一個小姑娘做起來竟然眼也不眨。那個地方就算不截,左腿也是已經廢了。
他沒動,一旁的鬍鬚大漢聽著那鋸骨的聲音,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牙根疼,想著老四如今的境況,哪裡還能經受得住,剛要上前,便被那人攔住。
“大哥,這。。。。。。”鬍鬚大漢剛要說話,就見他示意自己噤聲,便把話忍了回去。
到後來,那鬍鬚大漢看不下去了,便出了屋子,這人始終站在一旁看著,寒香神情專注,似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上面,明明很冷的屋子,卻有汗珠子從額角流了下來。
這人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寒香也並不輕鬆。
那腐爛的皮骨從老四身上落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如他所想的血液噴湧,而是被寒香一早就做了預防,更在第一時間止了血,床上的血雖然多,但是相對來說,已經算是很少了。
等著寒香收手,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床上的老四身上有太多的傷口,要命的只是左腿那裡,剩下的無關緊要了,只有日後養好便是,雖說左腿腐爛的地方被截掉了,但是老四卻沒有真正的脫離危險。寒香探了脈搏,又翻了翻他的雙目,之後才說道:“他身上其他的傷沒有性命之憂,暫時無大礙,眼下要注意的是他的體溫,之前我寫的第三個方子,將那方子上的藥每隔一個時辰便想辦法喂他喝一次,若是他清醒後,便每隔兩個時辰一次。”
寒香一邊說著,便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等著她回身的時候,便看到了身後的那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這讓寒香很不適應。
寒香當做沒看到,將所用的工具裝到了從昭山上帶回來的木匣子裡,之後說著:“他身上並無其他的內傷,手我已經包紮好了,其餘的外傷從外面藥鋪可買到金瘡藥,內服的藥便一直按照我所開的方子就行。”
寒香說完,便合上了匣子,轉過了身子。
那人看著寒香的這一番舉動,這是準備離開的樣子,突然想到剛剛她認真專注的神色,他開口說道:“你救了老四,想要什麼報答?”
這句話,寒香聽在耳中,蹦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能從衛家脫籍出來,可是隨後一想這人還不知道跟新太子是什麼關係,且他的目光,以及時常流露出來的那種神色,跟他開口無疑是與虎謀皮。脫籍之事,還得自己想辦法。
“清淨。”寒香啟唇說了兩個字。
她所說的清淨,無非就是讓這人不要再打擾自己,寒香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這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她的要求,讓那人一愣,隨後見他沉下了一張臉,他如何不知道這是被嫌棄了,若是沒有之前的事情,在他心裡可能也不算什麼,畢竟救了老四,就算她有什麼讓他生氣的地方,他也是可以忍耐的,可偏偏此時他想起的是這少女在七八年前所說的那番譏諷的話,當初她是蕭家千金,鄭家嬌客,而如今她這般落魄了,還敢這般藐視自己,真真是讓人惱火。
他看了一眼床上老四的樣子,想著老四的情況還不算是脫離危險,且先放過她。日後,有的是手段讓她知道誰可以藐視,誰不可以藐視!
他將寒香送回衛府時,已經過了子時,等著將她安全的送到永壽居的後罩房後,看著她有些為難的樣子,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索性開口說道:
“上次你救了爺一命,事後下了黑手,扯平。這回你救了老四,爺幫你取了昭山上這寶貝東西,算是兩清了。你是蕭家人這件事,爺若是說出去,你定然是萬劫不復的。。。。。。”
寒香驚駭的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人的事後已經不知道要如何的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卑鄙無恥這樣的詞彙不足以表達她心中的怒氣。
那人也看到了寒香的表情以及憤怒,之後他不以為意的說著:“如今,爺說了幫你隱瞞著身份,倒也不會食言,只是如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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