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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解情又對車伕道,“你拿上那套乾淨衣服,隨我上我的馬車。”
車伕上下打量著她,大概有些防備之意。
考慮了會,他還是隨解情上了她的馬車。只是他未想她讓他上她的馬車,是為了與她一起在馬車裡換衣服,而且是要他穿她準備的一套大號女裝,與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畢竟不合禮數,車伕免不得覺得不大好。可架不住解情的又一張銀票的誘惑,他就依她說的去做了。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他更是沒必要介意。
後來解情穿著車伕的短打跳下自己的馬車,駕著車伕的馬車調轉方向走了,車伕穿著解情的衣服駕著解情的馬車從另一個解情所指的方向離去。
秦蒙湛負手站在一棵樹上,看著兩輛馬車的分開,眸中陰寒一片。
這女人,為了離開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是連名節都不要了。
他緊握拳頭,看著解情穿著男裝駕著馬車漸行漸遠,他提氣踏著沿路的樹枝快速跟了上去,後來確定前方不會再有分叉路的時候,他遠遠的越過了解情。
此刻駕著滿是貨物的馬車的解情臉上綁著一塊布,本是因要再次離開阿晨而覺得心神不寧的她,突覺一陣寒風飄過,她打了個激靈,左右看了看,沒有多想。
她打算的是一路上不斷與人換裝換馬車,繞是有人想查她的去向,也是不容易的。
後來看到前方又有一輛馬車行來,她再次攔下馬車。
見到身穿打著補丁的衣服,頭帶大斗笠,低著頭的車伕,她正欲說話,突聞一陣馬嘶聲,她立刻回頭,卻見自己那輛馬車突然莫名受驚,轉了個方向跑進了右邊插著禾秧的田裡。
她詫異的看著這一幕,不解這到底是何原由。
她想了下,覺得無妨礙,便向眼前的車伕遞了張銀票,仍是道:“我買下你的馬車與你馬車裡的東西,和你的衣服。”
車伕伸手接過她的銀票,啞著聲音道:“好。”
解情又道:“我能先看看你的臉嗎?”不看看面相,她覺得不踏實,畢竟這幾年她遇到過的壞人多不勝數。
不想等了許久,正是她突覺不妙,越來越不安之際,對方卻笑了:“在外過了這些年,本事倒是長進了。”雖是在笑,卻讓人覺得一股強烈的寒涼之意從腳底生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解情聞言立刻驚駭的睜大了眼:“你……”
對方抬起了頭,取下了頭上的斗笠,一張陰寒到極致的俊臉展現在她的面前。一雙視線落在她臉上,如毒舌爬過。
她下意識轉身就跑,卻被他下來一個箭步過來將她摟在懷裡,抱上了馬車。
既然騙不上來,強制也無妨。
她使勁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
秦蒙湛一手摟著她,一手控制馬車的前行。解情在女子當中,身形算高的,在他懷裡,卻仍舊又小又無縛雞之力,無法動彈半分。
直到從一條河邊停下,他抱著仍舊不斷掙扎的她走到了河邊。
解情聽到了河水的聲音,馬上轉頭看去,下一瞬卻被他直接扔到了河裡。
求生的本能令解情在河裡不斷撲騰著,一雙眼睛一直死盯著站在岸上冷眼看著她的男人。她以為他是要殺她,心裡憎恨與絕望交織著。
但過了一會兒,他也跳了下去,又將她摟在懷裡,拖上了岸。
劫後餘生的解情停止了掙扎,任他緊緊的摟著她站在岸上,灼熱的鼻息在她的脖頸間遊走,似乎是在聞她身上的味道。
“還真是你。”秦蒙湛突然將她摟的更緊,幾乎要將她勒死。
洗淨了她身上的藥味,她身上只餘她自身的體味。這身體是他最熟悉的,曾無數次痴迷的舔過,愛撫過的。
回味般聞了許久,抱了許久,他突然低頭扯下她臉上的布。
當那張滿是傷疤,無比嚇人的臉徹徹底底展現在他面前時,他立刻睜大了眼,顫著手撫摸著她那張猙獰坑窪的臉,不可置信的喃著:“怎麼會這個樣子?”話語間,他的眼睛紅了,溼潤了。
這究竟要受多大的罪,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解情只冷冷的直視著前方,無視他的人,無視他落在自己臉上的手。
漸漸的,秦蒙湛眼裡的色彩變了,最後佈滿了滔天的憤怒。
他再難忍住,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語中透著瘋狂:“怎麼活成這個樣子?你不顧一切離開我,怎麼活成這個樣子?”
“說啊!”他受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