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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二夫人未想到她會突然有這種想法,便趕緊道:“你這是犯了什麼蠢?嫁過一次的人,怎麼可能嫁更好的人?”
施明絮擦了擦淚,眼裡難得蹦出了希望之色:“我雖嫁過人,可我仍是清白之身,秦子藺根本就沒有碰過我。我們可以對外找個理由,說我與他只是假婚。我仍可以做黃花大閨女,我仍可以重新選擇。”
施二夫人聞言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你胡言亂語什麼,什麼清白之身?”
秦子藺負手走過來,抬眸便看到施明絮與施二夫人母女倆在亭下說話。
施明絮道:“當初我雖對秦子藺下了藥,可他碰過的人不是我,我將劉忠引走,因有事耽擱,再回去時,他身上的藥已經被解。”
“什麼?”施二夫人睜大了眼,“他碰了別人?”
第120章
施明絮拭了拭淚; 冷哼道:“我如今倒是慶幸他當初碰的不是我,也好讓我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施二夫人問道:“他沒有碰過你; 那他碰的是誰?”她暫時也不知該是覺得這是好事; 還是壞事; 只是覺得有些消化不來這件事。
“他碰的是……”施明絮抬眉之際,話語停住; 她怔怔的看著站在亭外左方的秦子藺; 眼見著對方看著她時; 深不見底的眸中透著的神色越來越漆黑難辨,她的心越來越涼; 眼睜得越來越大。
施二夫人見到女兒突然如見了鬼似的; 心頭一咯噔; 馬上循著轉頭望去; 見到秦子藺面無任何情緒的負手踏了過來; 沿著臺階一步一步慢慢踏上進入亭中。
施二夫人的臉色亦是變了。
她馬上站起身,壓下心中的不知所措,顫著聲音喊道:“王爺。”她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少; 一時之下慌亂的她只想努力保持鎮定。
秦子藺只是看著施明絮; 他看她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淡漠; 隱隱泛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他輕問:“我碰過的人是誰?”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溫潤,讓人聽了如沐春風,卻又能讓人聽出有明顯的,而又說不出的不一樣。
沒有人看見他負在身後的雙手都握緊了拳頭,暴起的青筋; 昭示著他心底壓抑的驚濤駭浪究竟多大。
施明絮雖然一時發脾氣想與他和離,可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鬱氣發發瘋,若是冷靜下來,針對其中利弊,不見得真想那麼做。
何況讓他聽到自己下藥的事情,她一時是又驚恐又後悔。
“是誰?”秦子藺再問了聲,聲音中終於有了明顯的冷意,凍得母女倆皆是打了個顫。
施二夫人吞了吞口水,撫了撫那顆亂跳不止的心,戰戰兢兢的趕緊道:“王爺都聽錯了,明絮只是一時怨王爺的長期冷落,才胡言亂語的。”
只是眨眼間,秦子藺就動作利落的抽出別在腰間的摺扇,開啟擱在了施明絮的脖頸間,那扇骨中赫然是一根一根在日頭下閃著耀眼冷芒的利刃。
母女倆臉色皆白了。
施二夫人嚇得腿一軟,生怕對方一怒之下殺了她女兒,淚眸中含著驚恐:“王爺,王爺,你聽我們解釋,我們……”她顫著唇瓣,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
施明絮睜大眼睛看著秦子藺,眸中的淚嘩嘩的落,她只突然問道:“你是想殺了我嗎?你是真的對我無半點情義?”
“沒有。”秦子藺漠然再問,“我碰過的人是誰?”
就算明知答案,他如此乾脆冷漠的回答,讓施明絮仍是覺得心痛交加。她知道再想隱瞞已是不可能,他已經聽到她親口說的話。她只能潑出去哭著憤恨道:“我不說,你又能耐我如何?你殺我啊!殺啊!”
長期的無情對待,她對秦子藺的恨意又何嘗會淺?
施二夫人聞言是真的嚇得六神無主,她哆哆嗦嗦的趕緊起身求道:“王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她吧!好歹你們也是夫妻。”
母女倆皆是哭的都跟水淹的人似的,秦子藺無動於衷,手裡的摺扇陡的轉了個方向搭在了施二夫人的脖頸間,他問施明絮:“說不說?”
眼見著摺扇中的利刃將施二夫人的脖子劃出了鮮血,施明絮慌了,她趕緊道:“我說,我說……”
施二夫人疼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施明絮淚流滿面:“我說過之後,我們要麼和離,要麼繼續過?”反正柳藍玉都嫁人了,說了又如何?秦子藺終究是愛而不得。
秦子藺應下:“好。”
施明絮鬆了口氣,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