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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奕的速度非常快,“鏘”的一聲,他拔出腰間劍鞘中泛著寒光的寶劍,腳步微挪,劍影閃耀間,那幫地痞子還來不及再求饒,就睜大眼睛倒了地。
眨眼間劍就在目不斜視的驚奕手中利落的轉了個方向,精準的的插。入劍鞘中。
鮮血由屍體的脖頸流下,染紅了地面。
宗綾也是會武的,卻看不清他究竟是用了幾招殺了這幾個人。
望著地上的屍體,柳藍玉瞬間慘叫起來,慘白著小臉反射性拉著宗綾就往醫館裡面跑。
就連一向淡然的解情也嚇得一起跑進了醫館,驚恐的看著外面的一幕。
唯獨被強制拉著躲進醫館的宗綾還算淡定。
她不怕。
經歷過四年前爹孃在自己懷裡死去的那一幕,別人的屍體又會有多可怕呢?能可怕的過她爹孃的屍體?
殺了這幫人後,驚奕就回到了馬車上拾起馬鞭子嘗試性的駕馬車離去。
沒再聽到秦洬讓他繼續殺人的吩咐,他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處置一些作惡多端的人,倒是好向聖上交代些。若是殺了醫館那些無辜被欺凌的人,事情多少要麻煩些。
雖然他們爺壓根就天不怕地不怕。
見到凊王府的馬車離去,躲在門邊偷偷打量著外頭的解情算是明白他們醫館的人都安全了。
可看到門口滿地的屍體,依舊是嚇得趕緊把門關起。
她在醫館找了一圈未找到宗綾與柳藍玉的身影,便去了後院。
此時柳藍玉正拉著宗綾躲在房內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未有被嚇到的宗綾體貼的安撫著被嚇壞的柳藍玉:“沒事了沒事了……死的都是壞人,與我們無關。”
解情在外面敲門:“阿綾?藍玉?”不難聽出,她的聲音中也含著顫意。
她們當中,平時最潑的是柳藍玉,若遇到事情,最膽小的也是柳藍玉。畢竟就她未經歷過風雨。
聽到外頭的動靜,柳藍玉更是嚇得驚叫一聲,鑽入宗綾懷中顫抖。
見到素來活力張揚的柳藍玉嚇成這副模樣,宗綾覺得心疼極了,忙道:“不怕不怕,是解情姐姐,壞人都走了。”
許久許久後,柳藍玉才抬起慘白的小臉看著宗綾,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天色漸黑時,宗綾才將柳藍玉哄好。
望著睡夢中還不安穩的柳藍玉,宗綾抿起了嘴。想到一直守在房門外頭的解情,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解情進了門,小聲問:“怎麼樣?”此時的她早已收拾好心中的恐懼,看起來除了只擔心柳藍玉,倒沒什麼其他的異樣。
宗綾回頭看了看床上睡著的柳藍玉,憂慮道:“睡著了,嚇的可不輕了。”
解情過去輕輕撫了撫柳藍玉的額頭,柔聲道:“近些日子我會開些藥給她安神,過些時日便就好了。”
宗綾點頭。
解情抬頭看向宗綾,慰問:“阿綾可有受驚。”
宗綾只是睜著清澈中透著絲無辜的眼神,搖頭:“沒有,我不怕。”
解情打量了她一會,安心道:“那就好。”
宗綾身子骨弱,若受了驚嚇,要比柳藍玉麻煩的多。
解情繼續道:“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估計也不會再有人敢來我們醫館找茬,多少算是因禍得福。就是苦了藍玉妹妹。”說著她又心疼的看著睡夢中眉頭深鎖的柳藍玉。
這凊親王,還真是比想象中的可怕。
夜色漸漸拉開帷幕,空中繁星漸亮。
凊王府悠水榭的湖水在夜空的照射下,一片波光粼粼。湖上亭中點著絹燈,與夜色相映。
縷縷明淨渾厚的琴聲由亭中飄出,隨著起伏的微風繚繞開來。
秦洬閒時的愛好便是彈琴,每每他坐在亭中彈琴時,驚奕便就站在他身後靜靜的聽著那舒軟恬靜,如人低吟般讓人覺得安逸又陶醉的琴聲。
骨節分明的修長雙手靈巧熟稔的輕撫著琴絃,一縷青絲從秦洬的肩頭劃下,髮梢打在弦上。
驚奕忍著睡意,連忙過去將那縷頭髮輕輕的攬到秦洬的背後。
秦洬低眸面不改色,薄唇淡啟:“睡意幾分?”
驚奕實在是不能估量自己的睡意幾分,只能硬著頭皮順著感覺道:“約莫六分。”連他都覺得難忍,那該是有六分了。
秦洬沒再說話,繼續撫琴。
近些日子,他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的風,非得練就出能靠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