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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所謂的貴賓制度一出,可是使得古玉軒立馬從一眾古玩玉器店中脫穎而出,漸漸成了城中玉器行業的領頭羊。
而且,店裡的夥計對於每一位顧客都是笑臉相迎的,更別提她們這種老顧客,底下的夥計早就認得臉了。用東家的話來說,那就是“顧客是上帝”,對待每一位顧客都得保持和洵有禮的態度,讓顧客有種賓至如歸的溫暖感。
不過,“上帝”是什麼他們不懂,但是賓至如歸他們還是懂的,不就是要讓客人到這裡就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要親切周到的招待客人嗎!
夥計跑前跑後的為她們張羅了雅間,奉上了精緻可口的茶點,便又開口詢問道:“範少夫人,可是來取前些時日在這裡定製的禮物?”
“嗯,快去取來吧!”謝宛娘揮了揮手,夥計便退了下去,還十分體貼的將門關好。
隨即,她又將貼身丫鬟遣走,“藿香,你也下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謝安娘見狀,便也將雲璫支開,“雲璫,你去下面看看有沒有新進的簪子,幫我挑上一支。”
雲璫看了眼屋內不對勁的氣氛,最終還是嚥下了嘴中的話,小姐這麼做,定是有她的道理,便也順從的出去了。
“這麼大費周折的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兒不能在府上說的?”謝安娘敲了敲手上的匣子,問道。
謝宛娘抬眸望了眼一臉沉著的謝安娘,咬咬牙,還是決定開口,“姐姐,我錯了,上元佳節的那晚,是我不好!當時我也不知怎麼了,突然間鬼迷了心竅。可是,你又知道我有多煎熬嗎?!”
謝安娘也不出聲,指尖撫過檀木匣子上的雕花,感受著上面微微的凹凸感。
這開頭第一箭射了出去,往後再說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啟口,“你知道嗎!眼睜睜的看著你與易澤哥哥的婚期一天比一天近,我卻只能在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甚至還得裝作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我的心有多難受嗎?!
我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他卻對著另一個女人溫柔的笑,無微不至的關懷,可是就算這樣,我也要站在一旁看著,也只有這個時候,我離他才是最近的!就算再痛,也忍不住的渴望接近他,明知毫無希望,也要飛蛾撲火的心情,姐姐可曾有過?!”
話到激動之時,謝宛娘身子微微顫抖,她雙手用力的抓著桌沿,兀自說道:“姐姐怕是不曾有過吧!你明明就不愛易澤哥哥,為什麼你還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對你的好,不過是仗著他未婚妻的身份而已!”
一直默不作聲的謝安娘開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範大哥是爹爹在世時給我定下的,是我未來的夫婿,我不接受他對我的好,難道是要我往外推嗎!
宛娘,這世間的事,不是所有的付出都必須要有回報的,愛一個人的心,不是這麼衡量的。對於範大哥來說,我能全盤接受他給予的一切,這便是他想要的。”
“你胡說,這分明就是為你的不愛找藉口而已!愛便是愛,不愛便是不愛!範大哥這麼全心全意的付出,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曾渴望你的回應?!
既然你不愛他,那就讓我來!我會比他愛你更加的愛他,為了他我可以連命都不要,你能嗎?”謝宛娘說到最後,微紅的眼中已染上一絲瘋狂。
“我不能,我也不會!”謝安孃的聲音清清冷冷,與謝宛孃的歇斯底里完全不同。她不能理解,愛情不應該是美好的嗎?為何宛娘會因愛瘋狂,判若兩人,孃親也是一心求死,心灰意冷?這世間情愛,最是傷人傷己,不沾最好,一沾便放不下。看來話本中說得也沒錯。
頓了頓,謝安娘一雙清明的杏眼朝謝宛娘望去,再度開口,“還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並不是不愛範大哥,只是我對他的情,是家人般的親情,是知己般的友情,或許是少了點你所說的愛情,可這並不影響我與範大哥的相處。
再者,難道你愛他,就一定要不擇手段去得到?難道你的愛,就能成了你傷害他人的藉口嗎!”
在謝安娘直擊人心的視線中,謝宛娘不知怎的,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醜陋,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開朗、自信,雖然脾氣不好,可也不會想著去害人,更不知自卑是何物,看看現在的她,都成什麼樣了,嫉妒矇蔽了她的眼,讓她變得惡毒,連一起長大的姐姐都想害!
漸漸的,情緒激動的謝安娘冷靜了下來,她直視謝安娘,“姐姐說得對,愛不能成為傷害一個人的藉口。可是,我就是會情不自已的這麼做!我已經沒救了,只要是涉及到易澤哥哥的事兒,我就沒法理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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