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面上磕得砰砰作響。
這一刻,他所有的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沒有想到,大夫人竟會選在這個時候發難!
起初,他憑藉著前頭老夫人的關係,雖得了管事之職卻一直戰戰兢兢的做事。
漸漸地,府中下人的巴結迷了他的眼,手中那一小點權利擾了他的心,他管住不自己的貪念,每次出去採買都要貪墨不少,他以為,沒有人發現的,就越發明目張膽的往自己懷裡攬,越貪越多,以至於回不了頭。
隨著丫鬟嘴中念出的一項項關於他的罪責,他的心也越來越涼,掙扎已無望,夫人這回是鐵了心要治他。
他緩緩地抬起頭,此時他的周遭已空了一圈,其餘的管事不由自主的遠離了他,生怕離的近了,自個兒也會遭了秧。
站在這裡的管事,有的在幸災樂禍看他笑話,有的則暗自竊喜逃過一劫,還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的表情是那麼的不同,又是那麼的相同。
那就是,他們都在為大夫人的威嚴所震懾,接下來必會盡職盡責的為即將到來的生日宴全力以赴著。
殺雞儆猴!
趙氏掃了一眼大堂中誠惶誠恐的其餘管事們,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她頗為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手一揮,便讓人將癱倒在地的陳管事拖了出去。
隨即又趁熱打鐵的敲打了幾句,便讓眾人退了出去。
趙氏端起最新沏上的君山銀針,聞了聞,只覺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正待她想要品上一口,眼角餘光便見趙嬤嬤心急火燎的進了屋。
“夫人,出事了!”
她啜了一口茶,方才掀了掀眼皮,不以為意道:“能有什麼事兒?!”
“夫人,是姓錢的小子那兒出了紕漏!”趙嬤嬤一臉焦急,“那小子不僅沒依夫人的計劃行事,竟然還自作主張,撇開夫人安排的人,獨自拿著三小姐的畫像便溜了,也不知會不會壞了您的事?”
本欲再飲一口的趙氏,頓了頓,將已碰到嘴邊的茶杯,隨手擱在了桌上。
她眼睛微眯,語氣中帶著微微寒意,“這小子可真夠膽的!”
“夫人,奴婢瞧他也不是個腦子靈光的,不會把事給辦砸了吧!”
趙嬤嬤對於那錢公子的任性妄為很是不滿,真是不識好歹!夫人的計策多麼周全,怎麼可以棄之不用!
“辦砸了便辦砸了,與我何干!”趙氏滿不在乎的說著。
趙嬤嬤面帶擔憂,遲疑著開口,“可是,萬一那錢公子沒成功,將您暴露了出來,再讓老爺知道了這事兒,難免會苛責於您!這可如何是好?”
“你呀,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不開竅!”趙氏搖了搖頭,卻也耐心解釋著:“就算老爺知道了又怎樣!我這做長輩的,給侄女操心一下婚事,再為她牽牽線,又有什麼錯!”
自從那日大姐與她說過要為府中庶子找個妻子之時,她便想到了謝安娘!男未婚,女未嫁,多配吶!
不是她放不開過去,而是他謝襲放不下那人,還每每要來戳她心窩子!他無情,就別怪她趙如慧無義了!
那個人的女兒,既礙了她的眼,又阻了她女兒的路。她們母女何其悲哀,境遇如此相似,愛上的男人的心,都被那母女倆奪了過去!而那母女倆的態度又是何其相似,對她們求而不得的真心卻無動於衷!憑什麼她們的心合該被如此踐踏!
她謝安娘是無辜,可錯就錯在她是那人的女兒,又恰好妨礙了她女兒夫妻恩愛。
再說,她好歹也給謝安娘安排了個正正經經的正妻身份,雖說是個爛泥巴扶不上牆的庶子,但誰讓她謝安娘命硬克親,也就只配得這麼個人了。
只是這計劃決定得倉促,卻是讓那錢公子鑽了空子,也不知後續如何了?
不過,失敗了也不打緊,她想要脫身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況且,一計不成,不是還可以有二計嗎!
畢竟,她只是偶然從宛娘這兒得知她謝安娘要去古玉軒,正好又想起姐姐家有個未娶的兒子,覺得兩人甚為般配,想要做個媒,親上加親,便讓那錢公子去古玉軒候著,為兩人制造了相遇的機會,這有什麼不妥嗎?
要說不妥,也就是她被人矇蔽,沒有看透錢公子的本質,錯將浪人當良人,才說給了謝安娘,可這些都只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不是嗎?
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事情敗露之後的說辭。說不定,那錢公子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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