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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包袱本人的慧覺,一點也沒自知之明的在寺內閒逛著,好巧不巧的在懸風亭碰上了謝安娘一行人。
卻說謝安娘與雲璫從半山腰開始走路,等抵達寺院山門之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進了福佑寺,一行三人在寺中小沙彌的引導下,將行李安置在了一處清幽小院。只是按寺中規矩,這男女香客得分開來住,因而幫謝安娘把行李搬來後,阿升就在小沙彌的帶領下去了自己的住處。
之所以將行李也帶來,自然是謝安娘準備在這裡小住幾日,一是為表誠意親自來向慧遠大師道謝,二是她有點不知如何面對大伯的示好。
自從那日花園小徑中聽了大伯母歇斯底里的話後,她雖然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否認大伯對孃親的居心,可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浮現那些荒唐的話,這種情況下,再面對大伯補償似的好意,她到底還是有些應對不來,正好藉此機會出來靜一靜。
整理好接下來幾日要住的地方,謝安娘便帶著雲璫去了圓通殿,那裡擺放著謝二老爺夫婦的往生牌。
之後,主僕兩人便又與早已收拾妥當的阿升,一齊去了慧遠大師居住的靜思苑。
卻被守在門口的明淨告知,住持正在屋內做功課,暫且不見客。
謝安娘一怔,想起自己今兒個來得早,也沒提前打個招呼,倒是自己疏忽了。她想著反正是要在這裡住上幾日,倒也不急在這一時,便腳下打了個轉,往立在懸崖峭壁邊的懸風亭而去。
這懸風亭,有八根紅漆柱子牢牢定在那向外突起一塊的崖壁上,臨崖的三面都圍有堅固的欄杆,只要不是成心尋死的,倒也不怕有人摔下去,作為一個賞景的地方,那是最美不過的。
謝安娘去到那兒的時候,懸風亭裡卻是立有一人。
激盪的山風,將那人的僧袍吹得獵獵作響,一人一亭,襯著層巒聳翠的遠山,顯得格外的渺小與孤寂。
手持佛珠的慧覺,此刻卻是與平日的放縱不羈有所不同,沐浴在明媚溫暖的陽光下,他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暖意,只因他的心依舊停留在那個漫天飛雪的嚴冬,再也走不出來。
是的,那人去後,他的心一併封存,只餘空洞的軀殼行走世間。
然而,當他背轉過身後,瞳孔卻是一陣緊縮,手中的佛珠捏的緊緊的,失態的看著迎面走來的人,妍妍?
一陣晃神過後,他自嘲一笑,不過是略有相似罷了,他是看著她在懷裡斷氣的,又怎能痴心妄想的祈求今生再次相見呢!
朝著懸風亭走近的謝安娘,腳步稍顯遲疑,這位穿僧袍的師傅望向她的眼神好生奇怪,這讓她有點猶豫,不知要不要進這懸風亭。
隨在她身後的雲璫也是暗自警惕著,實在是不謹慎不行,小姐自從上元佳節過後,就跟沾了黴運似的,風波不斷,每回出門都得遇上點什麼事兒,讓她不得不多心。
難道是上元佳節被綁架後,小姐獨自回來的那天,沒有用柚葉洗澡去晦氣,所以才會倒黴不斷?
覺得自己真相了的雲璫,一臉恍然大悟,表情豐富得令她身旁的阿升側目。
忍不住再次打量了眼謝安娘,慧覺不由感慨,這位女施主乍一看和妍妍倒也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上迎著太陽光走來,若不經意的看上一眼,還真是像了九成九,只是定睛一看,卻只剩下不到三四分。
若說一個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見到一個與逝去愛人面孔有幾分相似的人,難免會忍不住心生好感,貪戀的想要多看幾次那張鮮活的容顏。
可慧覺卻並不無此種想法,於他而言,妍妍永遠都在,她的音容笑貌深深刻進他的骨血,縱使刮骨也難以忘掉。
而眼前這張頗有相似的容顏,不過是一張略有所似的皮囊而已,並不值得他多做停留,哪怕是一息半息。
剛剛的錯眼,已經讓他心生愧責,那是對妍妍的一種褻瀆!
因而看到謝安娘臉上的猶疑之色,慧覺倒是挺自覺的開口:“女施主若是想要在此處賞景,進來便是,貧僧馬上便離開了。”
只是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露餡。
那日在謝府,隔著屏風,兩人誰也沒見過誰,若是慧覺不曾開口,怕是兩人就此擦肩而過,謝安娘也是不知從她身邊走過的,就是那日被趙氏買通陷害她的和尚。
不過,慧覺開口了,謝安娘又正好憑著他的聲線認了出來,那麼這事情就沒這麼容易結束了。
要說謝安娘有著聽音辨人的能力,卻也沒有。只不過這個言之鑿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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