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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輕易就破開了她的心防。
她止不住的悲涼,是不是因為自己命中帶煞,所以疼愛她的爹孃才早早逝去,這樣的她,又有什麼資格渴求孃親的留下。是她,連累了自己的爹孃!
此刻,她正深深陷入在自己編織的自責之網中,外界的一切於她來說,都已不重要。
“現在總算是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礙眼了。怪不得爹孃早死呢,原來是自己給克的!”趁人病,要人命,王家小姐很是明白這個道理,遂落井下石的嘲諷著。
“你嘴巴放乾淨點!才不是這樣呢!”卻是謝宛娘挺身而出維護著。
“外間的高僧都說了,難道還會有假?真是晦氣,竟然和個掃把星坐一起了。”王家小姐一臉嫌棄的撇撇嘴。
可算是解氣了,在這謝安娘手上吃得虧,今天可算是討回了一點利息。孤星的名聲一傳出去,看她謝安娘今後如何自處。就等著被送庵裡去吧!
她心下還沒得意多久,就被一盆迎面而來的湯水潑了個正著。
謝宛娘站起身,將手中拿著的青瓷碗往桌上一放,“幫你洗洗嘴,不用謝!”
一身狼狽的王家小姐,先是一聲尖叫,接著不可置信的瞪著謝宛娘,隨即一副拼命的架勢衝了過來。
幸而被聞訊趕來的趙氏止住了,最終以謝宛孃的口頭道歉,王家小姐的外出換衣,結束了這場鬧劇。
而這鬧哄哄的一幕,謝安娘就仿若未聞,只是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坐著。
她身邊的謝萱娘倒是有心安慰,可謝萱娘並不是一個話多之人,遇上這等情形,明顯不知如何開口,只能乾坐著焦急。
趙氏自是注意到了謝安孃的異常,對此是再滿意不過了,很快,她就可以不用看到那張相似度極高的臉了。
有句話叫做,將欲去之;必固舉之;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將欲滅之;必先學之。
趙氏若是知道了以後發生的事兒,不知可會後悔現今的舉動。
計劃之所以是計劃,就是因為時常趕不上變化。
這不,變數很快就在謝府大門口候著了。
“老爺,門外又來了一個和尚。”這回是門房直接回稟的。
謝襲正頭痛著裡面這個和尚怎麼處理,外面倒是又來了一個,他這兒又不是寺院,至於都往這兒扎堆麼!
“不見!”
門房戰戰兢兢地的正要退下之時,卻聽謝襲又改變主意了。
“讓人進來吧!”
他倒要看看,都是些哪兒來的野和尚,反正他們說的話,他是統統不信。事情演變成這樣,少不得他要往福佑寺跑一趟,求見慧遠大師,讓他幫忙合一合安孃的生辰八字,也好洗去今日這個孤星之嫌。
稍傾,便有一位身著紅衣袈裟的僧人,徐徐走了進來。待來人走近了,其眉心一點觀音痣,分外引人注目。
謝襲激動的站起身來,忙上前幾步,拱了拱手,“慧遠大師,您怎麼來了?”
這是剛打瞌睡,便有人遞枕頭呀,來得太是時候了。
慧遠有禮地回著:“原是尋故人而來,倒是叨擾了。阿彌陀佛。”
說罷,他便朝著那努力往人群中湊的慧覺溫和笑道:“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眼見是躲不過了,慧覺這才訕笑一聲:“師弟,真巧。”
這明顯是久別重逢的師兄弟會面,難道這法號慧覺的和尚,真是出自護國寺?那他所言的安娘為孤星一事,豈不是也並非胡謅?
若真是這樣,安孃的一生豈不是就此毀了!
不行,他謝襲偏就不信這個邪。
安娘可是二弟留下的獨苗,他這做大伯的,豈能眼睜睜看著她就此遁入佛門,就算是帶髮修行也不可!
思及此,謝襲不禁開口相求:“大師,不知您可否幫忙算一人的生辰八字?”
慧遠卻是專程為此事而來,想不到那看起來如鐵石般冷硬之人,竟也有這等柔腸百轉,特意將他從寺中拉了出來,只為了幫一個女子解圍。
他遂也順水推舟的接下,“可是為了府上謝二小姐一事?”
“正是,還煩請大師過目。”
雖訝異於慧遠的好說話,可這等好事難得一遇,謝襲自然是求之不得,也就爽快的將謝安孃的八字遞了過去。
慧遠接過手,開啟一看,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驚訝,咦,這生辰八字,可是貴不可言吶!
不過,天機不可洩露,這等事他心裡清楚便可,倒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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