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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祁延瑞已擺脫籍籍無名地皇子身份,成為在朝堂上初露頭角地受寵皇子,當他派人誠懇地上門求親時,她爹孃略有遲疑,問了她主意後,倒也應下了。
只是在定下此門親事前,他們還頗為不放心的提點過她,這皇家爭鬥向來殘酷,稍有不慎便滿盤皆輸,輸得可是人命!
讓她三思,若她並非出於自願,做爹孃的便是拼了得罪人,也必然推了這門表面繁花錦簇、內裡指不定藏汙納穢的親事。
可那會兒她怎麼說的?墜入愛河的女人,理智那是被狗吃了,滿是自信地回道:“不會的,他同我保證過,說是不想掙那把椅子,待到他封王得了封地後,我們便去他封地過活,到時候天高地遠地,自是逍遙自在!還能接了您一齊去享清福呢!”
“你呀,自己過得和和美美的就成!娘這一輩子得賴著你爹呢!才不去礙你眼呢!”
可她忘了,一個男人不甘人下的野心,又豈會因了一個女人而擺手!都不過是哄她開心的話罷了。
……
面對她的質問,祁延瑞竟是無法開口反駁。
他想娶她,想要她做他一輩子的妻,僅憑他那不受寵的皇子身份,卻只能在暗地裡看著,那等身份又怎麼配得上迎娶她,難不成讓她跟著他受人白眼?
他可以忍受旁人的瞧不起,甚至出言譏諷,可卻唯獨不忍自己捧在手心疼寵的人,受半點委屈,那等風光霽月的人,合該享受世間尊榮。
他如願以償的迎了她進門,他知曉她不欲過多捲入皇室紛爭,便也儘量讓她遠離那圈子。
可從他不擇手段出頭開始,便已是開弓沒了回頭箭,到了他那位置,再想下來卻不是那麼容易,別說他幾個兄弟不願相信,便是他合作物件也頗為不滿。
正當受寵卻苦於無子的貴妃,費心費力將他推至人前,推至皇帝眼前,豈能容他臨陣撂挑子,明裡暗裡好幾番敲打。
當時他們那境地,卻也是進退維谷,不爭便是個死,他也只得枉顧先前的誓言,奮力保全了他們一家子再說。
可這等理由他如何說得出口,說到底還是當時的他沒本事,這才拖累了她,連帶他們年幼地孩子也成了眾矢之的,遭了賊人迫害。
遂只能無言以對,確是他虧欠了她!
步湘汌低頭,轉著手中杯盞,緩緩吐了口氣,抿了口茶水,潤了潤嘴,這才好受些許。
再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哼,剛才還拽地二萬五八似的,這下無話可說了,後頭還有厲害的等著你接招呢!
有些事兒不吐不快,既然今兒個都攤牌了,索性便一次性說清楚。
……
自打嫁了祁延瑞,他確是如表現的那般,對她好得那叫一個沒話說。
有時候她很懷疑,這貨難不成有讀心術,要不怎地她想甚麼,還沒出口,他便已安排妥帖。
若要祁延瑞來回答,定是淡淡一笑,不過是將她放在心上,她的一言一行,時刻關注,她的喜怒哀樂,亦是他心間的喜怒哀樂。
不過步湘汌不知道,她只知道,自打她生了晏祁後,他便愈發忙碌,時常好幾天待在書房,晚上都不見個人影兒的。
他手中權勢愈盛,鋒芒畢露,難免擋了某些人的眼。
只是他向來謹慎,防得滴水不漏,一時間倒也無從下手,隱忍蟄伏,直到晏祁七歲那年,亦是爭鬥白熱化的階段。
那會兒宮裡那位突然倒下,即便吊著一口氣,身體卻也大不如前,前朝後宮諸事,漸漸脫離他掌控,頗有幾分遲暮老人的頹靡。
興許是晏祁這孩子伶俐可喜,被步湘汌教導得知禮懂事,一進宮,那顆赤誠地稚子之心,竟是意外博得了病重的老獅王另眼相待。
這獅王老了病了,底下年輕力壯的獅群,便該蠢蠢欲動了。
急紅眼了的某些人,便喪心病狂地連孩子也不放過,天知道,當步湘汌看到晏祁渾身溼漉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臉色青白得似個死人,那一瞬間,她只覺天塌地陷。
這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有時候,回想往昔,前世那些事兒已然模糊,可她心裡總有那麼絲不安,覺得自個兒抹異世之魂,似那無根浮萍,而這個從她身上剝離而出的骨血,便是她在此地安身立命的信條。
孩子是救回了條命,可卻一直高燒不退,待到醒後又成了呆怔之狀,若不是她後來路遇奇人,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知曉,兒子成了這般模樣,竟是暗中遭了毒。
晏祁一場高燒褪去,儼然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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