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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自己洗冤,而這次的欺君之罪,卻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他如何包庇得了?。
難道,真的就這樣跟他斷了嗎?
在極度的混亂中,她突然看見外面的天亮了,一群捕快叫叫嚷嚷地來衝開房門,架了她就走,她想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喉嚨,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不覺來到了一處空曠的法場上,只見一個白麵黑鬚的官兒端坐正中,場上劊子手面目猙獰,再往地上一瞧,卻見爹爹頭頸分離,倒在了一大片血泊之中,錦繡的爹穿了囚衣,低了頭,正被劊子手按頭欲砍,錦繡全家和文貴也五花大綁跪在一邊,文貴大哭著叫:“救命呀,姐姐救命!”
她悲痛欲絕,拼命掙扎,腳下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睜眼一看,原來是南柯一夢,夢中自己的腳猛地蹬到了炕頭的櫃子上,這才疼醒了。
坐起身子,抬手擦了擦滿頭的冷汗,這一夜,她再也無法入睡。
第二天下午,她知道張居正必定會來找她,於是從櫃子裡找出當日嬌兒遺留下來的書庫鑰匙,剛過正午,就悄悄去了樓上的書庫,一直呆到了深夜。
次日一早,小月對她說:“姐姐,張大人晌午時分來找你了。”
初雪嘴唇動了動,遲疑著,卻終究沒有說話。
小月忍不住道:“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了?張大人在房裡等了你好久,他讓我傳話給你,他一定要知道你為何對他避而不見,不然他明日還會再來的。”
初雪身子一顫,手上的正在包的一顆羊肉餃子就掉在了地上。
小月從未見過她這般魂不守舍的模樣,想起張居正久等她不到,失落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有什麼事情,見面說清楚,強似你老躲著他,他若真日日來點心房等你,時間久了,那起無聊的人,不知又會造些什麼謠言出來。”
初雪悚然一驚,小月說的話何嘗沒有道理,這般日日來找她,傳到高湘耳中……
又包了幾個餃子,正在點數的當口,點心房的管事楊梅突然來了。
她一臉的不高興,對初雪說:“府外頭有個女子,說是你的姐姐,有急事一定要見你一面,初雪,這事可不合府中規矩,你去見她一面,叫她以後不要再找來了。”
初雪衝楊梅道了聲謝,就急急忙忙地來到王府大門外。
李錦繡站在門口,一見她出來,就上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顫聲道:“好妹妹,你總算是出來了。”
初雪見她臉色惶急,說話的聲音直髮顫,忙問:“姐姐,發什麼什麼事了?”
“昨兒一早,衙門裡就有兩個公差來我家盤問了半天,問的便是當日選秀的事。”
初雪的心猛地一沉:“可被他問出些什麼沒有?”
錦繡搖了搖頭:“當日,我娘原本生過一個小我兩歲的妹子,兩歲上頭夭折了,後來你頂替我入宮時,我爹孃只說你原本沒死,只是被賣到外地,街坊們也沒疑心。”
“這樣說不是很好嗎?”
可誰知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公差,問你的籍貫,又問我爹孃要你當日的賣身契,還說,如果當日選秀名單上寫的是我,那麼你進宮,就是欺君大罪。”
說到這裡,錦繡忍不住哭出聲來:“初雪,怎麼辦?”
初雪沒有說話,攏在袖中的雙手,卻漸漸緊握成拳:“那公差還說了些什麼?”
“就是問選秀進宮的事兒,其他就沒有了。”錦繡哽咽著,取出帕子擦眼淚。
“不對,他一定還說了別的什麼話,不然,你怎麼會來找我?你是怎麼想起來找我的?”
錦繡抽泣道:“那公差說的,他是聽命辦事,這事可大可小,只要沒人告發,咱們兩家就平安無事,他臨走時還對我爹說:“你的小女兒在裕王府當差,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若有,趕緊把事消了就成。”
初雪忍不住暗暗咬牙:“什麼公差,八成是高家的狗奴才假扮的,高湘,你就那麼的迫不及待麼?
想起高湘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初雪胸口一陣血氣翻湧,此時此刻,如果高湘站在自己面前的話,初雪毫不懷疑,自己一定會拔下頭上的簪子,跟她同歸於盡。
然而,自己若死了,爹怎麼活?文貴又怎麼活?
“初雪妹子,你倒是仔細想想,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咱們兩家八條人命,可都攥在人家手裡了?”錦繡帶著哭腔道。
初雪看著錦繡因為懼怕而泛白的面色,心底深處,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終於清晰成形,她拍了拍錦繡的手背,慘然一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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