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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喘不過氣來,初雪猛地撲了上去,溫熱的淚濡溼了他胸前的衣襟:“有這一刻,就已經夠了,居正,我們是相愛的,我們是彼此知道的,就已經夠了。”
說到這裡,她用顫抖的手從衣袖中取出一塊絲怕:“這塊絲帕,是當年我專門為你繡的,繡好以後,卻沒能來得及給你,你拿去,做個念想吧。”
張居正接過絲帕,展開一看,月白色的底子,上面用銀線繡了一支金蕊茶花,彷彿在隨風舞動。
說完這句話,初雪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居正伸出手來,想要拉住她,可是手指剛碰觸到她的衣袖,就停在了半空。
看著她娉婷的身影越走越遠,張居正生出一股強烈的不捨,他從來沒有如此珍愛過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註定了不是他的。
心彷彿剎那間被掏空了,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了林潤的悲哀。
回到那輛青帷馬車裡,等待她已久的小月見她滿面淚痕,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輕輕說了句:“小姐,您這個樣子,是不能回王府的。”
初雪嗯了一聲,鼻塞聲重地道:“前面不遠處就是淡然居,咱們去那裡喝杯茶再回府吧。”
主僕二人來到淡然居,叫了雅座坐下來。
初雪的心依舊沉浸在難以自拔的悲傷之中,壓根就沒有心思喝茶吃糕點。
小月見她這般,眉頭一皺,忍不住道:“王爺給銀歡修墓做道場的事,我都已經讓人辦妥當了。”
初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說起來,咱們王爺也算得是個痴情種子,明知道人家不喜歡她,還這般為她的後事打算,哼!對待自己正兒八經的妻妾,恐怕都沒有這份心。”
初雪淡淡地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感慨?”
“小姐,我不是感慨,只是不平,王妃過世三年,王爺去過幾回她的墓地?還有,您是他的愛妾,可是,依我看,他在您身上用的心思,只怕還不及銀歡的十分之一呢!”
“小月,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姐,我只是想說,這樣的夫君,您完全可以不要的!”
見初雪悚然一驚,小月又道:“名分上頭,您只是個妾,又不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要出王府,也不是沒可能呢。”
初雪冷冷地道:“不要胡說八道了,還好這是在外頭,若是在府裡,給人知道了還不將你活活打死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時間不早,咱們回府吧。”
第74章 意外
以後的幾天裡,初雪足不出戶,整日悶在閒雲閣裡,整理她過去讀過的書籍,也在梳理自己的心情。
以前,她拼命的,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害怕再想起張居正,害怕別人看出她對張居正的感覺,壓抑得連她自己有時候都開始懷疑了。
只有在午夜夢迴之際,心底最脆弱最真實的一面才會漸漸顯露,而每當太陽昇起,她就再也不願意去正視了。
她是裕王的小妾,和張居正此生已經註定不可能的事了,別看裕王那麼多妻妾,心底還揣著一個銀歡,可是,初雪絕對相信,他一旦發現了自己心底的秘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再去回顧那個人,那段情。
是銀歡的死刺激了她,是林潤的話喚醒了她。
如果連深深愛戀過的人都從來不知道,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麼,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主動找到他,跟他告白,是瘋狂的舉動,可是,人這一輩子,是那麼那麼的漫長,閒雲閣裡的梨花週而復始地開了又謝,謝了又開,鏡子裡的紅顏終究要被白髮取代,她沒有辦法不瘋這一次。
再不說,就真的來不及了。
說出來了,心裡就輕鬆了,以後的日子,哪怕無聊,哪怕淒涼,可是,記憶裡,總有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在支撐著自己的生命,在提示著自己,這一生,起碼深深愛與被愛過,不是一無所有。
初雪坐在窗前,看著院子滿滿當當的陽光,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安穩和滿足。
這時,荼蘼突然進來回道:“五福公公剛才來過了,說王爺今晚要過來吃飯,特意提到了您以前做的魚丸湯。”
初雪道:“知道了,你們去大廚房領兩條鮮魚備著。”
到了薄暮時分,裕王果然早早地就過來了。
初雪見他臉上的神色很從容,很平靜,顯然,他已經從銀歡的死,或者,確切地說,是從自己對銀歡自作多情的痛楚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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