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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不早,臣妾不能伺候您,您還是找個地方安歇吧。”
裕王頭也不抬:“我就在你這裡用晚膳,隨後去青雲閣歇息。”
“王爺,你們男人的心就是粗,您想想看,明兒您若叫採蓮替我管家,那初雪心裡,多少會有些不是滋味,不如今晚就去閒雲閣,自己把這個決定告訴她,再好好撫慰一番,不就太平無事了嗎。”王妃白了丈夫一眼。
見妻子這般說,裕王以手撫了撫額頭,朗聲笑道:“香玉,古人說妻賢夫禍少,果真是如此啊。”
說完,裕王便站起身來,又囑咐了春兒幾句,便往閒雲閣去了。
閒雲閣裡,初雪正看著荼蘼杜鵑川流不息地將八個份例菜,幾碟自己小廚房秘製的下飯小菜擺上飯桌。
見飯桌正中是一碗油汪汪的紅燒肘子,初雪便皺眉道:“這肘子油膩膩的,咱們房裡沒人愛吃它,以後叫廚房不要做了。”
這時裕王正好掀起門簾進來,聽初雪這般說,忙道:“別撤,這紅燒肘子我愛吃。”
他每次進來都不讓丫頭事先通傳,初雪已經習慣了,便道:“王爺還沒用晚膳嗎?臣妾這裡可沒什麼好吃的招待您。”
裕王在飯桌前坐下,看著那幾個秘製小菜道:“我來你這裡可不是為了山珍海味,就是衝這些小菜來的。”
初雪抿嘴一笑,也坐了下來,先給他裝了一碗米飯,然後自己方裝了一碗。
裕王本想開口跟她說採蓮管家之事,可是見她吃得香甜,倒不好說了,直到飯畢,兩人洗了腳,一同躺到床上時,裕王才吶吶道:“初雪,我有件事情跟你說。”
初雪嗯了一聲,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裕王微微咳嗽一聲:“王妃有孕在身,太醫說不能太過操勞,所以,我想叫她安心養胎,不要再管府中事務。”
初雪依舊沒有作聲。
“代管家務的人選,我心中本來屬意於你,可是,採蓮位份畢竟比你高,入府的時間也比你長,所以,只能讓她代管——不過,她若是敢欺壓於你,你儘可找我為你做主。”
見裕王說完這句話,又朝自己臉上瞅了兩眼,初雪忍不住撲哧一笑:“讓她管家是應該的,王爺犯不著跟臣妾說呢。”
裕王伸臂摟住她的香肩:“沒讓你管家,你不難受?”
初雪笑道:“臣妾一點也不難受,那些家務瑣事讓人一聽就頭大,您叫我管我也不想管,誰愛管誰管吧。”
裕王聽她語氣輕快,知道她並非假意,一時也樂了,坐起身子,低頭就去親她的額頭。
初雪只覺得胸口一涼,不覺伸手去摸,手中有著溫潤凹凸的觸感,原來卻是裕王低頭親她之際,他脖頸上掛的一件飾物搭在了她豐滿的胸脯上。
初雪抓起那件物事,放在眼前一看,卻是一枚雕刻得頗為精美的蝴蝶碧玉佩。
燭火照耀之下,玉色呈半透明狀,中間還隱約有著扭曲的裂紋,初雪進府日久,珠寶首飾也見識了不少,一看就知道,這玉□□工雖然不差,可是玉質略嫌粗糙,皇宮大內的首飾,多半不會用這樣的玉。
裕王見玉蝴蝶被她抓在手中端詳,不由得面色一變,劈手奪了回去,重新塞進了貼身的中衣裡。
“王爺,這玉佩——“
“好了,天色不早,咱們也該睡了,我明日還要攻書。“裕王垂下眼瞼,語氣有些生澀。
初雪見他這般,也就知趣地閉上嘴,吹熄了案几上的蠟燭。
次日清晨。
陸採蓮剛梳洗完,就呆在自己房中,坐在妝臺前,對著鏡子呆呆出神。
鏡子裡的人兒,冰肌雪膚,豔壓牡丹,打小,家中的祖母嬸孃,九親六眷都對自己的這副容貌嘖嘖稱讚,自己的娘是爹爹的原配嫡妻,作為陸府嫡出的二小姐,她的前程可謂不可限量。
自十三歲起,到陸府給她保媒的人就絡繹不絕,可是祖母從不應允,祖母一直都在說,咱們家的採蓮才是那個能真正光耀陸家門楣的人。
憑著自己家和皇室的關係,採蓮知道這不是夢。
那時候的太子,也就比她大不了幾歲,只是因為他身子虛弱,太后和皇爺才決定晚些讓他大婚,然而,還沒等到大婚,太子就歿了。
而這個時候,裕王景王都已經有了髮妻,祖母沒奈何,只得將她強賽進了裕王府的後院。
出閣前夕,採蓮哭了整整一夜,她不甘心,閨中那些姐妹,個個都不如她,卻都是正室嫡妻,自己卻要去給人做妾,永遠活在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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