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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晚的話,是不是還沒有說完?”
裕王點了點頭:“初雪,你果然是吃過靈芝草的人,話頭醒尾,我這還沒說呢,你就知道我今天來,是為了她。”
初雪暗暗苦笑,就為了有人肯聽他傾訴,他就幾百畝地往外送,痴情若此,還當真是世間難找。
“初雪,我要你替我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兒?”
“萬豔樓!”
“萬豔樓京城最有名的妓院!王爺,您是想讓臣妾去找銀歡”
裕王沒有出聲,可是他沉痛堅毅的眼神回答了一切。
初雪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一上來就要塞給她三百畝地,敢情不是為了找她當垃圾桶,是要她出王府替他尋找心上人啊,跟銀歡這樣一件瑰寶比起來,三百畝地簡直是太小菜一碟了嘛。
可是,即便找到了銀歡,又能如何?
想到這裡,初雪委婉地道:“這麼多年,銀歡若是一直在青樓裡,以現在的形勢,只怕,您還沒到為她贖身的時機呢。”
裕王咬牙道:“不成,香玉三年忌日就快到了,三年一過,父皇定會再次硬塞給我一個王妃,或者又是逼我立採蓮為繼妃,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讓銀歡做我的王妃!”
儘管已經明白了裕王對銀歡的深情,可聽了這句話,初雪還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住了裕王。
她想,裕王一定是瘋了。
從時間上來算,銀歡至少當了五年的□□,以她的容貌舞技,在美女如雲的皇宮裡都是兩位皇子競相爭奪的物件,進了青樓,肯定也是名妓無疑。
裕王是什麼人?那是未來的九五之尊,將來登上皇位,繼妃定然是母儀天下,那冊封皇后的大典之上,萬眾矚目,皇后娘娘原來是青樓名妓,說不定許多臣子還做過她的恩客,當此情形,豈但是天下人笑歪了嘴巴,只怕連太廟裡的歷代先皇都會氣得從棺材裡坐起來。
而裕王的皇位,說不定都因此難以維持下去,他——他居然如此瘋狂地不顧一切麼!
捫心自問,初雪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刻薄,殘酷的現實擺在這裡,以現在的情形,暫且忍一段時間,等到景王過世,太子之位大定,再悄悄把銀歡接進王府,封個美人或者側妃什麼的,才是明智之舉。
這麼多年來,裕王明知她在青樓都沒有采取行動,還算理智,如今這般,估計也是被刻骨的思念折磨所致吧。
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這個男人即便有一千一萬個不好,可是在用情之深這一點上,確實可做天下人的楷模。
見初雪臉上神色變幻,裕王大致猜出了她的心意,便凜然道:“你不要把她想得那麼齷齪!這些年,她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賣藝不賣身?那倒是,孃親是揚州城名動公卿的舞技,她肯定也不會差,憑著舞藝,在青樓中立足,倒也說的過去。
只是,不賣身就不賣身好了,至於說得這麼神聖不可侵犯麼?好像生怕初雪瞧不起她一樣。
暗暗搖了搖頭,初雪只得道:“既然如此,接回來,改名換姓,重新為她做個身份背景,應該不難。”
裕王長吁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事成之後,我封你為側妃!”
第65章 銀歡
按照事先和裕王商量好的策略,初雪穿了一身湖藍色綢衫,頭戴四角方巾,手裡搖著一把象牙骨繪著潑墨山水的摺扇,帶著青衣書童打扮的小月出了王府,直奔萬豔樓而來。
三年了,她只是在偶爾去廟裡上香的路途中,透過車簾感受一下街市的熱鬧,如今身臨其境,體會著久違的快樂與平和,心裡還是滿足的。
臨行前,裕王憂心忡忡,一會兒擔心事情做得不夠嚴密,給父皇知道了會危及銀歡的性命,一會又害怕時間過去那麼久,銀歡會忘了自己,簡直是坐立不安。
初雪才沒那麼多的思慮,她現在就是完全把這件事情當做裕王交代下來的一個任務去完成了。
小月不知就裡,只覺得生平第一次女扮男裝,而且聽小姐說,是去京城最有名的妓院萬豔樓尋人,只覺得新奇無比。
萬豔樓坐落在西大街棗樹衚衕口,是京城乃至全國最聲名顯著的妓院,裡面的南北佳麗不但貌美,且很多是才氣逼人,琴棋書畫,歌舞戲曲,各有專長,所以不分白天晝夜,門前都是冠蓋如雲。
主僕二人到了萬豔樓門前,見到門前的車水馬龍,初雪皺了皺眉頭,按說,青樓不是晚上才上人客麼?如今離天黑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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