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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著赴約的緣故吧。”
張居正微微一怔; 忍不住看了裕王一眼,這位學生從來不是個囉嗦的人,更加不喜歡關注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怎麼今日會一改常態?
見張居正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裕王又笑道:“先生早已年過三十; 為何不娶妻生子?”
張居正有些無奈地道:“這個問題; 我早已回答過王爺很多遍了; 我就是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 不想有家室之累。”
“應該是還沒有遇見可心的姑娘吧?不如我給先生保個媒; 如何?”
“王爺; 我心意已決。”
裕王卻並不理會他的話,站起身來,自書櫥中取出一卷畫軸裡,慢慢地鋪在了書案上:“先生,你先過來看看這位姑娘生得如何?”
張居正無奈,只得走上前去,低頭去看那副畫。
只見畫中的女子瓜子臉蛋,神清韻秀,穿一身綠衣,正是初雪。
張居正心中猛地一跳,想起前日嘉靖要將初雪賜死時自己失態的情形,心知裕王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於是定了定神,不動聲色地道:“王爺,這女子,我瞧著怎麼這般面熟?”
然而,他那一瞬間的失神,卻沒有逃過裕王的雙眼。
見他開口詢問,裕王便慢悠悠地答道:“難怪你覺得面熟,這是我三姑母嘉定長公主的女兒,長得跟李側妃很像,前日,三姑母找到我,說她的長女尚且待字閨中,素日裡聞得張先生才貌雙全,便想與先生攀個親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啊?”
張居正抬起眼,只見裕王雙目灼灼盯著自己,頓時明白了他的試探之意。
他既然已經動了疑心,此事就不會輕易作罷,若是自己堅決不答應,他只會更加懷疑,自己安危前途倒是小事,只是初雪和她的一雙兒女的終身幸福,可完全掌握在眼前的學生手裡。
反正裕王所謂的長公主的長女肯定是子虛烏有,不過是畫了一幅初雪的肖像罷了,自己不如一口答應了,他最後拿不出這樣一個人來,親事最終還是作罷。
於是他假裝低頭沉吟了一會,然後方抬頭道:“既然王爺如此抬愛,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了他的話,裕王不出聲地笑了,他饒有興致地盯著老師的臉:“先生,您多年來始終不娶,為何今日突然肯改了主意?”
張居正做出一副老老實實的神情:“是因為畫上的這位姑娘,實在太美了,我此生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哦?可是您剛才還說看著她面熟呢?”
“王爺的側妃,當然是神仙一流的人物,臣只敢驚歎,不敢想別的,若臣能娶到外貌似她一般的女子,實在是天大的幸運和福氣。”
裕王嘿嘿一笑,心裡鬆快了不少,看來,有可能只是張居正單方面的戀慕初雪,如果是這樣,他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大家都是男人麼。
然而,即使是單方面的戀慕,他也不容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何況,如果是張居正故意以此來打消他的疑心呢?
想到這裡,他眼珠轉了幾轉,嗯,反正三姑母的確有個待字閨中的長女,生得也還美貌,不如讓父皇指婚,嫁給張居正算了。
“此事我來操辦,天色不早,先生還是去淡然居赴約吧。”
張居正腳步輕快地走了,他以為此事會不了了之。
誰知道,兩日之後,突然有一大群宮中的太監湧進了秋遠居。
為首的太監面無表情地宣讀著旨意,張居正跪在面前仔細聽著,臉色越來越白,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旨意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將嘉定長公主的女兒林氏玉容賜婚給張居正,十日之後舉行婚禮,不得有誤。
太監走後,張居正幾乎要癱坐在地。
這從天而降的賜婚,實在讓他無法接受,裕王真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學生麼?怎麼就沒想到他會有這般陰險的一面?
是了,看來自己前日並沒有真的打消他的疑心,他就是要硬塞給自己一個妻子,以斷絕自己和初雪之間那一縷情絲吧。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他似乎也沒什麼錯。
可是,終生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且是皇上的外甥女,必定是一種折磨。
怎麼辦?
他咬緊了牙關,皺眉沉思著。
心墨跟隨他多年,深知他的心意,見他臉上露出剛毅之色,心中暗暗著急,上前輕聲勸道:“公子,這可是皇爺親自賜的婚,那小姐又是他親外甥女,您可要為全家老幼的安危性命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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