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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兵營,她也鑽過好幾個了。這姑娘,別看她最近跟著謝晗,乖巧的像個小棉襖,可她那完全是看人下菜碟。
陸琅琅找了個牆頭,翻進了最大的一間花樓的後院,在一個房間裡,找到了一身乾淨的丫鬟衣服。她趕緊換上,把頭髮拆了一下,抓成兩個髮髻,一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鬟就好了。
她到了廚房外面,乘裡面的人沒注意,拿了一盤糕點,託著往前面樓裡去了。
那些當兵的,有點家世的肯定不會在大廳裡混。於是陸琅琅就躲躲閃閃地朝著樓上最熱鬧的房間摸了過去。果然,一個大間裡,坐了十來個男人,旁邊有花樓的姑娘作伴,琵琶叮咚,輕歌軟語好不熱鬧。
那些個男人,雖然換了軍服的袍子,可是盤腿坐在軟席上,那下面露出來的都是一色水兒的軍服褲子。
站在外面偷窺的陸琅琅看得嘴角自抽,軍紀如此鬆散,看來這個歐陽只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她微微探了探腦袋,細細打量這撥人。
這些男人年紀都不是太大,瞧著多數都是二十上下的光景,有一兩個年長一些,也不過三十的樣子。花樓裡的姑娘們都在殷勤勸酒,撒嬌笑鬧,熱鬧得了不得。倒是首席的位置,一個男人一臉無奈的坐在那裡,旁邊的兩個姑娘哆哆嗦嗦地離他三尺遠,靠都不敢靠,臉上掛著勉強的微笑,苦得快能滴出水來。
於是旁邊桌子上一個男人嘲笑他,“七叔,今天是大夥兒為了慶賀你受封懷化將軍而設的宴,你這般不解風情,豈不是傷了美人兒的心,也掃了大家的興。”
旁邊的人紛紛起鬨,非要讓那位“七叔”旁邊的兩位姑娘給他敬酒。
“七叔”道,“你們這些傢伙,明明說好了只是來喝酒慶祝,把我誆進花樓來已經是過份了,切莫得寸進尺。”
旁邊有個人就大著膽子抱怨了,“七叔,我們跟著你,向來遵守軍紀,可這軍紀中也沒規定說休假時不能喝花酒。今兒你不動手,我們怎麼好一時動手,難不成大家都素著不成。”
他旁邊的姐兒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眼波流轉,伸出一根白細的指頭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他便故意裝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出來,苦著臉對首席哀求著,“七叔~”
“七叔”笑罵,“滾你的球,盡是歪理。”
陸琅琅聽著裡面熱鬧一片,心中卻是不喜,正準備退走,再找找看是否有其他的合適的人,忽聽得身後有人問,“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陸琅琅嚇得啊的一聲,這什麼人啊,屬貓兒的嗎,走路沒有聲的。
顧淮安站在陸琅琅身後,看著這個被嚇到炸毛的小丫鬟,好笑的說,“你做什麼幹捧著不送進去。”
陸琅琅小聲回答,聲音抖得快聽不到了,“我,我害怕。”
顧淮安笑道,“我帶你進去吧,他們只是愛胡鬧,不傷人的。”
裡面有人聽見了動靜,就揚聲喊,“淮安,站在那裡幹嘛呢,被什麼美人纏住了?”
顧淮安笑著說,“去你的,就你事兒多。走吧,你跟著我進來就好。”
陸琅琅低頭翻了個白眼,還說別人事兒多,要不是你,我都溜了。
她沒辦法,只好低著頭,捧著那盤糕點擋在額前,儘量從外圍走,不想引人注目。
倒是顧淮安,順手往首席一指,“把東西送到那裡去。”他本是好意,這個小丫頭才丁點大,那些毛手毛腳的同袍別再一個莽撞把人嚇著了。倒是將軍素來潔身自好,必然是妥當的。
陸琅琅咬咬牙,心裡感謝了顧淮安的八輩兒祖宗。仍然裝的哆哆嗦嗦的,把糕點送到了“七叔”的席面上,然後就準備退下。
誰知鄰桌的那個專門找事的突然就開口了,“七叔,美人你不要,不然這樣吧,讓這個小丫鬟伺候你喝酒,這樣總行了吧。”
話音剛落,四道目光箭一樣地扎進他眼裡。
“七叔”和那個小丫鬟動作一致地轉頭盯著他,都表達了一個意思,禽獸!
!
!!
“七叔”久經沙場,氣勢過人不奇怪,可是一個花樓裡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居然有如此銳利的眼神就不對了。
他剛想到這裡,就聽身邊花樓的姑娘噫了一聲,“你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
沒見過?“找事兒的”聞言一愣。就在這光景,一桌的酒菜帶著糕點還有湯湯水水的菜餚已經向他迎面潑來。
陸琅琅出手極快,她原本是準備掀桌子的,可是那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