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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還好,雖然心中不滿,嘴巴一個個都抿得緊緊的,但是那些武官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有幾個是罵罵咧咧地進了府衙,但是一看見冷臉坐在上面的歐陽昱,心中都是一懍。
“歐陽將軍,不知深夜招我等來此,有何要事?”有人開口詢問。
歐陽昱淡淡地丟下了一句,“這古田城中,有人要謀反。”
大堂上一下子落針可聞,但緊接著就炸開了鍋,說什麼的都有,一時間,熱鬧極了。
歐陽昱大晚上不睡覺,可不是為了聽這亂糟糟的戲。他的目光在堂中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並不如何介意他們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徑直丟下來一句話,“如今其中重要的人物已經拿下,正在詢問中,想必,那樣處尊養優的人,也吃不了這麼大的苦頭,過不了一會,也就開口了。”
堂中有人的腿頓時就軟了。
歐陽昱又來了一句,“若是有人願意自首告白,我倒也不介意給他記個告發有功,回頭可從寬處置。可若是……最後是被審問出來的……”
歐陽昱的身體往前微微傾了傾,那張俊美的臉在燭火的照映下有些惑人的意味,跟他下一句的語境猶如冰火兩重天,“我一定秉公辦理。”
森森的殺意從他冷峻的眉眼見朝著眾人撲面而來。
堂中眾官員將領只覺得一股子寒意從脊樑骨直衝天靈蓋。難怪這個歐陽昱年紀輕輕就能當上懷化將軍……
堂中就有人首先應和,“將軍說的對,要是誰知道些什麼的,趕緊說出來,這種抄家滅族的事兒,要死自己一個人死去,莫要牽連家人。”
歐陽昱也不管這些人說什麼,他站了起來,“我去看看那邊,親自‘問候’一下,諸公若是有想起什麼,不妨找人來回稟我。”
歐陽昱出了大堂,轉了個彎,在不遠處回事房的一間屋子裡坐了下來。顧淮安正在裡面吃湯餅,見他進來,忙放下筷子。
歐陽昱抬抬手,示意他繼續,旁邊有親兵立刻就給他端了一碗過來。
顧淮安也不跟他客氣,繼續埋頭大吃。
待歐陽昱一海碗的湯餅入腹,顧淮安才問他,“可看出了什麼沒有?”
歐陽昱嘴角沒什麼笑意的一勾,“等著吧,兔子急了還踹獵狗呢,我們坐等著狗急跳牆就好。有動靜立刻叫我。”
說完,他兩眼一閉,往後一倒,半靠在胡床上,不一會兒,已有呼吸聲響起。
顧淮安自己也累極了,特地交代了親兵,“有任何動靜,立刻叫醒我們。”然後他也閉眼趴在桌子上。
兩個人都是困極了,昨日兵營裡操練了一天,忽得歐陽昱晉升的喜訊,大家大喜過望,自然不覺得累;晚上在花樓,又被陸琅琅領著在古田城裡遛了一圈,接著鑽地道爬山的,現在還要跟那些老傢伙勾心鬥角。
兩人都懶得說話,閤眼就睡。
傍晚的時候,有人來報,“將軍,顧校尉,有兩個人不見了。”
顧淮安一抬頭,就看到歐陽昱已經從胡床上坐了起來。
歐陽昱沉聲問道,“是何人?”
“是縣曹胡慎和歸德將軍黃潤。”親兵回稟。
顧淮安並不意味地挑眉,“是他。”
懷化將軍是正三品下,而歸德將軍從三品下。
這位歸德將軍黃潤已經年近四旬,若輪起軍中資質,自然是比歐陽昱要老了許多,可是他為人剛愎自用,卻又目光短淺,鮮有軍功,能升到歸德將軍這個位子,還多虧了家族蔭庇。偏偏他自己不覺得,反而認為歐陽昱靠著家族庇佑,裙帶關係,年紀輕輕,處處壓他一頭,讓他難以大展拳腳,故而平日裡就多有怨言,常與歐陽昱為難。歐陽昱早就料到他遲早要出事,如今聽到他的名字,絲毫不覺得奇怪。
歐陽昱迅速從胡床上坐起,“他們去了哪裡?都跟什麼人說話?”
親兵叫燕回,跟著歐陽昱已經數年,熟知他的脾性,便直說了現下的情況,“這兩人不見了。”
歐陽昱和顧淮安同時轉頭看向他。
燕回倒也光棍,“那兩人方才都說要出恭,兄弟們早已將這官衙為了個水洩不通,所以就沒跟著他們,可是一盅茶時間還不見兩人迴轉,便派人去找,可是整個官衙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這兩人。”
顧懷安見他神色間並不慌張侷促,便知道他還有下文,“然後呢?”
燕回嘿嘿笑,“我讓人牽著獵犬,跟在後面呢。這官衙茅房的後側,居然有一個暗道的入口,也真虧這二位能屈尊降貴鑽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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