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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夙的夫人繼續提起了乞巧花會的事情,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談了起來,但與其說商談,還不如說是錦上添花,不過是我掏些什麼賞賜,你掏些什麼珠花,對於陳夙夫人定下來的花會流程等,眾人皆是避而不提。
倒是站在了長公主身邊的秦茱忍不住道,“歐陽夫人,不知你有何建議?”
正在喝茶的陸琅琅聞言有些驚訝地一抬頭,“這位是?”
旁邊有人給她介紹秦茱的身份。
陸琅琅笑了,“縣主也參加這次乞巧花會?”她的目光沒有看向秦茱,卻若有所思地往陳妜身上一掃,似乎有些犯難的樣子。
眾人立刻就明白了她沒出口的意思:辦花會不就是為了往太孫面前塞人嗎,可是一個是閣老的孫女,一個是長公主的小女兒,你們倒是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表示,我們到底投哪個啊?
秦茱不笨,也看懂了她的意思,“我不參加,我只是想聽聽歐陽夫人對這次花會有什麼建議?”
陸琅琅似乎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口中卻答道,“我年紀輕,見識淺薄,只等著大開眼界。沒有建議。”
秦茱忍不住冷笑一聲,“歐陽夫人倒是直言不諱自己見識淺薄。”
陸琅琅笑了,“不知縣主對花會有何高見。”
是啊,我見識淺,所以沒有意見;你見識不淺薄,你倒是提意見啊!
秦茱正要開口,長公主輕咳了一聲,輕輕地掃了她一眼。秦茱臉色一僵,只好閉嘴。
陸琅琅雙目直直地看著她,一雙黛眉輕輕一挑。在別人看來,似乎是訝異,但是在秦茱看來,盡是戲謔和嘲弄。
秦茱氣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只聽陸琅琅對陳夙夫人道,“夫人,妾身年紀小,又是剛來京城。蒙聖人看重我家將軍,愛屋及烏,妾身才得了誥命。聖人所賜,不敢推辭不敬,所以腆著臉、大著膽子,跟著眾位夫人陪個末座。眾位夫人只當帶著妾身漲漲見識,切莫笑話妾身。”
陳夙夫人好言安撫她,“你是陛下有所賜的誥命在身,自然尊貴,跟年紀有什麼相干。”
陸琅琅被安慰得一臉坦然加感動,“有夫人的話,妾身就安心地坐在這裡喝茶了。”
秦茱見她用陳夙夫人的話來打自己的臉,卻沒法發作,只好僵著臉地坐到了母親的身後。
長公主卻像沒聽懂這其中的玄機,只端著茶,慢慢地飲著。
陸琅琅掃了這位已經上了年紀的貴婦兩眼,唇邊的笑意更甚了些。
陳夙夫人自然不能讓氣氛僵下去,便接著說起方才花會彩頭的事。連帶著陸琅琅也少不得許諾了兩套首飾作為彩頭。陳夙夫人心滿意足,引著眾位夫人去了宴客的花園。
能跟陳夙夫人坐在一起說話的,至少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的家眷,而其他的夫人和小娘子們都在花園的其他地方遊玩。如今倒是被婢女們都請入此間。
陸琅琅的出現,再次讓眾人目眩神迷,紛紛猜測她的身份,在得知她居然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鄉下夫人時,簡直驚掉了下巴。那些暗地裡挑著頭的傳她八卦的人,只覺得臉頰彷彿被抽得腫了起來。如果這樣都是鄉下來的,那麼她們豈不都得是從土裡鑽出來的。
陸琅琅任由眾人打量,笑吟吟的只管著自己吃好喝好,心想:誆了我兩套首飾呢,怎麼也得吃點找補回來。
那對面的秦茱兩眼直勾勾地緊盯著她,恨不能找出丁點兒失態來。可惜,一直到最後,也沒能挑出陸琅琅一丁點兒的錯來。
雖說是宴飲的名頭,但是也不能真的吃完了抹了嘴就跑,席中眾位夫人空而無物的交際辭令聽得陸琅琅昏昏欲睡,她便藉著更衣出來遛一遛。
陳夙家的花園佔地極大,至少得有數畝,陸琅琅更衣之後,便在他家花園裡隨意走了走,心想再混上一會兒,等長公主告辭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花園裡花木成蔭,流水潺潺,涼爽宜人,陸琅琅沒有著急回去,走幾步就停下來欣賞一會,心情頗為愉悅。
“陸氏!”
陸琅琅一回頭,“縣主。”
秦茱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聽聞你在旖廬樓為了維護太孫名聲,還特地跟花家人吵了一場。怎麼今日你在京城第一次露面,就穿著價值千金的翠羽廣袖,如此驕奢淫逸,怎麼就不怕給歐陽將軍的名聲受損。”
陸琅琅掩袖笑了,“縣主如此關心妾身,實在是讓妾身受寵若驚。”
“誰關心你?”秦茱眼中閃著不痛快,為什麼她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粗鄙婦人,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