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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跑來告訴我這些,又是什麼意思?”謝晗不動聲色地問。
“我不在歸州的時候,還請老大人多看顧一二。若有急事,歸州的兵馬任憑老大人調動。”歐陽昱雙手遞過來一個錦盒,裡面是調動歸州大軍的軍符。
“你要親自領兵?”謝晗有些意外。
“是的。”歐陽昱笑了笑,“晚輩雖然行事狂妄了些,可也不敢託大。卓昌河和田裕並稱梁王的左膀右臂,而卓昌河少時受過樑王恩惠,對梁王忠心不二。這個人確實是難得的將才,對上他,我手下的那些人,怕是勉強。也只有晚輩親自上陣了。我手下只有三萬人,偷襲卓昌河,我會帶走兩萬人,剩下一萬,我留副將顧淮安在城中,供老大人差遣。”
謝晗接過那錦盒,隨意放在了機上,“我知道了,只是我年紀大了,已經無法披掛上陣,少不得要讓後輩跑跑腿,她年輕,有時愛胡鬧,你可有準備?”
歐陽昱沒想到他有這一問。這準備指的是什麼?是他對陸琅琅的寬容,還是對陸琅琅安危的考量?
他沉思片刻,“晚輩心悅琅琅,希望能與琅琅白頭偕老。然而琅琅的性子,著實不是能在後院守著些家長裡短度日的女子。有老大人在一旁守著,我相信琅琅不會闖出什麼禍事來。她儘管可以放手一試。”
接過,這放手一試,就橫空出世了一個小六爺!
歐陽昱笑著轉了個方向,不再打擾裡面越說越玄乎的熱鬧,回去睡覺了。養好精神,也好早點去看看她。
第46章 探望
外面關於小六爺鋪天蓋地的傳說,陸琅琅並不知道,謝晗夫婦就更不知道了。
那一夜暴雨中的苦戰,陸琅琅黑衣裡面穿了童昊給她找來的軟甲,沒有受什麼刀傷,也沒破相,但是在跟卓昌河的護衛近身相搏時,身上還是留下了不少打鬥的淤青。
她本以為沒什麼,顧淮安接手打掃戰場後,她就溜回了宋府。清洗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倒頭就睡。可是睡到了一半,硬被腹中酸酸漲漲的奇異的疼痛給弄醒了。
陸琅琅有些奇怪,給自己摸了一把脈相,也沒有中毒啊?難道是烤的那幾個黑不溜秋的地果吃壞了肚子?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痠痛得像被拆了一遍,陡然一股溫熱從身體裡竄了下去。陸琅琅嚇了一跳,待站起身一看,床上已經猩紅一片。
“內傷?”陸琅琅看著那鮮紅的痕跡發呆,一貫清明的腦中一片昏沉,像一團漿糊。
謝老夫人正好過來看看她,只見這姑娘一臉迷迷糊糊地瞪著床上發呆,“怎麼了,這是?”她走進一看,“啊呀,來葵水了,你這孩子……”她剛想笑,覺覺得陸琅琅的神態有些不對,伸手一摸,“你怎麼燒的這麼厲害?來人……”
宋平的兒媳婦立刻就趕了過來。
謝老夫人雖然擔憂,安排起事兒來有條不紊,清洗、換衣、請謝晗過來給陸琅琅把脈。
謝晗望著陸琅琅萎靡不振的小臉,心中有些心疼,“這孩子,應是葵水剛至,昨日又淋了一夜的暴雨,寒氣入體,我開一劑方子,你讓人去抓藥。另外再弄些艾來,給她在這幾個穴位燻一燻,別積了宮寒,日後可就麻煩了。”
謝老夫人跟他心意相通,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等抓來藥、熬好給陸琅琅灌下,然後自己親自動手給她扒了衣服、推拿燻艾。
陸琅琅暈暈乎乎地在床上躺了兩日。待歐陽昱好不容易得空過來看她時,被她給嚇了一跳。
還沒進屋,在院中就聞到了燻艾的味道,進屋一看,她臉色蒼白,頭上帶著抹額,歪在榻上,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乍一看,讓歐陽昱聯想起自己姐姐剛生完孩子後的坐月的模樣。
“你這是傷到哪裡?”這偏院裡沒有什麼下人,歐陽昱自己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了榻邊。
陸琅琅心想我這跟你怎麼說?姑娘我自詡無所不知,誰知道自己第一次來葵水,居然以為是內傷,雖然那時因為發燒,腦子不好使,但這種丟臉的事,我怎麼會告訴你?
她兩眼溜溜轉了兩圈,“我沒受傷,累著了,不行嗎?”
歐陽昱不信,她要是沒受傷,怎麼會這麼安份地在床榻上躺著?
正好宋平的兒媳婦從外面端了一碗湯水進來。“表小姐……藥好了。”
歐陽昱二話不說,伸手從托盤上端起了藥碗,放到鼻前輕輕一嗅。這湯碗裡濃重的辛辣姜味還夾雜著些淡淡的甜味,與其說是藥,倒不如說是一碗甜甜的薑湯。歐陽昱直接自己抿了一口。
“你,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