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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所謂的“菱兒”嫁妝換軍糧,只要她這裡證明菱兒跟石皋根本沒有關係,那麼這件事情,就是石皋無中生有,栽贓嫁禍,到時菱兒再唱一出一死以證清白的戲碼,歐陽昱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這個事。
只可惜,卻被這個面前這個程咬金給攪了局。
黃茵玉強壓心中惱火,試圖將局面拉回自己的掌控,“不知這位將軍為何要對我的侍女大呼小叫,若是有什麼誤會,還請說出來,也好解釋清楚。”
石皋的雙手死死摳住地面,他的腦子不聰明,只憑著一股蠻力做事,但是方才小六爺既然不讓他說話,他就不說話,自己闖了禍,最多拿這條命陪就是了。只是萬一拖累了將軍和兄弟,他連死都沒臉去死。石皋原來對菱兒的情義有多深,如今的恨意就有多深。
陸琅琅轉過身來看向黃茵玉主僕三人,和顏悅色,聲音不高不低,可語速卻很快,如玉盆珠傾,叮叮咚咚的,讓人攔都攔不住。
“哦,他呀,軍中莽漢,沒見過什麼世面,被那些不要臉的下作東西下了套,又是美人又是錢糧的,砸的暈頭轉向,這才鬧了笑話。只是那些害他的人太不要臉,不知道是在哪裡混的下三濫賤人,才能想出這麼歹毒陰損的計策。幸虧黃娘子你們來得晚些,要是讓你們這些冰清玉潔的小娘子們聽到了卑鄙噁心的手段,那簡直都是一場罪過!一個小娘子居然用自己作餌,肯定是混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的……啊呀,越說越噁心。咦,黃娘子,你居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陸琅琅一臉匪夷所思,好像黃茵玉突然變成了個驚世駭俗的東西,“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娘子,就算對這些感興趣,大庭廣眾的表現出來也不好吧!你要是真的非常感興趣,我就勉為其難,回頭咱們私下裡再好好聊一聊?”
黃茵玉:我,我熱烈地問候你祖宗。
她臉上溫婉的表情完全掛不住了,“你……你簡直胡言亂語,我怎麼會對這樣的話題感興趣!”
陸琅琅長舒了一口氣,笑道,“那就是了。黃娘子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對這些隱私手段感興趣。別說這些東西汙了你的耳朵,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
黃英玉被堵得啞口無言。也是,陸琅琅左邊一口一個大家閨秀,右邊一口一個歹毒賤人。黃茵玉就是再巧舌如簧,也不能非得拉著石皋掰扯清楚。
可是她端著架子、不方便說話,自然有別人跳了出來做她的口舌。
金無恙指著石皋,大聲道,“他剛才分明就是指著黃小姐的侍女說她就是那個女人!”
陸琅琅猛地回頭,哎了一聲,一臉莫名其妙,“誰說了,誰指責了,石皋,你有指認嗎?”
不待石皋反應過來,“你看,都把他問傻了,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金刺史,你不能把你的自以為是強加於人,要是刺史都想你這樣處事,那這天下得有多少冤案,百姓們還活不活了。”
她轉過身來,直直地懟上了金無恙,“金刺史,我還得說說你,你無端將與本案無關的人員牽扯進來,到底是有何用意。人家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娘子,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你就算信不過黃娘子的侍女,你也要相信黃娘子才是,這樣知書達理,溫柔敦厚,賢良淑德的興州第一美人,你怎麼忍心懷疑到她的身上!你怎麼能懷疑到跟她情如姐妹的侍女身上!就算是她與梁王世子有過一段,就算是兩人如今餘情未了。可是你有真憑實據嗎?有嗎?沒有對吧?沒有的話,她們就是與這件事無關的人。竟然與本案不相關,你要再說下去,可就是向他人洩露本案的案情,你到底居心何在?”
金無恙被她一頓連珠炮轟得直眨眼。這個侍衛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奇葩,敢在這裡大放闕詞!金無恙氣得手指都哆嗦了,“你!你到底是誰?在大堂上,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說不過她,就拿身份壓她。
可惜還有人這招使得比他還溜。
在陸琅琅開口後,就一直坐在上面,用大掌捂住嘴偷笑的歐陽昱立刻就出聲了,“金刺史,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面前的這位姓陸,單刀挑了卓昌河的小六爺就是她,拿下興州,誰人比她功勞更大。你這麼指責,可是對有功之臣不滿,想要替卓昌河出氣?看來,今日不光有人往我身上潑髒水,還往有功之臣身上潑髒水?別怪我想太多,我怎麼就覺得今日這場戲,就是有人聯合梁王餘孽要顛覆興州呢?”
孃的,我跟你說猜測,你跟我要證據;我跟你擺證據,你又跟我談感想!金無恙的腦袋嗡嗡作響,恨不能仰天狂嘯三聲,感覺自己都快被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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