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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李婆子轉身坐下,口吻輕嘲道:“您老一向都是低調得不得了,怎麼如今就突然想要替海棠院那位出頭了,那位失了寵; 又沒什麼手段; 怕也是難以長久; 倒不如當下我分些帳給你; 你就繼續裝聾作啞; 往後再有好事情; 我也少不得要叫上你。”
宋嬤嬤道:“什麼帳?”
李婆子笑了笑,也不應她了。
她可還沒有傻到要把老底交給對方。
宋嬤嬤冷著臉從那房裡出來,才入了迴廊,卻見微珀過來。
“你又想管閒事了?”微珀望著她說:“如今府裡是亂了些,但亂也有亂的好處,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宋嬤嬤冷笑:“你就是這樣當人孃親的,好的時候就當孩子疼,不好的時候就棄之如敝屐,看樣子,你這習慣是多少年都改不掉了。”
她說完就走人了。
微珀卻嘆了口氣,轉身坐在了廊下,拔了個簪子拿簪尖撓了撓頭皮。
想來這樣的日子就快結束了。
這日宮裡忽然又來人過來,說是請梅幼舒進宮去與皇后說說話。
梅幼舒隔三差五進趟宮都習慣了,是以她身邊的人也都沒覺得什麼異樣。
只等她進了宮去,那太監又說:“皇后娘娘今日怕是身體不適,橫豎您都來了,就去給太后請個安吧。”
梅幼舒覺得有些奇怪,但卻也說不得一個“不”字。
徐太后早些年也是個吃過苦頭的人。
尤其是先帝去世之後,其他皇叔對皇位虎視眈眈,徐太后為了兒子忍受了很多難以言說的苦楚。
若非後來老珩王出現,只怕徐太后和當今聖上的屍體都不知道埋在了哪裡。
梅幼舒被太監帶到了殿內,梅幼舒卻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那種香是她平日裡都沒有聞到過的香氣,但卻給她一種渾濁之感。
“你便是梅氏吧,筠兒曾在哀家跟前提到過你。”徐太后端坐著,她右手邊的女子便是她口中的王若筠。
梅幼舒跪著請安,卻不敢抬起頭來,只低聲回了個“是”。
“你不必緊張,珩王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孩子,往後你若是能夠好好輔佐珩王和王妃管理好王府,該你的賞賜自然是少不得的。”
她拿起青蓮紋瓷茶盞,揭了蓋子嗅了嗅茶香,隨即才抿了一口。
“筠兒上回見過你之後便很喜歡你,你們該好好相處。”
徐太后就是徐太后,這份暗示直白到梅幼舒想聽不懂都不行。
王若筠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去,王若詩見狀便說:“梅妹妹與我們年齡相近,不若就叫我和姐姐帶她出去逛一逛吧。”
王若筠看向徐太后,徐太后便笑著點了點頭。
“這麼大人還像孩子一樣,自管去就是了,橫豎哀家也累了。”
她說完便沒有再留客的意思。
這般爽快沒有任何友好或者刁難的意思,僅僅就真的只是叫梅幼舒請一個安罷了,以至於梅幼舒也是一頭霧水。
宮人將她扶起,王若筠便走到她面前來親切說道:“妹妹上回贈我個簪子,我很是喜歡。”
梅幼舒神情略為茫然,卻不知她何時贈過對方簪子。
王若筠見她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心中更是酸楚幾分。
她原還想這是梅幼舒從中作出來的事情,卻不曾想對方根本就是個不知情的。
想來上回真正想要打她耳光的人是那位珩王殿下了。
一旁王若詩也意識到了這點,心下也只是冷笑。
這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甚是無辜,可這世上哪裡能有這麼幹淨的人來,要說這事情裡面沒有小姑娘在其中推波助瀾,誰又能信。
幾人繞著花園逛著,王若筠面上帶笑,客客氣氣地與梅幼舒說這邊亭子歷史,又將那邊古樹的來歷,倒也一副周到樣子。
只是幾人走得久了,小姑娘面板便紅彤彤一片,熱得叫她有些頭暈。
王家姐妹走得累了,便走到園中佈置的石凳上坐下,便有丫鬟在桌上佈置了瓜果茶水來。
梅幼舒只覺得熱得難受,對面那兩個人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她便忍不住小聲道:“咱們去陰涼地方可好?”
王若筠還沒有來得及答她,一旁一個宮人端來酸梅湯時,卻不小心灑到了梅幼舒的身上。
王若筠便斥責那宮人道:“怎麼如此大意,還不快些帶她去換身衣服?”
那宮人連連道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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